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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涵開門見山的對父親說了理由:
他離京四年,此時要找人引見,太費周折,端木政本身就是個勳貴,朝堂上下官員多少也要給三分薄面,他又何必去捨近求遠。
之所以選中去見孫亦,則是因孫亦只是四品官職,又是迂腐守成之人,重禮法,比起其他人,更會給榮慶侯一個面子,見他,比較容易些,父親不至於下不了臺。再則孫亦惜才,只要有真才實學,他必能推薦,也因他推薦的都有真學,招牌打的響,雖只是四品,但其在朝堂的地位卻不輸一個吏部尚書,他的推薦,成功率更高。
端木政同意了,他對這個兒子談不上有沒有信心,雖然端木涵是端木赫一手帶大,但端木政本身對他的接觸不多,他有幾斤幾兩,端木政看不出來。且孫亦的名頭響亮,人人都知道,想讓他出面推薦出仕的世家子弟,實在太多,他見不見得過來且不說,似乎今年,他所見過的人中,還沒有一個能讓他瞧上眼的,這貨的眼界是越來越高了。
端木政這麼做,只是履行自己作為一族之長及父親的責任,且端木涵的這個想法,在他心裡蕩起了一朵水花。
經歷過一次家變的人,內心是很矛盾的,既想中庸守成,不再讓家族蒙禍,又希望能做出點成績來,重振家聲。他有危機感,他也有進取心,可惜,能力不足。
他儘量與京中各家族保持往來,卻沒有一個世家,真正將他拉入自己的陣營,雖然‘御敕榮慶府’這五個大字依舊在門額上閃閃發光,各世家勳貴,家中紅白之事,都不會忘了榮慶侯府,但朝中大事,卻沒有人會想起榮慶侯府,這便是如今端木政面臨的最大困惑。
換句話說,榮慶侯府依舊是白拿食邑不幹活,皇帝哪天要想節約開支,消番除爵,準又是第一個拿他開刀。因此,只要族中子弟有想上進,他能給他們最大便利,何況是自己的兒子。
正事談完,政木涵見時候不早,便向父親告罪一聲,準備出門上國子監一趟,剛走兩步,想起杜婉婷的事,又退了回來,恭敬的拱手作揖:“父親,兒子想要整修後院的抱廈,以便讀書之用。”
“這等小事,自便吧,時候不早了,快些去吧。”端木政此時只希望端木涵能有個好運,這種修建後院的事,他懶得管。
“謝過父親。”端木涵低頭謝過,便辭了父親,前往國子監,拜見國子監祭酒。
……
孫亦本來是不會見端木涵,他的眼界是相當高的,這一段時間的求見者,他是一個都不滿意。一聽端木二字,就更搖頭了,端木家啥出身?找他求推薦?走錯地方了吧,去金吾衛興許有門。
今天不同,今天國子監來了個不速之客,當今陛下的小舅舅鄭紀州,與陛下同齡,還是名士於誠的師弟,他識人極準,當今名士之一,一生未出仕,不收弟子,卻能令朝堂風雲瞬變。陛下身邊的良臣名將,基本都是得他一句誇的人,如今都已經是二品以上的大員。
更神奇的事,鄭紀州的識人術,似乎是天生的,他小時候與還是皇子的皇帝溜出宮來玩,路上遇見一個穿著布衣,人高馬大的秀才,他悄悄對皇帝說了句:“這人一身霸氣,將來必威震八方。”當時誰會想到一句童言會成真,那秀才正是如今名震西北的鎮西大將軍年成。
但鄭紀州在朝野的名氣不如於誠,於誠為人比較隨和,尤其對世家子,而鄭紀州卻不討喜,嘴巴里壞話比好話多,越老越愛罵人,得罪了他,開口就罵,而且罵的那是一針見血,能把你所有隱性缺點全部暴露在人前,是大越朝野上下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毒舌臭嘴。
能被他贊出優點來的人卻極少,就連皇帝本人,長這麼大,聽了那麼奉承話,愣是還沒聽過他的一句誇。害得皇帝得空就瞎想,自己難道是個昏君?難道是帝王之術不精?為彌補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短處,越來越勤政。
此時孫亦在鄭紀州面前坐立難安。
鄭紀州更不樂意呆這,孫亦在他眼裡,就是讀死書的迂腐無能文人的典型代表,推薦的人,基本都是進翰林,給百年的古籍彈彈灰、曬曬太陽什麼的,除了抄抄寫寫,也就沒他們會的了。
可他沒辦法,那個彪悍的外甥帶著一堆大小老婆跟他打溫情牌,連求帶纏的,非讓他這個當舅公的,為幾個即將長成的公主找駙馬,家世不能太低、學問不能太差、人還不能太次。
翰林是沒得走了,能進翰林的,基本都已經弱冠,唯有部分監生,年齡還小,家裡未給說親的。
在孫亦陪同下,裡裡外外轉了兩圈,愣是沒見著一個讓他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