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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勱笑道:“那是自然,令孫女才氣縱橫,這點子家務小事,實實難她不倒。不過家父家母疼愛她,才執意如此。”在京城,從早到晚要對著魏國府的族人,滋味豈是好受的。
在外書房見過了徐次輔,又同到內宅拜見殷夫人。殷夫人滿頭珠翠,裝扮的富貴華麗,笑吟吟吩咐張勱,“好孩子,快起來。好個齊整孩子,看的人心裡熱乎乎的。”
徐二爺、二太太,徐三爺、三太太都在,張勱一一拜見過。徐二爺倒還罷了,二太太看見高大俊美的張勱,一時眼睛發直,心底犯酸:這麼個女婿,怎麼就便宜給了素華那鄉下丫頭呢,沒天理。
二太太正在可惜,耳邊聽得殷夫人熱誠的聲音,“素華即將出嫁,老大,你把素華送回來,她臨出嫁前,我親自教導於她。這要嫁到魏國公府做國公夫人的女孩兒,教養可不能差了。”
徐郴臉色漸漸慘白,下意識的挺直脊背,冷冷道:“豈敢勞煩夫人。內子是我原配嫡妻,旁的或許勝任不了,教養親生女兒,她不會落於人後。”
殷夫人原本是笑容滿面的,這會兒笑容也凝固了,心緒也煩亂了,“老爺,我是一片好心,老大卻誤會我。”殷夫人哽咽說道。
徐次輔神色淡定的坐著,溫和對妻子說道:“郴兒何曾誤會過你,他的妻室確是原配嫡妻。”不拘陸芸性子如何,才具如何,她都是郴兒的髮妻。
作者有話要說:先到這兒。
拖延症害死我啊
☆、每食四簋
這還真是親爺兒倆;一個兩個嘴邊都掛著“原配嫡妻”四個字;是諷刺我這填房繼妻麼?殷夫人又是生氣,又是委屈;當年趙氏新喪,是我不計較名份地位;毅然決然委身下嫁,那時你是怎麼撫慰我、溫存我的?如今你的嫡長子仕途又好,兒女又有出息,你便向著他;寒磣我。徐節;你沒良心。
除了生氣和委屈,殷夫人還頗有些困惑不解。那天他神色如常回了家,吩咐自己“從二房、三房庶出孫女中挑選一名溫婉賢淑的,嫁給嚴�А!弊約合仁淺粵艘瘓��茄檄'不是已經定下親事了麼,如何能再許嫁孫女?等到弄明白是要嫁到嚴家作妾,自己靈機一動,“素華那孩子,最是大方明理,定會體諒祖父的苦衷。且她容貌出眾,言行舉止得體,這樣的孫女嫁過去,可見咱們是何等的看重嚴家,嚴家定是歡喜。”
他躊躇再三,“素華?嫡支嫡女,可惜了。”自己趁機在他面前數著,“二房三房的庶女,實在上不得檯面!素芳那丫頭,脾氣火爆,動不動要使小性子,她如何能給人伏低做小去?也是老三媳婦沒本事,生生的把個庶女慣成這樣。素心就更甭提了,羞羞怯怯的,天生的小家子氣,若把素心嫁了去,嚴家以為是應付他們呢,看不起他們呢,豈不惱了?老爺,咱們是結親,不是結仇,素芳和素心,實實嫁不得。”
他面色似有鬆動。自己見狀心喜,又添了把火,“為今之計,只有捨去孫女,才能保住整個徐家。素華幼讀詩書,這個道理她不會不懂,身為嫡支嫡女,徐家有難,她不犧牲,誰來犧牲?再者說,老爺許嫁的是次孫女,素華可不正是二小姐麼。”
他想了許久,最後還是默許了。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是不再吩咐自己從素芳、素心當中挑人嫁往嚴家,那就是說,他心中已定下素華這鄉下丫頭,是那倒黴的“次孫女”。
殷夫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也不見得多親近素華,徐家有難的時候,他有事的時候,一樣會犧牲素華,把素華推進火坑。如今自己不過是要把素華放到眼前教養著,又不為難於她,怎麼他竟會不許,竟會當著兒子兒媳、孫子孫女婿的面給自己沒臉。
再怎麼不同意,當著晚輩的面不是該忍著麼?自己和他是夫妻,夫妻一體啊。殷夫人想想前塵往事,看看好似頗有默契的徐次輔、徐郴父子,越來越委屈,委屈的不行。
徐三爺、三太太自從被罰跪祠堂之後,小心翼翼夾起尾巴做人,一句話不敢多說,一步路不敢多走。本來他倆是巴著殷夫人的,不過徐次輔這親爹比嫡母更有威勢,親爹和嫡母對上了,他倆謙恭的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出。
徐二爺是很孝順殷夫人這親孃的,不過他更怕徐次輔、更敬重徐次輔。和能考中進士、多年來獨自在外闖蕩的徐郴不同,徐二爺是萬事全靠親爹,包括他在尚寶監的官職,也是靠著徐次輔恩蔭而來。如此,他哪敢在徐次輔面前說個“不”字。
徐二太太忖度著,滿臉陪笑說道:“母親的意思,也是疼愛素華。父親、大伯想想,素華從小長在南京,如今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