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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
任平生冷冷看了她倆一眼。
他今天在陵江王府連遭變故,對陵江王妃和世子妃疑惑已深,目光冷硬得得如同深冬臘月裡的冰霜雪雨,陵江王妃和世子妃都是心中一寒。
武主簿帶著十幾名王府衛兵匆匆走進來,“王妃,世子妃,屬下已奉命將這裡團團圍住,發現了幾名可疑之人,正在加緊審問。”陵江王妃精神一振,指著方才那倒地昏迷的青年人,“這人方才意圖行刺,被神醫的弟子一擊即中,你快看看,他懷裡揣的是什麼?”
“是,王妃。”武主簿躬身答應。
他走到那青年人面前,蹲下身子在他懷中仔細搜撿,過了一會兒,從那人懷中搜出幾枚暗器,“王妃,這人懷中有暗器,很鋒利,而且淬了劇毒。”
任平生臉色大變,陵江王妃和世子妃同時驚撥出聲。世子妃到底年輕,腦子靈活,眼珠轉了轉,高聲讚揚:“幸虧神醫的這位弟子耳目聰敏,反應奇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用賞識的目光看著桓廣陽,微笑道:“你和你師父立了大功,等你師父救下範娘子,陵江王府必定重金酬謝。”
還好眼前這位神醫弟子風姿俊爽,秀異出塵,世子妃不敢褻瀆,才說“必定有重金酬謝”,要是風度舉止沒這麼出眾,世子妃便會高貴矜持的告訴他“定有重賞”了。
桓廣陽依舊神態自若的站在杜大夫身邊,好像沒有聽到世子妃的話一樣。
世子妃又是詫異,又覺難堪。
這位神醫的弟子,也未免太過傲慢,太過目中無人了吧?
“足感盛情。”任平生神色複雜的向桓廣陽道謝。
他對桓家的人一向沒什麼好感,對桓廣陽也一樣看不順眼,這時心中卻是五味雜陳。這位桓十三郎像個晚輩似的任勞任怨跟在杜大夫身邊,又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他是欠下桓十三郎這個人情了。如果桓十三郎沒有及時出手,或許杜大夫這時已經倒下,範瑗便無人醫治,性命堪虞……
“哪裡,舉手之勞。”桓廣陽絲毫沒有居功自傲之意,客氣的欠欠身。
“十三郎,多謝你。”任江城輕聲道謝,一雙明眸之中,滿是感激之意。
她和任平生是關心則亂,警惕性放鬆,還好有桓廣陽在,以旁觀者的從容和冷靜替任家解決了一個意圖行刺的小人。雖然桓廣陽很客氣,說他只是舉手之勞,可實際他不只救了杜大夫,也是救了範瑗啊。
她生著雙很美麗的眼睛,明亮燦爛如天上星辰,清澈無辜如單純的小鹿,這時水汪汪的含著無限情意,便愈加楚楚動人了。
一向從容淡定的桓廣陽,這時卻現出迷惘之色依之傳奇,女人你很酷。
“女郎客氣了。”他柔聲道。
任平生繼續看杜大夫給範瑗施針,桓廣陽柔和的聲音傳入他耳中,不知怎地,他聽著格外刺耳。
陵江王妃惱怒過後仔細想了半晌,覺得先洗清自己最為緊要,便命令武主簿協同另一位在京的王府參軍將可疑之人逐一盤查,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也不可放過,務必要將幕後主使之人查出來。武主簿一一答應,將那環眼年青人等抬了出去,會同褚參軍審案子去了。
範瑗中的毒被漸漸清除,臉上的黑氣漸漸少了,任平生放心許多。
武主簿出去的時候和他告辭,小聲說了幾句話。任平生點頭,“武兄和褚兄辦事,小弟放心。有勞兩位,改天小弟當面致謝。”武主簿感慨的拍拍他,“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般客氣麼?”安慰了幾句,快步離去。
大家的目光重又投到杜大夫身上。
杜大夫身上的衣衫傷了大半,額頭上也是汗水直流,顯然損耗精力很大。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將手中金針擲下,疲憊的坐在一邊,“性命已然無礙了。明後日我再替她施針,慢慢將養,應能痊癒。”任平生大喜道謝,“杜大夫救命之恩,任某永生不忘!”見範瑗眼睛動了動,好似要醒,忙撲過去低聲呼喚她,“阿瑗,阿瑗!你覺得如何了?”
任江城滿臉驚喜,“杜大夫您太神奇了,功同良相扁鵲復生妙手回春啊。”恭維了許多話,諂媚的衝杜大夫笑,“我阿母真的沒事了,對不對?”杜大夫就著她的手看了看她懷裡的任啟,沒好氣的道:“你阿母真的沒事了,不過,你阿弟不大好。這孩子嚇著了,眼神不對,你看到了麼?”任江城嚇了一跳,忙看向懷裡的任啟,“阿倩,阿倩乖寶貝,你怎麼了?沒事吧?”任啟迷迷糊湖的笑了笑,眼神確實有些呆滯。
“阿母好了,阿弟又嚇著了……”任江城不覺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