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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癱坐在橋面,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事故發生的太快,結束的太迅猛,短短十多秒的事情,嚇得她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是人是鬼,誰?站出來!”她邊咳嗽邊問。她是大學哲學系出身,本能的不相信鬼神,但此刻也免不得要懷疑信仰了,來無影去無蹤的,不是鬼是什麼!
十月的晨霧越來越濃,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霧中走出來。麥芃芃本能的從地上蹦起來,拽起腳踏車擋在身前做嚴防死守。
面前的男人看起來有一米八,矮他一頭的麥芃芃抬頭看,這人長著一雙細長明亮的眼睛,臉色蒼白,不難看。只是他穿的這身衣服相當土氣,白色發黃的大背心,居然在前胸位置紅色字型寫著“xx保險”,一條灰色長褲沾著汙漬擰巴巴套在腿上,與他的氣質嚴重不搭。
“請問姑娘,可曾見過環九?”他雙手抱拳,微微躬身問到。
“環九是什麼?你是誰?是你剛才撞我又救我的嗎?”麥芃芃壯著膽子發出連環問。
面前的男人露出失望的神色,“抱歉!既然姑娘不曾見過環九,告辭。”說完轉身就走進晨霧。
“哎,你站住,你還沒說你是誰!”她推著車往前追了好幾步,迷霧茫茫,哪裡還有那人的身影?
帶領著幾十個不足十歲的學生做早操,伺候他們吃完飯,麥芃芃坐在辦公室滿心疑惑。她每週只有四節思想政治課,其餘的時間就是照顧小孩子的生活起居。此時她滿腦子都是早上那個神秘人,百思不得其解。
“吳詡,我遇上一件奇怪的事情。”見qq上吳詡的頭像亮著,她把早上的奇遇跟他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吳詡是她的小學初中同學兼發小,目前是望水街一名光榮有前途的人民警察。
今天比較清閒,吳詡在電腦這邊無情的回覆她:“我覺得是你的臆想症又犯了,忘了小時候你總是披上你媽媽的花紗巾宣稱自己是王妃的事了?”
“胡扯!穿開襠褲時候的事兒你還提?你還總嚷嚷自己是奧特曼要拯救地球呢!”
“那十幾歲的時候你說自己是紫霞仙子要等你的意中人踩著七彩祥雲來接你,這總是真的吧。”
麥芃芃被氣笑了,“少女時期誰不愛幻想?吳詡警官,你的思維能不能迴歸到一個人民警察的正常邏輯上。”
吳詡這次發來好幾個呲牙咧嘴的大笑臉,“那說點正經的。麥芃芃,你到底嫁不嫁我?”
“又來?!從七八歲開始你就表白,在望水街敗壞我的名譽!算了,我再好好想想,沒準是早上沒睡醒看花眼了。”關了qq,麥芃芃這次是真的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腦袋出現幻想症了。
失魂落魄一整天,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九點哄著學生睡著她才下班。回家途中推車路過長青橋,但見橋上空無一人,橋下流水湯湯,岸邊白楊颯颯,臨橋兩旁的商戶燈火閃閃。
被撞的人安然無恙,撞人的自己被彈飛,瞬間又被救起,這是什麼武俠橋段?莫不是自己昨晚整夜看《神鵰俠侶》竟然分不清現實與虛幻?麥芃芃滿腹狐疑,夜裡翻來覆去沒睡好。開始真的擔心自己是不是有妄想症。
她有這種想法,非常非常正常。六歲的時候,她跟吳詡丫丫等小夥伴瘋跑到城外郊區的茅草垛場玩,回來便吵著說看見好幾條白絨絨的狐狸在茅草垛裡鑽來鑽去;九歲爺爺生病去世的當晚,她出去上廁所回來哭著說看見一個沒有腦袋渾身輕飄飄的人在她身邊路過;稍微再懂事一點進入青春期,便總幻想自己是某某仙子被貶下凡,總歸一日還是要重返天庭的。麥媽媽見女兒神叨叨的內心惶恐不安,曾偷偷帶她去看醫生,結果醫生給的結論大大出乎她們的預料。醫生說她患上了視力能近怯遠症,導致終生看東西模糊不清嚴重時生活不能自理。麥媽媽當場就嚇哭了,抱著醫生大腿求著救自己的女兒。醫生也被嚇了一跳,慌亂的扶著麥媽媽安慰說沒事沒事,配副近視眼鏡就行了。
所以從十四歲開始,麥芃芃的鼻樑上就扛著一副誇張的黑框大眼鏡,可惜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被這樣無情遮擋了。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純屬她的個人心理問題。小女孩愛幻想,思維又發散,天馬行空,醫生也沒有辦法。
第二天凌晨四點多,鬧鐘還沒響,她就從床上爬起來,蓬頭垢面,冥思苦想。刷牙洗臉出門,再次來到長青橋下。
今天的天氣甚是晴朗,儘管河面有氤氳寒氣,但視野清晰,連遠處白楊樹上的鳥窩都看的清清楚楚。
長青橋是個空腹式圓弧形石拱橋,橋身兩側各有個橋洞,建於哪年哪代都無法考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