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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邊薰香爐的鶴嘴中,正冒著絲絲香氣,不遠的高腳臺上,那付三色玉棋安靜的躺著。
“太太您也莫氣,她就算再出挑,那也是您的媳婦兒不是?老婆子說句您不愛聽的,您這婆婆,平日裡對她也忒仁善了些,才讓她有持無恐的,越開了您去,直接討老太太和老爺的寵。您為何不拿出婆婆氣勢來,鎮她一她?瞧那三姑娘,多規矩呀。”常嬤嬤在大夫人耳邊,捂著嘴支招。
大夫人沉吟片晌:“只是今兒她入了老太太的眼,此時讓她來我跟前立規矩,只怕老太太多想,不如再讓她快活幾日,等過段時日,隨便拎個小錯處……”抬著看了看常嬤嬤,一邊嘴角撇起,眼角微眯的挑起。
“還是太太想的周到。”常嬤嬤一臉獻媚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
☆、23壽宴
杜婉婷於墨韻閣請安回來,睡了個午覺,便在院中擺弄了會子牡丹。
“姑娘,才剛我在外頭見著狀元爺了,他走到哪,後邊都跟著一大串人呢,好不熱鬧,我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見著狀元,可惜你們沒瞧著。"如蓮說罷,一臉的得意。
“徐閣老家可是人材輩出,徐閣老是狀元,他的孫子也是狀元,乖乖,好一個書香門第呀。”如蘭跟著讚歎道。
“若我們姑爺去考,興許也是個狀元呢,我才剛聽買辦的兩婆子嘀嘀咕咕的,在替姑爺惋惜呢,四年前,府裡就給姑爺打點好,讓他參加秋闈的,要不是因臨考前突然得了風寒,說不定現在已經是個舉人了。”如蓮眼珠子滴溜的瞅瞅院子,見除她們仨沒別的什麼人,神秘的開口道。
如蘭疑惑:“你沒聽錯,得的是風寒?秋闈在八月,如何就得風寒呢?這院子裡的丫鬟是怎麼伺候的?太蹊蹺了。”
“這事當然蹊蹺,姑爺可是練過武的,哪能說病就病倒,定是被人使了什麼棒子。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後凡事有我們姑娘在,定讓那些個人不敢胡來。”如蓮瞪了眼屋內,一語雙關的高聲道。她本身練武的,一看端木涵就知道他也是練家子,沒什麼藥呀毒呀的,想病倒還真有點困難。她又與秋菊、冬梅格格不入,特別秋菊,如蓮有時懷疑秋菊是不是把她自己當四奶奶了,後一句也帶著警告秋菊,想動手腳爬床,也沒那麼容易。
屋內的門簾瞬間被掀開,秋菊板著臉走了出來道:“誰沒個頭疼腦熱的,四爺就不能犯病?就不能正巧在秋闈犯病?兩位姑娘這話說的,倒象是我們服侍四爺不周一般。我與冬梅姐妹倆。可是由太太安排到四爺房中伺候的,你說的蹊蹺,指得是我們還是太太?可要我仔細回了太太,讓太太來問你,四奶奶,您可是也聽著的,可要給我們評評理,萬不能護了短去。”正好常嬤嬤交待,要尋杜婉婷的錯處,巧了可以拿這事小題大作。
“你……”如蓮正要衝上前去與秋菊理論,被杜婉婷拉住。
“主子犯病,自是丫鬟們照顧的不周,我是四爺的正室,自然今後要好好照顧四爺,不能讓這種八月風寒的事,再發生,她們哪裡有說錯?但我不懂,秋菊你的反應怎麼什麼這麼激烈?四年前並不是你在四爺屋裡伺侯吧?這事與你何干?而且你還抬出太太來,這事與太太又何干?你卻如此氣極?你想一道去太太跟前問個明白,也成呀。”杜婉婷眯眼淡笑著,緩緩道。
“可她明明說,這事蹊蹺,四爺的丫鬟都是太太安排的,她不是指太太又是指誰?這話我可聽得真真的,四奶奶若想一道去太太跟前回明白了,我自然是相陪的。”秋菊語氣咄咄逼人,她就不信,憑這句話,大夫人還不掌這些人的嘴,讓杜婉婷好好在她前立規矩。
“秋菊你為何認為如蘭剛才指的是太太?”杜婉婷手上,依舊不慌不怕的擺弄她的牡丹,突然,象想起什麼似的,側目看向秋菊,附在她耳邊,輕聲道:“難不成你知道什麼,才如此氣急?又口口聲聲提到太太,你究竟想說什麼呢?她可是四爺的母親,怎會不為四爺好?你卻在我面前這般說她,是要挑拔我與太太的婆媳關係嗎?”
秋菊頓時有些心虛,四年前的事,她多少是知道些的,當時她被老夫人責罰,也不算完全是冤枉,現在聽得杜婉婷這麼說,傻了眼,不知該怎麼辯解了。
杜婉婷遂而拍了拍手上的土,正色道:“好吧,我這就同你一道去太太跟前問個明白,怎麼你要把太太扯進這件事中來?順便讓她給你個去處吧,我這,怕是供不起你這大佛。”
冬梅聽見,立即快步走了過來:“奶奶息怒,秋菊不是這意思,因著四爺四年前得了風寒,我們雖不是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