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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揭不開鍋,縱然靠著借錢能週轉些時日,而身上的擔子會愈發重,銀耳,有這份差事她們一家子都是高興的,尤其,沈聰並不像傳言般冷若冰霜,對她們和那幫小孩子都有照顧,估摸著時辰,會主動提醒河灘邊的孩子休息,別累壞了身子,對那些偷奸耍滑得人,也會疾言吝色的訓斥,監督他們幹活,恩怨分明,有一說一。
之前被仇恨衝昏了頭,而今,反應過來懊惱不已,垂著眼瞼,一臉悻悻,想著如果今日,屋子裡的三人真有個好歹,她們良心何安?走了幾步,兩人回眸,望向半掩的房門,含著水霧的眼珠子心虛的眯了起來。
刀疤對二人的神色視而不見,留下兩人在門口守著,以防有仇家渾水摸魚,至於那四人,刀疤握了下手,指節咔咔響,他們敢來,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幾乎半日的光景,沈聰殺人的事兒就在小鎮上傳開了,而狀告沈聰的不是別人,正是裴娟和李塊頭親孃,兩人跪在朝堂上,說起沈聰的惡行,一把鼻涕一把淚,李塊頭娘還好說,畢竟白髮人送黑髮人,而裴娟,鎮上的人多少了解她的性子,當初,陳餘在外邊沒少拿沈聰擋事,如今卻是翻臉不認人了,縣衙門口圍了一大幫子人,盡是看熱鬧的。
原因無他,自古民不與官鬥,裴娟和李塊頭娘肖氏膽敢狀告沈聰,成與不成,往後的日子怕都不好過,官官相護,這會兒,大家不著急幫陳聰說話,事兒後,縣衙肯定要追究發落兩人的,當然,或許不會明面上給肖氏和裴娟難看,背地裡動些手腳卻是小菜一碟,肖氏和裴娟說得潸然淚下,反觀旁側跪著的沈聰,脊背筆直,面若玄冰,身上還穿著縣衙的公服,周身縈繞著淡淡的肅殺之氣,可眾人眼中的他,更多了份硬朗,俊俏。
不怪大家有此反應,沈聰容貌本就生得好,早些年面板偏白,後去賭場一年又一年曬黑了,那種地方混,笑臉迎人只會討來對方嫌棄,沈聰常年肅著臉,不見笑,打人更是有股狠勁,大家怕他,哪敢和他對視,打量他的容貌,之後,沈聰在縣衙當值,一身公服在身,尋常老百姓更是不敢看他了,因而,眾人雖知曉沈聰這個人,不少人也見過,而真正打量他容貌的卻是少,此時見沈聰穩如泰山,身姿偉岸,在場未說親的姑娘不少皆羞紅了臉,低下頭,不時又抬眸望向沈聰……
肖氏和裴娟說了一通早已口乾舌燥,眼角的淚也幹了,裴娟裝不下去,往下爬了一步,被旁邊的捕快一瞪,又爬了回去,“知縣大人,您明察秋毫,可要為我爹做主啊,可憐他死的時候,身邊沒一個兒女守在床側,孤零零的,臨死想喝口水都找不著人。”她假意掖了掖眼角,指著沈聰,“都是他,他傷了我爹的腿腳,上水村的韓大夫為我爹接好骨頭,他又出手,週而復始,韓大夫後邊都不醫治我爹了,才害得他一直臥病在床……”
日頭爬上頭頂,周圍堵著人,不透風,裴娟擦了擦額頭的汗,低下了頭。
裴娟聲淚俱下,卻未聽到上首坐著的人有何動靜,反而人群中有興水村的人,對裴家的事兒是清楚的,他沒和沈聰打過交道,然而每回趕集遇著旁村的人,說起興水村,大家不再說那個窮得好多人沒娶著媳婦的村子,而是沈捕快在的村子,興水村人嘴巴里不說,心裡還是高興的,大家多少都是護短的性子,出門聊天,自然希望有人捧著,而沈聰搬來興水村,外人看興水村的眼神明顯比之前和善了,此時聽著裴娟的話,忍不住幫沈聰說話道,“大家可別被她騙了,裴家大姐可不是善茬,她在鎮上享福,留爹孃在村子裡受苦,她爹臥病在床好幾個月,她從沒回去看望一眼,
人死了,才回去的,人沈捕快光明磊落,當年,好些人家來不及繳稅,還是沈捕頭幫忙求的情。”
莊戶人家最是看重糧食,提起這件事,上水村有幾戶人家也受過沈聰恩惠,附和道,“可不就是,沈捕頭是個好人,對咱上水村恩情也大著呢,而且,大家怕是不清楚當初緣由,她爹為了點銀子,和李家大塊頭合夥拐了兩個孫子,沈聰妹子還差點死了呢。”
這件事在興水村和上水村不是什麼秘密,當日,上水村好多人幫忙找孩子,虎毒不食子,裴老頭竟然對自己兒媳孫子下手,心思歹毒,臥病在床怎麼了,落他們手裡,恨不得將人殺了,“她三弟手裡就一個兒子,白白淨淨的,乖巧懂事的很,遇著人,大人問他什麼便答什麼,手裡有吃食還會分給大家,虧得裴老頭也下得去手。”
這番話,叫周圍人炸開了鍋,即使有的人早就聽到了,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仍忍不住再次感到唏噓,對裴娟,眾人紛紛指責,“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真有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