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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糊糊,不成形的東西是擀不了麵餅了,潘士松只能把面盆擱在灶臺上,拽麵疙瘩往鍋裡扔。
潘士松在鍋上頭,張家老頭子就坐在爐膛口燒柴禾,老母狗的狗窩就安置在爐膛口擱柴禾的地方,外頭天冷,老母狗哪兒也不願去,就領著兩個狗崽子趴在老頭子腳邊。
這副畫面瞧著倒是溫馨,可潘士松到底是個大男孩,上頭又有潘士雲這個姐姐,他打小就沒怎麼幹過家務活這種精細事,你讓他打石頭開卡車搬磚頭,這些活倒都行,他說得好聽,要領老頭子過,可真照顧起來了,就開始手忙腳亂了。
飯燒得難吃,冬天換下來的厚衣裳他得洗吧,老頭子讓他去幹活,他來洗。
大冷的天,潘士松說什麼也不能讓手腳不方便的老頭子洗啊,潘士松心裡堵著氣呢,斷然不能讓他娘小瞧了他,說他站著講話不腰疼,他得讓他娘知道,他不是嘴上說說,照樣能做好。
厚衣裳拿到河裡洗,那潘士松是拉不開臉了,好在挨廚房西口打了井,大冬天的潘士松就穿個膠鞋把衣裳擱大盆裡用腳踩,搓他是不會搓了,踩還是行的。
潘陽過來的時候,就瞧見她爸在井口邊笨手笨腳的洗衣裳,不覺笑出了聲,道,“還真跟你娘賭了氣吶,衣裳拎去讓你娘洗啊。“
潘士松道,“我自己有手有腳的,讓她洗做什麼。”
說話間潘士松把大盆裡的衣裳挨個擰乾了甩在繩子上,甩了甩手上的水,跟潘陽一塊進了屋。
張家老頭子在床上坐被窩,懷裡抱了個半舊的收音機在聽唱戲的,瞧見潘陽來了,樂呵呵笑道,“兆科來了啊。”
潘陽笑著同老頭子說了一會話,瞧著老頭子氣色還不錯,身上的衣裳也是新的,乾乾淨淨,床邊擺的黑色棉鞋也是新的,不覺點了點頭,看樣子她爸還挺會照顧人。
從老頭子屋裡出來,潘陽又裡外看了看,眼下床椅桌櫃還有沙發電視機都置辦好了,縫紉機在腳踏車都買了,堂屋的中案長條桌和八仙桌長板凳也都找了村裡的木匠在做,趕在潘士松結婚前應該就能做出來。
潘陽道,“還缺不缺什麼了?這幾天趕緊置辦回來。”
潘士松也打量了家裡一番,搖頭道,“都齊全了,不差什麼了。”
再有五六天就是辦酒席的日子了,辦酒席是不能像老大老二那樣,擱在老家辦了,潘陽準備把燒鍋的傢伙都置辦到這兒來,肉啊菜啊什麼的也都該提前準備了。
這已經是第三個兒子結婚了,結婚走的那些程式潘陽心裡都有了數,不慌不忙的安排著,請人、買菜、備菸酒、下喜帖。。。眼瞅著就到了臘月十八。
結婚頭兩天是老潘家最忙亂的時候,平時難得來一趟的親戚都湧來了,好的是,老潘家如今房子多屋子多,不怕安置不下他們,村西邊的大平房一長排蓋了六間,潘士松三間,潘士告三間。
雖然潘士告那三間房子裡面空落落的,但也都是粉刷好了的,在裡頭鋪了床就能安置人。
不得不說,這一排大平房在農村來說,很是惹眼,有真替潘陽高興,感慨她能耐的,當然也有眼紅說酸話的。
眼下張學蘭孃家的嫂子、堂嫂、姑姑都提前一天先過來了,全被張學蘭安置在了潘士告的三間平房裡。
張學蘭她大嫂眼瞅著這氣派的六間平房,還有潘士松屋裡的床椅沙發電視機,再想想自己剛結婚不久的小兒子住的,不過是兩間瓦房,屋裡的裝置跟潘士松結婚裝置的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心裡感慨錢是個好東西,嘴上還是要忍不住酸上兩句,跟張學蘭開玩笑一般道,“學蘭是個福氣人,攤上兆科這樣的,你看看這裡外接辦的,我看城裡人也就這樣了!”
說著,又對張學蘭她堂嫂道,“阿噠住在這,我看挺好,比回去住他那間破茅草屋強多了。。。剛才看見你叔了吧,瞧瞧身上那衣裳,從上到下一身新,比我們穿得可好多了,我身上這件襖子還是前年做的呢,平時捨不得穿,也就趕上場合了,才拿出來穿穿。。。”
張學蘭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她大嫂話裡的酸,她也不是吃素的,也像開完笑般對她大嫂道,“合著阿噠沒有兒子,就我一個閨女啦?一直住我這也成,等明年糧食收下來,你和大哥可得給我送點糧食來。”
聞言,張學蘭她大嫂悻悻的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一句風涼話了,她可不想明年送糧食過來!
潘士松結婚當天,除了外來親朋,潘家村半個村的鄉親都過來了,潘兆科如今在鄉里可是出了名的人物,任誰不想借著這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