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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
“公子,我看……這事還是找新月處理一下比較好。”
笑無情只笑笑,漫長而悠揚的“嗯~”了一聲。
新月?
這滄冥水榭又有哪個不知道這“禍”是新月起的?還指望她能夠痛改前非,將功補過麼?似乎只要她不惹出新的麻煩這滄冥水榭的人就已經要拿她當菩薩供了。偏偏,這個當家的公子從來不曾責備一聲,如此縱容她為非作歹,讓旁人有苦難說。
他喚來寒水月,問道:“缺月還在麼?”
“回公子,缺月已經奉您的命令外出辦事了。”
“動作還真快……”笑無情低喃,轉頭朝東藜先生一攤手,“你瞧,缺月不在,誰來領路呢?”
“這個……”東藜也只是淺淺笑了笑,沒個辦法。
笑無情轉回去,問:“除了缺月,可還有別人曉得如何進攬月園麼?”
寒水略略一想,“只有殘月時常出入,興許是知道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彷彿聽到了一聲冷冷的“哼”,嘀咕了一句什麼,從公子那裡傳過來。只是抬頭時看到的公子,依然是那個優雅含笑,妖嬈魅惑的笑無情。
許是聽錯了。就算沒聽錯,寒水月也很清楚只要當作聽錯就好。
笑無情向殘月的落月樓走過去,濃濃的霧裡,他蓮白的重紗長袍模糊了形跡,彷彿要融進空氣裡,縹緲不定。如同出水的蓮妖,細挑的眉目如描,唇角似挑非挑隱約含笑,彷彿隨時都會升仙離去,卻始終脫不了淡淡的妖氣。讓人很難想象當清、雅、悠、魅揉雜在同一個人的身上,怎麼可以如此完美。
反觀一身黑衣,如影子一般跟隨在他身邊的寒水月,卻完全被時間洗去了少年的痕跡,看起來如同一方精緻石玉,雕刻出雋挺的身姿。
進了落月樓,寒水月二話沒說從身後襲擊風殘月,疾速捆了,拎出樓。
從五年前新月著手醫治小九,她為方便就直接把小九搬到了攬月園,為此風殘月每每要探望小九就只能親往。令人疑惑的是兩人既然是如此有需有求有來有往的關係,卻不但沒有改善,反而風殘月被人抓了小辮子而不得不替人辦事自然是心懷不滿,壓抑的結果就是兩人越發的不合拍。於是除了需要查問“病情”,風殘月大多都只在新月不在時才會進園。要他帶路進去,也只有用強的。
風殘月反手被捆,嘴巴一併堵了,被寒水月丟進了攬月園的大門。
無論來多少次,都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個鬼地方真的是滄州?是在滄冥水榭裡?不知道如果另一個人“穿”來了,會不會用“O”型嘴驚歎一聲:“亞馬遜叢林!?”
整個園子都被各種見所未見的植物盤踞著,粗壯的藤蔓纏繞期間,在各個樹木間織成一道道牆壁和通道,如同迷宮。這裡,就是在整個滄冥水榭中猖獗的植物發源地,盤根糾錯,向外蔓延。
風殘月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寒水月和笑無情在身後擋著他的退路,就只能往前走。沒有人願意在各種色彩斑斕奇形怪狀的蟲子棲息的樹藤間多做停留。
笑無情似笑非笑,一句話也不說,跟在風殘月後面看他熟~練!的穿梭在樹叢間。七拐八繞,終於眼前豁然一亮,到達了攬月園的東廂。這裡是缺月住的地方,依然的纖塵不染,整齊冷清,沒有一根雜草敢在這裡落根發芽。這算是攬月園唯一一片淨土了吧……
路過東廂,眼前的景色再次改變。各種植物僅僅佔據了這裡零零散散的幾個小角落,而唱重頭戲的,則是各位熟悉的瓶瓶罐罐大缸小桶碾藥槽子毒蟲坑發酵池……笑無情優雅的彈掉落在肩上的一隻紅黑相間的毛蟲,看到在院子裡忙碌的纖細身影。
如果五年的時間留在笑無情身上的是越發妖魅俊美的容顏,從容悠然的氣度,那麼在“新月”的身上,顯出的便是漸漸拔高的身形,纖細,柔美,如一輪新月楚楚而皎然。
月出皎兮,皎人撩兮;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滄冥上下,從當年看好戲的心情到今日祈禱萬萬莫要讓這個瘟神坐上水榭女主的位置,但是眼見新月一日日越發的出挑,眾人心裡越是忐忑。只是笑無情的態度……著實讓人看得雲裡霧裡。
如同雷達探測到有帥哥在院子出沒,新月停下忙碌的身影,回頭間一眼瞥到三個俊美的大帥哥,有那麼一瞬間,讓旁人幾乎以為是自己眼花,看到她的眼裡閃爍出噼啪的電光。只在剎那間那電光被收斂,新月纖然的身影翩然而來,薄紗行雲,楚楚細腰,頗有點驚為天人的味道。
她走到跟前,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