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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我的人,不必擔心隔牆有耳。”
我沉默了半晌,終於扯出了重逢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是無奈,是自嘲,也是心力交瘁。我對他說道:“夏南胤,你的棋下的真好。”
他聽出來我是在罵他,也沒有生氣,甚至想伸手過來摸摸我的手,被我躲開,繼而向床角更深處縮了縮。
“如果我真的下的好,便不會在雷鳴島落入齊葛士手裡。”
“是麼。”我望著他:“我還以為,連那也是你棋局的一部分。”
夏南胤坦然與我對視,他的坦然與我不同,我的坦然全靠著厚臉皮支撐,而他卻是,發自內心的並不覺得自己有哪裡有問題。
這是一種無與倫比的自信,也是一種永不回頭的決然。
一想到他向來都是這樣的瘋子,我心裡奇怪的感到了一絲放鬆,捏緊的手指舒展開,胡亂失控的心跳也漸漸平息下來。
我撇了撇嘴,換上平時那副沒心沒肺的表情來,一邊將那塊破布推到一邊,一邊問夏南胤:“所以,之前的失憶也是你裝的?演技真棒啊,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他搖搖頭:“那是真的。”
“哦?”我眉毛一挑:“真失憶了?那你是怎麼恢復的?天是瞎眼了嗎?”
不等他回答,我忽又擺了擺手:“算了,這都不重要了,只是還有一點我忍不住想問問,當時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怎麼就沒把你摔死?”
夏南胤聞言竟笑了,那雙狐狸眼一眯,似乎對我企圖用冷嘲熱諷來掩蓋內心憤怒的反應非常滿意,他慢悠悠的將視線在我臉上游移一圈,才話中帶笑問道:“你看起來,很不高興?”
將自己快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上這種事情,確實是夏南胤的惡趣味。我拿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繼續罵他:“呵,你既活的好好的,我為什麼要高興?”
他微微一哂:“離開沛南王府後,你倒是囂張了不少。”
我皮笑肉不笑:“過獎,是世子榜樣做得好。”
我嘴上和他抬槓,心裡其實留了個心眼,其實過去發生的事情都不重要了,當下最重要的是——夏南胤為什麼會深夜來此。
而且今晚的夏南胤,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有點不一樣。
“大家都那麼熟了,沒必要遮遮掩掩。”我說:“夏南胤,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答:“有兩個意思。”
“請講。”
“其一,必然是有事與你商榷,關於狽族之事。”
“何必用‘商榷’一詞,你夏南胤要乾的事,有哪一件是和我商量的過嗎?”
“倒也不錯。”他笑笑:“還有第二個原因。”
我有些煩躁,覺得大概也和第一個八。九不離十:“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他望著我的眼睛,狐狸臉上的笑意忽然收斂了一分,顯得有點嚴肅。
他問我:“你真的想知道?”話語之間,眸光閃爍,竟像在期盼什麼似的,但因為太清楚他的為人,我自願相信他又是在挖坑等我跳。
我心裡有點不好的預感,在這個節骨眼選擇了退縮,反正他的第一個來意已經足夠重要,不妨先聽聽他怎麼說,至於第二個來意,
他不願直說,我又何必追問。
☆、留下堂堂
夏南胤長話短說,言簡意賅,幾句話下來,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明白歸明白,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的意思……是要趕盡殺絕??”
“總結的不錯,是這個意思。”他露出個飄忽不定的笑容,悠然的神色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在談論生殺大事。
我四肢冰凉,忽然想起之前齊葛士提到的事情,於是又問他:“白夜宮的事情是你乾的?”
他搖了搖頭。
如果夏南胤沒有騙我,那麼就只可能……是齊葛士動的手,回想起他在雷鳴島呼風喚雨的場面,對付一個白夜宮,似乎也並不在話下。
我心裡悻悻想:想你夏南胤一生甩鍋無數,這次終於嚐到了背鍋的滋味了吧,真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
這樣看來,夏南胤會想著直接來個斬草除根也不就不難理解了,狽族這一出反咬一口實在是咬的太狠,更何況夏南胤本身就不是什麼善茬,沒有道理不狠狠的回擊。
“你的意思我是明白了,可我憑什麼要站在你這邊?”我丟擲最關鍵的問題,“你和狽族的恩怨,我本便不想參與其中,中立是最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