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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的年紀,身量修長,著一身錦緞繡衣,雋眉星眼,生的俊俏,細看之下,倒是和沈大伯有些相像。
心下有了思量,她掃了一眼首席,居然沒看見羅鳳琴,後一想,以她的身份,這種場合似乎不太適合她出現。
只是不適合歸不適合,卻壓不住羅鳳琴思念情郎的心。果然在廳後側方,發現了探頭探腦的羅鳳琴,那小眼神,果真含情脈脈。看來這男子就是二房裡那個剛考上秀才的沈砡了,端的一表人才。
沈柳自幼便被母親灌輸了不健康的思想,內心極其不待見一切跟沈松有瓜葛的人。在她的認知裡,是沈松那個不要臉的娘毀了她母親的幸福;是沈松這個“私生子”搶了她的父親。
鈴蘭和沈硯剛踏入宴廳,她便冷嘲熱諷:“你們怎麼來了?有請柬嗎?所謂不問自取是為賊也,同理,我不記得我們沈府有請你們前來。”
不問自取是為賊也,這話說得忒不客氣,左右兩邊的客人議論紛紛。
沈砡到底年少氣盛,他與小弟關係一向交好,此番見沈柳這般屈辱人,當下坐不住了。
沈椿一眼掃去,搖了搖頭。
鈴蘭瞅瞅沈柳,手下死死按住沈硯。
她故作茫然之態:“姑母此言差矣,今日祖母壽辰,作為晚輩來給祖母賀壽乃孝心之所在。您方才這番話,怕是言重了吧。”
她邊說邊暗裡捅捅沈硯。
沈硯禮尚往來,捅了回去。
鈴蘭:“……”
倆人齊齊鞠躬,女聲清脆如鈴,男聲朗朗如風。
“祖母在上,孫子沈硯(孫媳婦鈴蘭)祝您容顏永駐,萬壽無疆。”
鈴蘭說罷鬆了口氣,看來在家裡是沒白排練,丫總算沒怯場。
一道祝福詞鏗鏘有力,眾人頓悟。
旁人只道沈府除了二房有一子外,三房也有一子,只是這三房的命運忒不濟,一家子都被趕出了沈府,是以不曾見過。方才這一見,多數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指指點點。
沈老夫人臉色不悅,掃了沈柳一眼,方緩緩道:“嗯,難得你們有心了,都起來吧。”
鈴蘭樂了,他們也沒跪好吧。
如果是親屬關係,作為晚輩在給長輩拜壽的時候需要磕頭,俗稱“壽頭”,這個禮節她還是懂得的。所以說老太太可真不是善茬啊,三言兩語就把刺挑了出來,這分明是在譴責他們不知禮數。
只是她長這麼大,除了成親那日拜別父母和來沈府祭祖時磕了幾個頭外,她還真沒給誰磕過頭,尤其是這討人厭的老太太。但是該有的禮節還真不能少,要不被人戳脊梁骨的可是他們的父母。
於是便扯扯沈硯,兩人給沈老太太鞠了三躬。心道這可是自己最大的讓步了,這腿她真心跪不下去。
三躬完畢,鈴蘭便道:“今日祖母壽誕,來賀的也都是些達官顯貴,想必奇珍異寶祖母也見得多了。於是相公和我思來想去,便親自動手做了咱們臨水村的鄉下小吃,給祖母送來嚐嚐鮮。誠然不是什麼珍貴東西,卻是咱們的一片孝心,還望姑母莫要嫌棄才是。”
鈴蘭雖著了一身粗布青色羅裙,面色脂粉未施,活脫脫村姑打扮。然到底是許府教出來的姑娘,這番話雖咬文嚼字,但是看在別人眼裡非但不顯得不倫不類,反而給人一種知書達理的感覺。
掉了外漆的食盒,表皮層層斑駁。鈴蘭眼尖,並未錯過老夫人眼裡一閃而逝的嫌惡。只是礙於她方才一番話說的溫聲細語,不卑不吭,十分得人心,老太太即便再不悅,當著如此多人的面,也只能應下了。
她把食盒遞給丫鬟,後者雙手託著送上首席,正要將食盒裡的菜取出,半路被沈柳截了過去,眼睛一掃鈴蘭。
鈴蘭明白她的意思,這是在下逐客令了唄。她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只是自己要的彩頭還沒拿到呢,怎麼能兩手空空的回去。
於是她十分天真的給看了回去。
沈柳當場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一直默不作聲的沈硯微微垂眸,細緻的嘴角勾起一道弧線,轉瞬即逝。
今日是壽誕,沈柳即便再不快也不能攪了母親的壽辰,最後冷哼一聲,揭開了食盒的蓋子。
鈴蘭和沈硯好整以暇甚至是惡意的看著首席上一陣雞飛狗跳。
“啊!”
“許鈴蘭!沈硯!”
沈柳首當其衝,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完美的接收到了滿滿一盤蟲子對她造成的視覺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