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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邊的緣故。
她從床頭的小格子裡找出香囊,放在枕畔。慢慢地有了睡意,沉沉入夢。
不知過了多久,炤寧驀然醒來,睜開眼睛,便對上了師庭逸溫柔疼惜的視線。
“怎麼了?”他眼裡的疼惜讓她不解且不安,甚至疑心自己夢裡哭了,抬手抹了抹眼角,一片乾涸。
“看看你。”他柔聲道。
炤寧見他已經沐浴更衣,拍拍身側,“快睡吧。”
“嗯。”他這樣應著,卻沒歇下,反而道,“坐起來,好麼?”
炤寧攏了攏眉心。這麼奇怪,他是不是喝醉了?喝醉了要是這個狀態,真是叫人啼笑皆非。到底她還是坐了起來。
“閉上眼睛。”
炤寧只求快點兒回到溫暖的被窩,順從地閉上了眼睛。稍等了片刻,她覺出他給自己在頸間帶上了一個東西,不由睜開眼睛,斂目看去。
是一顆鴿血紅寶石墜子,桃子形狀。乍一看,與她給他的信物很相似,再細看,便覺出比那一顆要大一些。
她小心翼翼地拿到手裡,凝眸細看。成色上乘,一面篆刻著一個小小的但是剛勁有力的“逸”字。
是他的字型。
她抿唇笑起來,“特地給我做的?真好。”
他和聲解釋道:“這幾年試了很多次,做的這個勉強拿得出手。將就著收下吧。”這門手藝,他本不擅長,經年累月硬學硬摸索出的門道。
“你……”炤寧心頭翻湧著暖意、心疼,“征戰期間,得了空就做這個麼?”
“嗯。”他點頭,笑,“睡不著的時候,想你的時候,就學著在玉石上雕篆字樣。”比起這門功夫,將玉石做成桃子形狀倒顯得容易許多,只要手穩,所需之物齊全,不算什麼。
炤寧將墜子收進領口,拍了拍心口,“我很喜歡,特別喜歡。”
“喜歡就好。”他這才上了床歇下,瞥一眼呼呼大睡的吉祥,彎了彎唇,之後道,“最後一次。”
炤寧笑,“隨你。你能把它哄得去別處睡就行。”做不到可不怪她。
師庭逸把她攬入懷裡,吻一下她的眉心,“累了這兩日,讓你好好兒睡一覺,明日再找補。”
炤寧忙不迭點頭,“那我多謝了。”真是折騰不起了,應付那麼多人,實在不是輕鬆的事兒。
師庭逸輕輕拍著她的背,“看我們誰先睡著。”
“嗯。”炤寧把臉埋進他胸膛,又不解地咕噥一句,“你居然一點兒醉意都沒有。”
本來酒量就很好,再加上長期喝悶酒,可不就練出了絕佳的酒量——這是他的心裡話,嘴裡卻道:“千杯不醉的美名可不是白得的。”
“你厲害,行了吧?不過我是真慶幸。”慶幸他不是跟她一樣酒品差的人——她是自己喝醉了什麼都不管,平日可沒耐心照顧醉鬼。
“閉嘴。”他捏了捏她的下巴,“快睡。”
炤寧嗯了一聲,享受了一陣子他懷抱的溫暖,室內怡人的溫馨氛圍,睡意才慢慢地迴轉。
他的手一直溫柔地輕拍著她的背,在她快要墮入夢境的時候,喚了她一聲:“寶兒。”
炤寧跟睡意爭鬥著,沒力氣應聲。
“我愛你。”他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
炤寧睜開眼睛,意識到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回應。或許,他早已習慣,對著漆黑的夜,囈語般訴諸心聲。真要他面對面說這種話,那一定是他不得不勉為其難地訴諸心聲。
她覺得幸福滿足之餘,心裡有些酸酸的。曾經那些缺憾,離她的心頭越來越遠。他們還有很長的歲月要一同走過,有太多的光陰彌補對方,亦彌補自己。
她緩緩闔了眼瞼,更深地依偎到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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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日,燕王府一派祥和喜樂,東宮卻是一日一日變得安靜。
太子沒再去身邊任何一個女子的房裡,每日與佟煜、佟燁或是幕僚議事,要麼就獨自坐在書房靜思。
東宮裡算得熱鬧的地方,唯有太子妃與佟念柔那邊。
太子妃將歌舞琴棋書畫皆精通的莫心兒迎到了東宮小住,對外只說是偶然結識的一名琴師。閒來便坐在桃花紛飛的園子裡,將莫心兒的琴聲聽了一曲又一曲。
佟念柔則請示過太子妃,請了個戲班子,但她並不讓那些人搭臺唱戲,只樂於觀看戲摺子,偶爾甚至會自己寫一齣戲,讓戲班子拿去琢磨著,最好是能在來日唱出來。
比起她們的自得其樂,林千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