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申時前去,到時會命護衛前來接蔣連。
下午,二人如約到了什剎海,外院的人可以輕看蔣連,卻不能小瞧吏部尚書,當即到內宅傳話。
炤寧聽得通稟,先去了書房,取出一個精緻的黃楊木扁方匣子,親自拿著去了外院花廳。
吏部尚書與蔣連見了她,照規矩行禮。
炤寧笑微微地請兩人落座,又喚人上茶,之後瞧著吏部尚書一臉為難之色,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索性先一步問道:“大人可是為了一個人的下落不明而來?”
“正是。”吏部尚書連忙應聲,這種事要是擺到明面上,著實難以啟齒,燕王妃願意這般委婉地提及,讓他感激不已,“那個人……下官有個不情之請——殿下能否高抬貴手?”
話說到這個地步就行了,要挾的話根本不需道明,聰明人便能想到。要知道,燕王妃的伯父江式庾在他跟前行走,他給下屬使個絆子並非難事。況且,吏部掌管著官員的前程,與江家、燕王府有關的人,他吏部尚書若是有意阻撓,往輕裡說都是停滯不前,再無往上升的可能。
“我不能對那個人高抬貴手,對你,倒是有心網開一面。”炤寧將手裡的小匣子交給紅蘺。
紅蘺神色鄭重地接過,交給吏部尚書。
炤寧又道:“您不要擔心,我只是要您仔細看看。這些只是我請您不要介入眼前瑣事的條件,真沒別的意思。”
吏部尚書聞言稱是,小心翼翼地開啟匣子,看到裡面是一疊宣紙,上面的字跡清雋有力,紙張下面,是一封書信,信封上的字跡龍飛鳳舞力透紙背,他當即心頭一滯——竟是江式序的筆跡!
紅蘺好心地指一指花廳一側的宴息室,“您去那兒看吧,這些事關重大,被有心人看到一字半句的捕風捉影便不好了。”
“好,好。”吏部尚書神色有些茫然地起身,隨紅蘺去了宴息室。
蔣連此刻的心情很不好,臉色很難看。
江炤寧這個人,委實有點兒邪門兒了——怎麼她完全是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這還沒說幾句話,他都不知道吏部尚書到底因何而來,吏部尚書就已有些失魂落魄了,看起來,不反過頭來向江炤寧跪地求饒就不錯了。
炤寧瞥了蔣連一眼,“說你的事情。”
蔣連諷刺地笑了笑,問道:“你大姐到了何處?快進京了吧?”多可笑,他的妻子的行蹤,需要問別人。
炤寧道:“三五日內進京。”
“我們和離,於你有什麼好處?”他目光森寒。他想與江錦言和離,但和離之事不該由江錦言鬧出來,這之間的差別太大了。
“與我何干?”炤寧平靜地道,“是太夫人的意思。她終於想明白了,你配不上她的長孫女。”
蔣連才不信。
炤寧道:“我知道你不信。既然我說的話你不相信,問這些不嫌多餘麼?”頓了頓,又問,“到底因何而來?你再不說我就送客了。”
蔣連只得說起顧鴻飛的事情:“顧指揮使的意中人柳氏,可在你手裡?”
炤寧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顧鴻飛的意中人在何處,怎麼會問到她頭上來?她會幫周靜珊儘快擺脫人渣,是看在都是女子的情面上。至於人渣的意中人,是周靜珊要不要計較的事情,跟她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思忖片刻,炤寧猜到了他因何有此問,“是顧鴻飛託你來問的?”
“是。”蔣連頷首,又問,“人在不在你手裡?”
名聲差就是這點不好,怎麼樣的好事,別人都不會往她頭上想;怎麼樣的壞事,別人第一時間懷疑的都是她——人們有意無意的,還是把她當煞星,只要事情與她有一絲牽扯,結果不好就一定是她導致的。
炤寧有點兒氣不順,索性滿口承認:“人在我手裡,讓他趕緊想法子,沒法子就一脖子吊死。”
“放心,我一定把話帶到。”蔣連起身,“告辭。”
炤寧生了一小會兒氣,走到門外,吩咐常洛:“你派人盯住顧鴻飛,另外去知會王爺一聲,叫他跟各個衙門打好招呼,以防顧鴻飛找人告我強搶民女。”
常洛沒忍住,笑了出來,“您怎麼會與強搶民女的事扯上關係?”他實在想不通,哪兒有女人去搶一個女人的事兒?他家王妃為人處世從不是這個路數。
炤寧無奈地解釋:“顧鴻飛懷疑我把他的意中人抓起來了。”
“原來如此。屬下這就去辦。”常洛強忍下了笑意,轉身快步離開。
炤寧又思忖片刻,確定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