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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寒,劍尖一轉,於風中無聲劈落,三千青絲亦隨之而蕩,如霧,如煙。
十里折藍看了半晌,開口道:“這是你教我的第一個劍法。”
莫闕不語,手中流光不斷,劍氣四蕩,微風,冷月,寶劍,君子,漫天星芒之下,唯有他風華絕代,一劍滌盪,天地動容。
沒有人知道,莫闕當年初來異世的時候,就是在此甦醒的,也沒有人知道,那一天,這個少年在此孤獨舞起手中樹枝時,那種青澀的風華,又是如何的耀眼。
風無聲。
劍落之時,莫闕也站在了十里折藍面前,一垂眼,眼眸燦爛過了身後的漫天星辰。
他抬起了手中的妖小劍,緩緩的,從劍鞘裡抽出了一根紅繩,細細的,纏繞出了細密繁複的紋路。
“我若是喜歡上了哪個女孩子,就必定會用這根紅繩,生生世世的鎖住她,叫她無論是這一世,還是下一世,或者第三世,第四世,都離不開我的身邊,只能看著我一個人。”
莫闕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可是唯有真正懂他的人才知,這是與往常截然不同的溫柔,是莫闕最真實的模樣。
“折藍,妖小劍你用過不止一次,這根紅繩我卻從來沒有拿出來親手為你戴上。”莫闕微微笑起,莫名的有些孩子氣,“因為在我眼裡,你不是那個人。”
“我知道。”
“若不是白月跑回了怡紅樓,大吵大嚷的宣佈了你答應了安雨沐的婚事,我又被七娘逼得沒了安寧,我是斷斷不會來見你的。”
“我知道。”
“折藍。”莫闕抬起了眼,看向別處,眼神深邃,“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怡紅樓的殺手,安心的,等著做將軍夫人。”
“……我知道了。”十里折藍瞬間明白了莫闕話中的意味,皺了皺眉,回答。
莫闕笑了笑,將紅繩重新放回劍鞘中。
“明日太陽昇起之時,帝都就該換樣了。”莫闕向著十里折藍抬起手,“折藍,你猜猜,安雨沐,顧顏歌,顧武宇,誰才會是贏家?”
宮變初起,國師中箭
————小劇場————
問:對於那場宮變,我……
安雨沐【面色陰沉】:換話題。
問:呃……
安雨沐【直視】:這個劇場是用來讓人開心的,不是用來揭人傷疤的不是嗎?
問:那倒也是,但是對於本章內容,不得不提到宮變這回事啊。
安雨沐【目光冰冷】:我來替你想一個題目。
問:啊?
安雨沐:當年那場宮變,死了多少個太監。
問:……⊙﹏⊙b!
安雨沐【繼續說】:我會告訴你,我不知道有多少太監死了,但是若是可以,我會讓你在那一日變成太監。
問:……
————正文————
在一念王朝,國師的身份永遠是神聖而高貴的,他們享受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優待,理所當然的受到所有人的敬仰。即使是一個要被定罪的國師,他所被審判的地方,也不是一般的高堂,而是在皇宮正前方的天壇之上,站著,由一國之主來親自定罪。
景流七穿著宮人奉上的最純白無暇的白色長袍,慢慢的走上一層層的臺階,他的身後是一念王朝的重臣,一一的跪在天壇之下,低了頭。
清晨的太陽陡然從天邊升起之時,景流七踏上了最後一層臺階,天壇之上的平臺,御座上的帝王依舊在昏睡著,而帝座旁邊,就站著如今一念王朝的最高掌權者——太子顧顏歌。
明媚的陽光灑在景流七臉上時,映亮了他唇邊一抹涼薄的笑。他就像即使是在死之前依舊不改高貴的獅子一般蔑視著眼前的人,無論尊卑。縱使手上纏上了鐐銬,縱使腳上拖曳了鎖鏈,驕傲不變,風采無損。
“國師大人。”顧顏歌眉眼間凌厲之色一閃而過,“景流七,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景流七聞言冷笑,“太子既是栽贓了本國師,又何必問我?你安在本國師頭上的罪名,太子難道自己不清楚?”
在天壇邊緣站著的護衛們皆是一驚,顧顏歌倒是臉色不變,接道:“景流七,你自己犯下的罪名,本太子指出來了,自然是知曉,眼下不過走走程式,你終是死罪難逃。”
“死罪?笑話,”景流七處在身側的手微微動了動,鐐銬碰撞著發出清脆而毫無溫情的聲音。“你道本國師毒殺皇上,暫且說說,本國師享無上尊榮,平生最厭凡塵事,又為何要毒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