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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孩子看著那副場景,故而提出抱他們出門走走,大丫卻警醒起來,哭著找娘,沈芸諾把她們關在屋子裡,兩條狗一直在叫,肯定是家裡來壞人了,她知道。
“大丫聽話,姑姑和娘在休息,等她們睡醒了,我們就回來好不好?”邱豔和邱老爹身子怎麼樣了他還不知道,沈聰那邊,肯定不敢要他知道的,哄好了大丫,懷裡的小峰卻怎麼都不好,還尿了刀疤一身,大丫在旁邊吸了吸鼻子,“弟弟餓了,姑姑說弟弟尿了肚子沒東西就會餓,乾爹給弟弟找吃的。”
刀疤沒照顧過孩子,哪懂小孩子吃什麼,大丫卻懂事的拉著刀疤去了灶房,揭開一個瓷罐子,裡面是邱老爹磨出來的米粉,“乾爹喂弟弟吃這個,弟弟哭,姑姑就是這麼喂的。”大丫見過沈芸諾照顧小峰,和刀疤說了兩句,哭得久了,不時會打嗝,好在刀疤聽明白了,哄著小峰,叫人進灶房,旁邊有個吊著的小鍋,該是專門給小峰弄吃食的,燒好開水,刀疤舀了幾勺米糊放進去,可能吃的次數多了,小峰瞧著鍋裡的米糊,人心慌起來,小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睜大眼望著鍋裡的米糊,哭得更厲害了。
刀疤舀一勺自己嚐了口,軟軟的,含在嘴裡就化了,不過舌頭上殘著少許米糊,他抿了抿,依著大丫說的往裡邊加了少許的豬油,一勺子一勺子的喂小峰,小峰吃得急,刀疤怕噎著他,速度漸漸慢下來,問大丫沈芸諾給小峰喝水了嗎?大丫搖頭,見小峰不哭了,大丫轉身,朝邱豔屋裡跑,不一會兒,屋子裡傳來小孩子的哭聲,小峰朝外邊望了眼,低頭,繼續吃自己的。
刀疤嘆氣,李杉問他院子裡的人怎麼處置,問清楚才知道,兩個婦人其中一個是狗蛋娘,一個是狗蛋嬸嬸,至於四個男人,她們不認識,李杉懷疑道,“背後有人栽贓聰子哥,刀大哥瞧著怎麼辦?”
刀疤面色一狠,“帶回場子,把背後之人找出來,拿隻手拿的棍子,將其剁來,聰子在風口浪尖,別要了人的命。”他們出來時,鎮上的忍都在說這件事,沈聰不止牽扯到一條人命,還有死在破廟裡的李塊頭,以及興水村的裴元平,李塊頭是自己生病死的,至於裴老頭,和沈聰沒多大的關係,有人把所有的事兒全部往沈聰身上引,目的必然不簡單。
李杉點頭,望了眼安靜下來的小峰,心裡嘆了口氣,院子裡的那四人是沒命活了,這麼些年,沈聰不殺人,是心裡存著事兒,他是知曉的!二刀疤,孑然一身,沒那麼多顧忌,不會對四人手下留情。
吩咐人將四人帶出去,李杉望了眼被堵上嘴的兩名婦人,“聰子哥喝狗蛋的死沒有關係,狗蛋是不是累死的,你們會一點都不知道?孩子什麼時候失蹤的,你們當孃的,心裡會沒數?今日,沈家人沒事兒就算了,若她們有個三長兩短,哼~”
兩人縮了縮脖子,狗蛋娘淚流不止,她也覺得其中不對勁,狗蛋是在巷子裡玩被人帶走的,怎麼會死在河灘邊,是她在家裡忙,忘記狗蛋了,都怪她……
邱老爹額頭傷口纏了布條,邱豔護著他,他身上捱了棍子,沒多大的事兒,邱豔的傷則嚴重得多,大夫給了藥膏,讓旁邊的婆子給邱豔擦藥,隔著衣衫,按了按邱豔后背幾個地方,“背上骨頭傷著了,你好好養著,別亂動,家裡忙不過來就請兩個人,身子最重要。”
邱豔忍著痛,那幫人來得突然,沒回過神來,她咬著牙,問沈芸諾的情況,大夫點頭道,“阿諾沒多大的事兒,你自己的傷得養著。”
邱豔狐疑的看了大夫兩眼,明顯不信,沈芸諾砍傷了兩人,動作大,肚子裡懷著孩子,怎麼會一點事兒都沒有,盯著大夫看了許久,什麼也看不出來,她撐起身子,被大夫按住了,“她沒多大的事兒,只是受了驚嚇,睡一覺就好了。”
☆、113|06…06…24
一屋子人要麼傷了要麼年紀小,刀疤讓兩個婆子留下來照顧他們,經過院子,餘光冷厲的掃過窩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名婦人,冷聲道,“帶走。”今日的事兒是兩人挑起的,不管如何,沈聰那邊該有個說法。
二人被強行拽起來,低著頭,眼角一片淚痕,沈聰在鎮上的事兒她們多少有所耳聞,惡名昭彰,為非作歹的居多,而兩人此刻方才想起一些事情來,修路她們也去了,每日三文的工錢,還管午飯,對她們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幸事了,在外人眼中,她們可能是地地道道的城裡人,穿著光鮮,眼裡對村子裡的人多少瞧不上眼,而究竟日子如何,只有她們自己心裡清楚。
為了搬來鎮上,家裡賣了所有的田地,手裡沒有田地和銀錢傍身,這個月不好好做工,下個月家裡就會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