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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做個通房。你是沒看到,珮兒的嘴呀,笑得就沒合上過。我把西廂房撥給她住。她一整天啊,都在打扮自己。打扮完了,才想起洗浴來。這不,一桶一桶的熱水往浴桶裡倒。人家洗澡,都是先倒冷水,然後加熱水調。估計她是高興昏頭了,竟然先倒熱水。不知怎麼的,結果,她滑進了浴桶裡。”她說完,輕蔑地笑笑,嘲諷神態刺人眼睛。要知道,珮兒正在她耳邊痛苦地/呻/吟呢,她怎麼笑得出來?一個活生生的同類受著煎熬,不求她感同身受,同情心總該有點吧?
我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盯住她的眼睛,極力想看清楚她的內心,“她說,是你害她——”
封氏忽然暴怒,粗魯地甩掉我的手,尖叫道:“弓楠!你竟然相信一個賤婢的話,不相信我?!一個賤人!就算我打死她,又算得上什麼事?!是她自己滑進去的!就是她自己滑進去的!”她一扭身,憤憤地進了正屋。
我的胸口忽然劇痛了一下,如軲轆碾過一樣。天空在轉,地也變得虛軟,感覺無法找到一塊實地來支撐自己的身子。我努力保持身形,不讓自己可笑地倒下去。
這就是我娶的豪門妻子!一個嬌美的貴族小姐!對生命如此漠視!
我不敢想,是不是她下得手。我接受不了睡身邊的人心如蛇蠍。
大夫來後,用針刺破珮兒身上的水泡,給她滿身都塗了藥。大夫說,即便能活命,容顏也毀了。
我安慰珮兒,讓她不必擔心,等她好了,一定會讓她過上好日子。珮兒除了痛苦地呼號,就是不停地讓我給她報仇。
半夜,她就死了。到死,她的痛苦都沒有減輕一分。
她的呼號、/呻/吟長久地留在我腦子裡,成了揮之不去的噩夢。
大概一個月後,院子裡的粗使婆子躲躲閃閃地來見我,見了面就跪在地上,求我准許她回家養老。
她應該去找二嬸或封氏說這件事才對。
我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二爺,老奴太怕了,每天都怕得很。老奴沒辦法再伺候二爺了。”
“怕什麼?”
她跪在地上哭起來,哭得小心翼翼、膽戰心驚,“珮兒姑娘的聲音一直在老奴耳邊響……老奴整夜整夜地睡不著,吃飯也吃不下了。”
“嗯。”
她聽到我這樣的回答,愣了一下,吃驚地抬起淚眼望向我。
我看著她的眼睛,放緩了聲音,問:“你知道珮兒怎麼死的,對吧?說出來!說出來,你就能吃得下,睡得香了。”
“不不不,”她驚恐地搖頭,眼淚流得更兇了,“老奴來找二爺,就是不想說得太多。若去找二夫人或二奶奶,”她好像觸碰了什麼嚇人的字眼,哆嗦起來,“老奴會死的。老奴有兒有女,老奴不能給珮兒姑娘陪葬啊——”
我的心徹底沉入水底,再浮不起來了。
在生意場上打轉的人,豈會不明白兩害相權取其輕的道理?即便婆子的指認能讓官府相信,也不過罰封氏幾十兩銀子,敗壞掉弓家和她自己的名聲而已。婆子指證主人,自己不僅會被官府杖打,她一家子,都會再無寧日。
我隨便找了婆子一個小錯,讓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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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勝嬋是怎麼和我在一起的,我至今也沒有想起來。完全沒有記憶。一夕沉醉,早上睜開眼睛,就是她衣衫不整地坐我床上輕泣……隨後,曹太公就氣憤地追著我打。若不是眾人攔著,我可能會被他打死。
曹太公曾經做過里正,後來是曹家的族長。因為曹勝嬋和我不守禮法的事,太公辭去了族長,還氣病了,並揚言,見我一次打一次。
我真的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了。經過曹家那兒的小鎮,染了風寒,大年請的大夫,是曹勝嬋的大哥,一個長相頗為端正的中年人。他熱情邀約我去曹家做客,並說他家的山上有幾株野茶樹,所產茶葉的香味能長久不散,希望我去鑑定一下品種。到了他家後,有好幾個人過來陪我喝酒,然後就喝醉了……
我到現在也沒有見到傳說中的曹家野茶樹。
曹勝嬋的性子很溫婉,事事都順著我。她和封氏完全不同的為人處事方法,讓我心生欣慰。漸漸地,我也就不把她跟著我的‘起因’當回事了。只不過,和她在一起時,我總是不想說話,和她交流不起來。遇到芮兒之前,我以為男人和女人之間,或者夫妻之間,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女人困在方寸之間,沒有多少見識,自然理解不了男人的諸多想法。
曹勝嬋跟著曹明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