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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鍾珩繼續扮可憐,“大夫嘴再緊,也難保不被人知道,咱們兩個豈不是大大的丟人?會被人笑話的。”
“倒也是。”張橦想了想,也覺有理,“橫豎也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勢,那便不叫大夫了。鍾珩,你自己擦擦吧。”
鍾珩聽話的拿出雪白手帕擦著嘴角血跡,口中抱怨道:“你小時候也親過我的,我可沒咬你。”張橦呆了呆,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你還記得?你小時候長的很好看,我親親怎麼了,你又不會掉塊肉。
鍾珩擦去嘴角血跡,整理好衣冠 ,淺笑問道:“哎,我回家求父母央人提親,你說好不好?”張橦回味著方才親吻的滋味,心中迷惘之至,隨口說道:“我不管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這些小事,統歸外公外婆、爹爹孃親管。。7k7k001。”
無關緊要的小事?鍾珩揚起秀挺的眉毛,提親在你看來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橦橦,小姑娘家怎麼能這樣呢,對夫婿、對親事竟是毫不在意。
鍾珩比張橦大上兩歲,向以哥哥自居,正要開口教訓兩句,卻聽得門外有腳步聲,“橦橦,在麼?”聲音溫和中又透著威嚴,正是這家張橦的大哥張勍。
“在呢。”張橦揚聲說道。鍾珩低聲問道:“擦乾淨了沒有?還看不看的出來?”張橦一樂,“看不出來,事過了無痕。”
門簾挑起,張勍大踏地走了進來,“橦橦,怎的一轉眼的功夫,你便不見了?”低頭看著妹妹,溫柔責備道。
張橦頑皮的笑著,“外公外婆和爹孃又不許我出遠門!這不,鍾珩才從遼東那麼有趣的地方回來,我讓他講些奇聞逸事給我聽,還有遼東的氣候、風土人情什麼的,開開眼界。”
張勍溺愛的看了眼小妹妹,客氣問鍾珩,“阿珩昨兒個是送上司的家書,今兒又來,可是有要事?若沒有,彼此至親,不必寒暄應酬,你竟是直接回家的好。令祖母最疼愛你,這三年來思念甚苦,阿珩素來是個孝順的,自是回吉安侯府陪伴她老人家。”
鍾珩哪裡舍的走,卻顧忌著方才那一吻,那一咬,唯恐一個不小心露出蛛絲馬跡,只好任由張勍送出平北侯府。想要回頭跟張橦說些什麼,張了張口,卻實在不知要說些什麼。
這晚天黑透之後,張勱才一臉愜意的進了平北侯府,“孃親,勞駕,明兒個您替我備份禮,我送到正陽門大街去。”笑著央求悠然。
悠然拿起身側放著的一份禮單,“張二公子看看,可還滿意?”這份禮單上的物品是要送到正陽門大街徐家的,悠然早就備好了。
娶兒媳婦,禮數要周到,不可缺失任何一環。阿勱,要珍惜徐家阿遲,她是你要過一輩子的好姑娘。
第二天張勱先到了燈市口大街,接上徐郴、徐遜父子,同去正陽門大街。“祖父是很慈愛的。”徐遜悄悄告訴張勱。張勱微笑點頭,“是,一準兒慈愛。”
到了正陽門大街,先到外書房拜見徐次輔。徐次輔溫顏誇獎張勱幾句,“少年英雄,舉世無匹。”張勱謙虛幾句,“哪裡,全靠祖父、岳父栽培。”
寒暄過後,徐次輔命徐郴、徐遜到廂房尋找一善本。善本極之珍貴,徐次輔不放心旁人去尋找。
這明顯是要調開自家父子,和仲凱獨坐長談。徐郴心中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喜的是父親百忙之中尚抽出時間來見張勱,懼的是張勱到底年紀尚青,怕是三下兩下的,便被人問了個底兒掉。
徐郴、徐遜父子出去之後,徐次輔重新打量張勱,溫和問道:“仲凱父母親人全在京城,可有意留京任職?若果真如此,素華不必遠嫁了。”
張勱微笑,“家父、家兄都在京中任職,為著避嫌,竟還是去南京的自在。”徐次輔聽他言下之意是不想留在京在,不禁大奇,這世上還真有不喜繁華、嚮往清淨之人麼?
本來,徐次輔打算的是勸說張勱留京,以都督僉事的身份兼任近衛指揮使,出入宮禁,帶出種種資訊。
嚴首輔這些年來聖寵不衰,憑的是什麼啊?一個是善於揣摩聖意,一個是悄悄結交內侍、侍衛,對皇帝的喜怒哀樂知之甚深,不至觸了聖怒。
天朝內侍權力極大,和皇帝陛下最為親近。無奈徐次輔探花出身,善容止,嫻禮儀,不屑於向內侍這樣的人示好。如此,能結交侍衛統領,也是極好極好的。對於宮闈之事,便不會茫然無知。
徐次輔從政之人,城府極深,聽張勱這麼說,毫不流露異色,溫和又自如的和張勱說著話,“素華小小年紀,主意正的很。魏國公府族人雖眾多,素華想必應付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