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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不聞不問,一心撲在別人身上。”
傅辛只略顯敷衍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單手掀了車簾,見風雪迎面,不由微微眯眼。阮宜愛正玩著他另一隻大手,忽地聽得傅辛高聲道:“停車。”
車架應聲而停,後邊的幾輛車也跟著停了下來。阮宜愛和後頭的一眾官員下了車架,不明所以,官家卻笑了笑,拂去長睫上緩緩消融的雪花,溫聲對阮鐮道:“國公府可是特地為朕準備了什麼節目?”
阮鐮也不知馮氏如何準備的,納悶得很,斟酌著道:“下官實在不清楚,或許是夫人所為也說不定。”
官家指著他,笑道:“勳國公倒好,還瞞著朕。朕都瞧見了,那阮二郎不在府裡頭待著,急急忙忙地進了這家小院子,肯定是有要緊事。莫不是朕自作多情了?”
這事蹊蹺得很,阮鐮心裡咯噔一下,暗罵阮二多事,面上連忙笑著道:“那小子向來胡鬧,必是有什麼要緊的私事,官家犯不著和他深究。管他瞎忙活甚呢,咱們只管過咱們的喜慶年。”
官家卻不依不饒,玩笑似的非要去開那院子的門。榮六隻管等著看下文,這魏謹心裡頭也存了疑,對於這未來女婿忙著幹甚好奇不已,其他人也不多言,只覺得是小事一樁,一時之間,竟是一個幫著阮鐮出言的也無。他們倒不是和勳國公對著幹,只是犯不著為了這點兒事兒惹了官家不悅。
流珠在樓上看見要推門了,心上一緊,為徐子期倒酒的手卻是微微一頓,酒液差點兒傾出杯盞,還是徐子期按了按她的手肘處,她才回過神來。
流珠心道不好,抬眼看向徐子期。徐子期冷冷勾唇,按下她的手,遽然起身,向著窗邊走去。
第33章 旋掃苔莓一逕香(一)
傅辛的侍衛趁著丫鬟開門之時,十分強硬,將兩扇門板推得大開,而映入諸人眼簾的場景,則十分之尷尬。
那阮二郎效仿前朝古人,服了那有毒品加春藥雙重效用的五石散,此刻因五石散之故,渾身燥熱,便脫了斗篷和棉衣,只著薄衫,敞胸露懷,放浪形骸,好不風流。這門前的官家、皇后和近臣,一開啟門,便徑直見得阮二郎躺在院中雪地裡,一手捧著難得的真跡,讚歎絕倫,目露痴色,另一手環著小腹微隆的仙子美人兒,那美人兒的手還在他衣裳裡,不知做著些什麼齷齪事。
阮二郎不是第一次服五石散,先前就跟花太歲潘湜等一群狐朋狗友玩過不少次,也不曾出過大岔子,且不說這東西癮不算大,就算有點兒癮又如何,反正國公府供得起。眼下他見了傅辛、阮鐮等人,還以為是五石散引發的幻覺,呵呵直笑,一臉痴相。他身邊的美人兒卻微微失色,將手從他衣服裡掏了出來,稍稍避於阮二身後,低頭不語。
阮鐮大驚失色,連忙伸手,欲要去拉合兩扇門。可誰知阮二服了五石散後,通身亢奮至極,在雪裡降了會兒溫後仍是覺得不夠,忽地起身,敞胸露懷,拔足而奔,阮鐮嚇了一跳,生怕他再在官家和同僚面前露出更多醜相,連忙死死拽著門板上的獅子頭釦環,老臉幾乎黑紅。
傅辛暗中發笑,卻也不好讓他繼續這樣狼狽,不然阮鐮定會起疑。他連忙叫侍衛上前幫忙,阮鐮這才得以鬆手。明明寒冬臘月,勳國公卻大汗淋漓,本是個氣度儒雅,白麵微須的郎君,此刻卻喘著粗氣,連連抬袖擦汗,難堪得很。
然而阮鐮畢竟久經風雨,此時雖驚訝,卻不至於慌亂,待整理妥當後,只裝出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顫聲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官家給老臣些面子罷!諸位同僚,哎呀,這事兒,這事兒定是有誤會在裡頭,諸君不要輕下定論啊。”
阮宜愛最是震驚,咬了兩下小嘴唇,立時哭了出來,怯怯地拉著傅辛衣角,嬌聲泣道:“爹爹說得對。必是有誤會在裡頭。那、那小娘子是誰?多半是她騙的二郎。二郎平常行事絕不是這樣。”
誤會?傅辛心底發笑,面上卻裝出一副十分凝重的模樣,沉聲道:“若是誤會,那便更不能善了,朕必會為皇后和勳國公做主,查出個究竟。”
一聽官家這話,阮鐮眼一瞪,可也不敢上前相攔,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傅辛又推開門,步入了這小院子裡。他重重嘆了口氣,又眼見著剩下的人隨著官家魚貫而入,而那魏謹面若凝霜,看都不看他一眼。阮鐮恨死了自己這蠢兒子,暗罵馮氏對他疏於管教,教他在同僚跟前丟了大人,亦知道和魏家的這門親事,多半就此作廢了。
幸好阮二隻是在朝中掛著個閒職,算不上正經官。阮鐮暗自慶幸,少時過後,這男人揉了揉太陽穴,提步跟到眾人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