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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吃貨。原本王荷荷打算用他們最愛的菜名來命名:
麻婆豆腐堂、糖醋小排堂、白切雞堂、紅燒雞翅堂、鍋包肉堂。
後來教中人一聽名字就紛紛表示抗議:教主,好餓!今天晚上做糖醋小排蓋澆飯吧!胡說!當然是麻婆豆腐蓋澆飯才是王道……於是乎,嚴肅正經的起名大會,又成了議論吃啥好的例行辯論會。
被吵得煩悶的王荷荷,就隨口用金木水火土來命名了。
喜歡鍋包肉的倒黴土堂主,此刻頂著寒風駕著車。
“教主,”莫言有些遲疑,“咱歷來不招惹官家人,這次到底是為何……”
西門燕翹起蘭花指一臉壞笑:“禿驢!你這就不懂了!那不是官家人,是咱們教主家的官人!”
王荷荷袖口中錚地發出一聲脆響,嚇得西門燕立刻緘口,慌亂中自己咬到了舌頭,痛得呲牙咧嘴。
“不就是放了把火嘛!我看他們官衙的人一個個閒得也沒事做,給他們個機會,實戰演練一把!萬一日後真的有了火災,他們也知道怎麼應對,咱們也算是造福百姓了。”王荷荷繼續躺倒,抱著小奶貓蓋好被子,“你們不睡不要吵我!”
三個男人大眼瞪小眼,顛簸了一路。
次日清晨,終於顛到了長安。
“教主。”
馬車頓住,土堂主再次掀開簾子,拱手道:“長安已到,我們在驛站換馬直奔洛陽嗎?”
西門燕餘光瞥見王荷荷眼中仿若閃過一抹寂寥神色,雖只是一閃而過,依然難掩那深藏的落寞。西門燕連忙捂著肚子勾著孫飄渺的肩膀:
“教主,我們餓了,用了早膳再趕路吧!”
“好好好,”土財主搓手附和,“我早就想嚐嚐胡餅,聽說長安賣的比咱們華陰賣的正宗得多呢!”
“西市街有加叫買提的店面,他們家賣的味道最好,咱們從明德門入,你們一路順著官路直走,到了朱雀門左行,路過太平坊後過了一個小橋,再過了延壽坊就到西市了。”
王荷荷向莫言點點頭,並將小奶貓一併交給了他,“大叔帶他們去吧!招財也要喂些羊奶,那裡也有,我想去東市逛一逛,添置幾件衣裳,就不隨你們同去了,一個時辰後,咱們在驛站會面。”
“教主,我隨您去吧!”西門燕自告奮勇。
“不必了。”
王荷荷下了馬車,向驛站租了一匹馬,揚袖而去。
西門燕望著女子遠去的背影感嘆:“教主不是路痴嗎?怎麼這麼……”
莫言嘆了聲:“阿彌陀佛,從小長大的地方怎會不熟悉。”
土堂主湊上來:“教主是在長安城長大的哦!難怪每次我都覺得教主頗有官家威儀!”
孫飄渺低頭不語。
莫言說罷,也覺自己多話了,忙帶著一行人租借了馬匹,向西市趕去。
驛站的茶樓中有一人影一閃而逝,誰都沒瞧見。
睡了一夜,王荷荷神清氣爽,吸著秋日清晨獨有的爛葉子氣息,牽著馬踏在沙沙作響的落葉上。
穿過幾個小巷,拐過幾個彎,終於來到了一座府邸前。
她仰頭望著大門。
門前的匾額早已不在。對開的深色原木大門上拴著的銅鎖經過風吹雨打已經鏽蝕泛綠。一雙石獅立在兩旁也頗有些寂寥,頭上頂著白花花鳥糞,牆角邊長著翠綠的雜草和青苔。隱晦的牆角還有兩朵小黃花,不死心地衝破落葉,探出頭來。
有一隻肥胖的喜鵲飛來,穩穩當當地落在石獅頭頂,低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仿似在問:你是何人?來這裡做什麼?
是啊,她來這做什麼呢?
難道要買下這座空曠了十年的宅院?
可買下這院子又有何用?
裡面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白白浪費銀子,還不如給教徒們添置些冬衣實在。
“走吧。”
王荷荷苦笑著搖搖頭,牽著馬兒轉身,突然頓住了腳。
赫赫然一雙眼熟的官靴出現在眼前。
順著官靴向上看,墨色大氅罩著深青色圓領袍衫的官服,腰束銀帶,斜跨橫刀。
這柄官刀,王荷荷是再熟悉不過了。魚皮刀鞘,赤銅吞口,刀柄上還鑲了一塊拇指大的芙蓉玉。自從遇見郭子儀以來,每日都會見到,之前還總是和赤月劍一併掛在床前。
再向上看,就看見了郭子儀微翹的小鬍子。
一看見那一小撮鬍鬚她就習慣性地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