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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改吧,涵兒讀書要緊,是不該大意,還是婉婷想的周全。”老夫人臉色緩和了許多,轉著手上的一小串子沉香木佛珠。
大夫人應下後,當著老夫人的面對杜婉婷道:“老四既已成家,以後院中這類的事,你便自己作主,與長輩們說一聲便可,我們自是不會攔著,但我有話在先,各院額外的開支,不由得公出的,否則,必是有人要說我偏坦兒子了,到時可就要亂了規矩。”
“那是自然,婉婷謝過祖母、母親。”杜婉婷賢淑一福。
大夫人面上無波,微微眯眼,只覺一陣憋悶……
……
是夜,端木涵靠坐在床頭,杜婉婷微閉著眼,側臉貼著他的胸口,偎依在他懷中,髮鬢略溼,似睡非睡……
端木涵輕輕為她捋了捋鬢角,於額上落下一唇,目視前方,說起今日的奇遇:“我十三歲便離了京,回京後又要安頓又是娶妻,對京中之事不甚瞭解,近兩日才打定主意,謀個官身,先由國子監小吏歷練兩三年,既能打個基礎,又能兼顧著看點書,待來年參加科舉後再謀前程。”
說著,略換了個姿勢,讓杜婉婷更舒服些:“誰曾想,能遇著鄭紀州,世家都厭他口無遮攔,專揭人短,我卻佩服他遇事敢怒敢說,敢揭露時弊,更不懼他人褒貶的性子。看似獨暢山水,只為自己而活,其實卻心繫朝政,當年內憂外患時,朝堂上下雄傑輩出,而如今,大越國力日益強盛,朝臣們便以為高枕無憂,日顯頹態,固步自封。見他們不思長進,誤君誤國,卻又自持清高,不聽人言,他怒其不爭,這才漸漸大了氣性。且他的見識,我真是萬分不及其一。”
“第一次,聽你這般欣賞一個人。”杜婉婷喃喃道。
“也並非,第一個寧我折服的是年成,年將軍。”端木涵微微眯眼,腦中是那秀才將軍殺敵時的英姿。
杜婉婷突然睜眼,抬頭看向他:“今早給祖母請安時,有聽姑娘們聊起年將軍將攜孫女入京。”
“是,年將軍年事已高,入京定居。”端木涵神情惋惜的道,蓋世武功敵不過歲月年輪,英雄遲暮,大越又將少一良將。
杜婉婷查覺到端木涵突然間身體一僵,又見他微微皺眉,心生疑惑:“不好嗎?年將軍的孫女嫁入京,總不能留他一人在西北吧。”
“終是可惜了。”端木涵淡淡的道。
“前些日子還聽蕭焱說,準備去怡蘭畫舫,去畫新來的舞娘,像是叫纖媚,結果這幾日,他連秋水院都不出了,許是也得了訊息。”杜婉婷想到了蕭焱,這幾天貓得忒緊,就差沒挖個洞將自個兒埋了。
端木涵想想蕭焱連人還沒見著,就嚇得七躲八藏的樣兒,淡然的道:“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不想娶直說便是,陛下只是要年紅玉嫁入皇族,藉以將年家兵權收為已有而矣,至於哪位皇室子弟娶她,卻未有說明,若年紅玉不願嫁他,他自是不必娶的。”
“真想見見年紅玉。”杜婉婷躺好,口中喃喃,可惜,深宅女眷哪裡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而且這幾日,明顯感覺大夫人對她不喜,估計只等她一步錯,就有文章做了。
端木涵也順勢躺下,兩人又聊了會兒,漸漸睡去……
……
端木涵終是陰了個從八品的國子監典簿,就等著下達任命公函。鄭紀州對此非常不滿,認為孫亦有眼無珠,但端木涵卻對這職務很滿意,正好藉此機會,多看些典集策論。
端木涵拜師之事,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公開,端木涵還未到弱冠,經驗不足,鄭紀州不希望他太早吸引朝野目光,而端木涵也希望能得到歷練,靠自己的能力步入朝堂,而非鄭紀州的名聲……
一日清晨,杜婉婷剛到太夫人那不久,廳外就有丫鬟喊到:“四爺過來了。”
花廳內眾人都一愣。
大夫人見他進來,便問道:“老四今日怎麼得空過來?”說罷目光掃到杜婉婷身上。
老夫人心裡也疑惑:“今日不上學堂嗎?”
端木涵立著,恭敬的答話:“今日休沐,孫兒來向祖母、母親討個恩准,帶婉婷去寺裡拜拜。”
眾人更是訝異。
端木涵接著道:“婉婷到京已經月餘,卻從未去到寺裡拜過,孫兒也是昨日在國子監翻到京俗禮儀才想起,按理外鄉人入京久居,都要抽空去趟護國寺,告天地神靈一聲的。且先前父親送了她一尊玉佛掛飾。這尊玉佛原是由一直由父親供養,父親極重視,想來定是靈驗的,孫兒也曾想,抽空將它帶到寺裡,受寺中香火,經文,順便為寺里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