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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公主,我們去那邊的亭子裡坐坐吧。”淺菊指著前方一個石砌的亭子,說道。
“好啊!”阿史那流沙笑道,“不過淺菊姐姐別叫得那麼生分好不好?叫我流沙吧。”
淺菊含笑點頭。
雖然已近夏末,晌午的太陽依舊刺眼,曬到臉上熱辣辣的。
亭子下,藉著樹蔭,偶有涼風習習,頓時涼快不少。
“淺菊姐姐,那個簫麗澤呢?”坐到亭子裡,阿史那流沙環顧四周,見四周無人,輕輕地說道,一副做賊的樣子。
“他……失散了。”淺菊淡淡地說著,眼神飄到了遠方——李澈,你現在在哪裡?我一定要找到你。
“淺菊姐姐,你很愛他吧。”
淺菊輕輕地看著阿史那流沙,笑而不答,卻勝過言語萬千。
阿史那流沙也看著淺菊,她真沒想到這個總是淡然的女子居然也會有這麼深情、這麼熾熱的眼神,就像她在山谷裡看到那個冰冷的男子,見到這個女子時眼神也是熾熱的。他們真的很愛彼此。
阿史那流沙記得當時危險無比,可他們只是望著彼此,彷彿一切都不存在一樣,那一刻,她知道了什麼叫做一眼萬年。阿史那流沙暗暗地下了個決定。
“流沙,你有喜歡的人嗎?”淺菊看似隨意地問道,其實她是想了解阿史那流沙腰間的紫鴛玉。
阿史那流沙聞言似乎有點傷感,垂下頭,片刻之後,她又抬起頭,笑靨如花:“阿史那流沙是草原的女兒,是沙丘的孩子;阿史那流沙會把一生獻給草原和沙丘!”
“流沙,又在高談闊論了?”
男人爽朗的聲音插入,阿史那他坨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們身邊,看著他們。
“四哥!”阿史那流沙見了他,不滿地嘟著嘴道:“人家本來就是草原的女兒,沙丘的孩子啊……”
阿史那他坨目不轉睛地盯著阿史那流沙,阿史那流沙的聲音在他們的目光下越來越小。
淺菊在一旁默不作聲,善意地衝阿史那他坨笑笑,卻被阿史那他坨不著痕跡地避開。
“草原的女兒,你該回去學禮節了。”阿史那他坨看了一眼張可欲言的阿史那流沙。
阿史那流沙被阿史那他坨這麼一提點,彷彿想到了什麼,頓時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道:“四哥莫怪,流沙馬上就回去,一定不辱草原兒女的臉面。”阿史那流沙一邊慌張地往寢宮跑去,一邊還忍不住回頭,對著淺菊歉然道:“淺菊姐姐,不好意思怠慢了,流沙下次去給您賠禮道歉哦。”
淺菊沒有任何異議,只是淡笑著目送阿史那流沙離去。只是她有點疑惑——阿史那流沙明明是突厥的公主,從小就在皇宮長大,怎麼還要學禮節呢?
“被你見笑了,流沙總是這樣馬馬虎虎的,易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阿史那流沙走了之後,阿史那他坨才將目光轉向淺菊,客套地說道。
“流沙,很可愛啊。”淺菊淡淡地說著,並不看阿史那他坨,只是將目光轉向周圍的花草樹木。
阿史那他坨也沒有再說話,兩個人都只是靜靜地在亭子裡站著。唯有聒噪的蟬鳴讓兩個人之間的空氣幾乎凝結了。
尷尬在蔓延著。
“那個……”
“那個……”
兩個人似乎都想到什麼了,轉過身來。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異口同聲,只是一個說的是漢語,一個說的是突厥語。
或許是這兩個巧合,讓他們之間的氣氛輕鬆不少,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
“你先說吧。”這一次,阿史那他坨搶先開口,說的依舊是漢語。
“不說!”淺菊突然玩心大起,偏著頭,笑道:“我才不說我剛才是想和你說我想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呢。”
阿史那他坨聞言瞪大了眼睛,很快他意識到,她是故意的,於是眼睛瞪得更大了。
“再瞪,眼珠子要掉出來了哦。”淺菊莞爾。
阿史那他坨看著眼前這個淘氣的女子,不由地懷疑她真是那個他在山谷時碰到的處事淡然、冷靜,總是給人淡淡的距離感的女子嗎?不知道怎麼的,阿史那他坨覺得自己和她的距離又近了一點。
“我才是要謝謝你呢。要是沒有易姑娘出手相救,阿史那他坨現在可能是漢室的階下囚。”阿史那他坨打趣道。
“不是階下囚,是一具乾屍。”淺菊笑道。
阿史那他坨驚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