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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怕死的人,可現在看來,或許並不全是。”
“不,我確實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你說的沒錯。”我淡淡道:“可是你要明白,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我從來都不是兔子啊。你如果真將我當奴才使喚,那我必須不可能順你的意,就像你說的,萬一夏南胤死了那還好,如果他沒死,躲在陰溝裡找準時間將你一軍,你狽族也不好過啊不是麼?你要和我談交易,那麼也就是說,不管以後怎樣,起碼在現在這一刻,我對你而言是有價值的,我們之間並非是一面倒的地位關係,那麼我也應該有權力,提最基礎的要求。”
遊說向來是我的長項,我這套安利大法不僅征服過容乾更征服過暮劍山莊那兩個傻瓜兄妹,齊葛士此刻雖看起來巋然不動,可我有八成的把握。
他不置可否:“見蘇玩這個要求,也能算是基礎?”
我聳聳肩:“你這是對自己不自信啊,有你守在旁邊,我能鬧出什麼么蛾子?我還不想現在立刻就被你一針扎死謝謝。”
大概是考慮到如果立刻反駁我,會顯得自己真的很沒有自信,齊葛士一時沒有接話,只是用那雙慘淡的雙眸來回打量著我。
其實我放這個狠話,心裡也不是完全有底的,但是正如我和齊葛士說的一樣,現在已經被逼到絕路了,如果還一味怕死的妥協,只會死的更快而已。
幸運的是,齊葛士在我半故作聲勢,半視死如歸的堅持裡讓了步,這也讓我更確信,他對夏南胤的仇恨,遠比我所想的要深的多,如果能利用這其中的因果關係,說不定……能扳回一局。
不過齊葛士的“讓步”也非常謹慎,他沒有立即答應我的要求,只是說彼此都考慮一晚,明日再議。我明白他是想將整個局面的控制權牢牢掌握在手心,我也不急於一時,便欣然答應了這個要求。
我被軟禁在一間房裡,嵐飛燕被軟禁在另外一間,中間隔著大概一百個隨時將人絞成粉末的機關,還有面目不善的狽族人把守,想要逃出去的可能性是為零。嵐飛燕有我之前的囑咐,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亂來,只要我明天能順利見到蘇玩,那麼事情就還有轉機。
我裹著一張薄薄的,連被單都算不上的布塊,蜷縮在床上,血雨樓全封閉的環境內,根本看不見外頭的一丁點亮光,漆黑的四周裡,唯有不遠處茶几上一盞昏暗的蠟燭在頑強支撐。
我大腦放空的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後,終於覺得有了一點睡意,其實與其說是睡意,倒更像是是極度無可奈何下的一種自我放棄,畢竟睡著的時候,是不用想任何事情的。
迷迷糊糊的狀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醒著的狀態下,我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緩緩的向我靠近。
狀態較為清醒的大腦覺察到有異,身體卻因為已經進入沉睡而遲遲沒有反應,我哼了一聲,皺著眉將自己轉了個身,努力的想睜開眼睛。
耳邊響起一個非常輕柔的聲音,像羽毛落在湖面。
“吵醒你了?”
我腦中像有什麼突然炸開了,全身都在這種爆炸般的驚詫裡迅速甦醒。
睜開眼的第一個瞬間,我看見了一張離我非常近的臉,他胳膊枕著床沿,手心託著下巴,面龐微微傾斜,用從未有過的,甚至算得上是溫柔的目光注視著我。
多日不見,夏南胤的那張臉在我記憶中已經逐漸褪色,卻在這一刻又突然重新點燃色彩,我也是在這一個瞬間才驚恐的發現,我將他的眉峰,唇型,眼角,甚至每一根的睫毛都記憶的如此清晰。
這個事實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望著那張一同往日風華絕代的面龐,像見鬼一樣猛地彈了起來,用力向後退去,抵在了牆上。
相比起我的驚慌失措,夏南胤的反應則非常的優雅,先發制人的那方是不可能出錯的,他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隨即慢條斯理的直起身來。
“很意外?”他唇角勻笑。
我死死盯著他的臉,袖袍裡的手指一直在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肉,確信這不是夢,也不是自己憂思過度產生的幻覺後,才壓低了聲音,用自己都幾乎認不出來的音調說道:“不意外,但仍然覺得驚訝。”
他亮晶晶的眸光閃爍不定,饒有興致的問道:“驚訝我沒死,還是驚訝我恢復了記憶,還是驚訝我出現在這裡?”
我瞪他的眼神更用力了,咬牙切齒:“都有。”
夏南胤往我床邊坐了下來,並不理會我的全神戒備,說:“你可以不用壓著嗓子說話,門口的看守已經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