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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看不出來那是繡上去的,活脫脫像真的羽毛點綴其間一般。
再看那屏風,雪白的絹布打底,上面是一副“漁舟唱晚”,整幅影象潑上去的水墨畫,散發出朦朧侍衛意境,看著它,彷彿看到了煙雨的江南。只有當仔細看時,才發現這幅美麗的畫竟然是一副繡品。
這樣的繡工,說其巧奪天工一點也不為過,其間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這些都是嫂子所繡。”哥舒特水印草兒柔柔的聲音響起在其間耳畔。
淺菊微微露出驚訝之色,看著哥舒特水印草兒,輕輕道:
“莫非,哥舒特國師的夫人就是藍月坊的藍月姑娘?”
淺菊這麼說並不是憑空猜測,而是她看出了這些物件上的繡工和李澈幫她籌備的那件嫁衣上的是一樣的,而那件嫁衣真是天下第一繡樓藍月坊的老闆藍月所做。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嫂子是中原女子。”
哥舒特水印草兒平淡地回答道,她的語言雖然這麼說,可是她的表情卻毫不掩飾地告訴淺菊——對,就是那個藍月。
“國師夫人,鎮國王妃來了。”那侍衛站在屏風前,小聲地通報道。
“曉得了。”
南宮煥的聲音是一貫的溫潤,隨後,淺菊並聽見穩穩的腳步聲,沒多久南宮煥便出現在她面前,粗獷寬大的突厥長袍掩飾不了他如玉般的氣息。
“參見鎮國王妃。”
南宮煥見到淺菊,輕輕地躬身行了個簡單的禮,抬頭間,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哥舒特水印草兒,眼裡露出幾分一閃而過的驚訝。
而這一細節並沒有逃過淺菊的眼,淺菊從一開始就對南宮煥請她過來診病這件事情有很多疑問和猜測,所以她格外地留意。
而南宮煥驚訝的神情則說明了哥舒特水印草兒的到來對他來說也是個意外,淺菊猜得沒錯,哥舒特水印草兒與南宮煥的夫人之間並沒有多少接觸,甚至連面都沒見過——五年前,南宮煥迎娶藍月的時候,哥舒特水印草兒已經進宮守奉先殿了,再加上她對哥舒特家的人素來沒什麼好感,所以並沒有參加南宮煥的婚禮。
哥舒特水印草兒,從小便是在他人嘲諷和奚落中長大的,所以她對其他人充滿防備,對感情也看得很淡,今日怎麼會關心起和她根本不熟的國師夫人來了呢?
她這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此時,南宮煥和景區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個問題。
“國師夫人現在怎麼樣了?”淺菊看著南宮煥,淡淡地問道。
“不樂觀,還沒醒呢,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瘤疾的緣故,她的身體一直都很虛弱,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昏倒了。剛剛請了太醫,也束手無措,所以才想到請你的。”
南宮煥溫潤的臉上出現了少見的焦急之色,雖然他刻意掩飾了,但是淺菊還是強烈地感受到了他的擔心,他的焦急,甚至害怕……
“太醫沒辦法,我也不一定有辦法的。”
淺菊淺淺笑道,南宮煥估計是聽了江湖上的傳言——神醫司空宇的師父,就以為她的醫術很高明。
其實,她那點本事,她自己是清楚,她比較擅長解毒和心臟方面的疾病,其實在很多方面,她是比不過司空宇的。她這個師父還是受之有愧的,最多不過是比他多點現代醫學理論知識而已。
淺菊的話讓南宮煥有點失落,他沉吟片刻,走到她身邊,輕輕地說道:
“星兒,拜託你了!”
所以很輕,可是淺菊卻感受到了他誠懇無比的心,甚至帶著懇求。
這個藍月,在他心裡的地位一定不輕。
“我儘量吧。”淺菊抬起頭,對著南宮煥笑,帶著安慰。
“金阿扎,帶王妃去給夫人診脈。”
南宮煥對著藍月的貼身侍女吩咐道,或許是太擔心了,他不敢直接跟進去觀望,怕影響道淺菊,也怕看到藍月憔悴的容顏。
淺菊跟著小侍女金阿扎朝屏風後面走去,而正在此時,哥舒特水印草兒露出了極其不自然的表情,甚至帶著一絲緊張,不過她很快壓制住了表情,跟著淺菊一起走向屏風後方。
屏風後面是一個較大的空間,一張雕花床安靜的擺著,床邊有一個小案几,上面七零八落地擺著刺繡的工具,除此之外,並沒有多餘的物件什。
床上,精緻的繡被下,躺著一個女子。
她嬌唇似櫻桃,玉鼻如錐,又黑又密的睫毛打著卷兒,五官沒有雅娘豔麗,沒有哥舒特水印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