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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水廷可不一定。你到底有幾分把握控制他?”
槐花拍拍慎芮的肩膀,然後摟住她的腰往屋外走,半嘲笑半認真地說:“弓楠把你寵成小白兔了。水廷若真想對他的皇帝哥哥報復,只會留在天策,不會去人少地偏、無法與天策抗衡的沐南國。幸虧我們不是對頭,否則,你死在我手裡,都還感激我呢。”
“那我就放心了。到底是有王族血統的人啊,自負自滿直逼天庭。”慎芮握住槐花的手,很誠懇地‘嘲笑’她。
槐花哈哈大笑,抱住慎芮晃了晃,“行了,我走了。我回去後給天策和沐南國都發個文告,說你是沐南國的厄爾特王。有個身份,做事容易些。”然後回頭看著弓楠,惡劣地眨眨眼,“若想多納幾個男子,也沒人敢說三道四的。”
“去~!趕緊走!早走早肅靜!”慎芮扭過她的臉,把她往大門推。
“沒良心的。也不多留留我。”
“你能一直留著不走嗎?”
槐花立刻蔫了,“師父師孃不跟我走,記得多去看看他們。”
“那是自然。我也會經常打聽你那個‘心上人’的訊息,然後寫信告訴你的——”
槐花噘嘴瞪了她一眼,上馬帶著她的人走了。慎芮思索了很久,也沒明白槐花那一眼的意思。她到底是想知道人家的訊息呢?還是不想知道人家的訊息呢?
拜槐花的王族無敵大鐵嘴所賜,慎芮的第三個孩子,真的是個女兒。弓楠經常看不夠似的,抱懷裡親了又親,總怕她隨時會離開自己,被槐花抱到沐南國去。
慎芮成了沐南國的厄爾特王(類似於天策的親王)後,有應付不完的人和事,沒得到多少好處,反而成了沐南國送給天策的人質(這是慎芮的自以為,人質可沒有她這麼大的自由度。)。她時常託著腮,想槐花的本意真的是讓自己辦事的時候方便嗎?自己一家庭婦女,閒暇時喜歡玩玩泥巴罷了,拿顯赫身份何用?
眾人云,交友須謹慎,遠離損友為上,實為至理啊。
弓楠番外
聽到封素萍出家的訊息時,我難以描述自己的感受,唯有一聲嘆息。她剛嫁到我們弓家時的嬌美樣子,我已經回憶不起來了,腦子裡只剩下了她的猙獰狠厲。開始的兩年,她脾氣雖然不好,霸道蠻橫,目中無人,我其實並不討厭她。我體諒她下嫁的委屈,遠離京城繁華地的失落,總是儘量縱著她。
那日,好像是深秋的一天,桂花正開的時候,滿院子香氣。我忙了一天,回到聽荷院,剛踏入院門,就聽到一聲聲淒厲而痛苦的/呻/吟聲,讓聞者心驚膽戰。我衝入傳出聲音的西廂房——兩個丫鬟頭抵著頭,站在正堂裡瑟瑟發抖;內室裡,一個洗澡的大桶還冒著熱氣;床上躺著的,就是那個發出淒厲/呻/吟的人,一身丫鬟服飾已經盡溼,兀自冒著熱氣,臉上、手上,只要露出衣衫外的面板滿布大顆大顆的水泡……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回事?”我驚得說不出話來。
床上那人聽到我的聲音,忽然停止喊叫,渾身顫抖著嚎叫:“二爺?二爺!您要給奴婢報仇啊——,封素萍害我——”她聲音未落,金嬤嬤忽然衝進來吼道:“閉嘴!你自己不小心跌進了桶裡,竟然黑心腸地誣陷二奶奶!來人啊——,給我堵上這個賤蹄子的嘴!”
我腦子裡嗡嗡響成一片,無法接受眼前看到的,聽到的。待正堂裡的兩個丫鬟進來,真的要堵床上人的嘴時,我才反應過來,“金嬤嬤,你不去張羅著請大夫,反而心虛地堵她的嘴?莫非,她說得是真的?”
“二爺~!她昏了頭,蒙了心啦!這話能相信嗎?一個下賤的婢子,夠格讓二奶奶費心思嗎?這院子裡的人都能證明,是她自個提的熱水。”金嬤嬤不由分說,指揮著丫鬟堵上了床上人的嘴。
我活到二十歲,從未見過這種粗暴。生意場上,自然也是硝煙瀰漫,撕破臉跳腳大罵的對手,不是沒見過,更多的還是表面上和氣一團的。而且,我父親自小教導我,萬不可逼人至絕境。現在,我的家裡,竟然讓我見到了如此人間慘象!戰場上的廝殺也沒這麼慘吧?
我顫抖著一把推開金嬤嬤,扯掉床上人口裡的帕子,踉蹌著奔出房間,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感覺胸口悶得要命。大年,那時還小,雖然沒有進屋,但一聲聲的慘叫讓他蒼白了臉色。他扯扯我的袖子,問:“二爺,要,要,請大夫嗎?”
不知何時,我的眼睛模糊起來,胡亂點點頭。
封氏出了正屋,走到我身邊,牽住我的胳膊往正屋裡拉,“二爺,二嬸把這個珮兒送過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