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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多評價,不外乎高貴冷漠,傲氣逼人,神機妙算,但是在他一戰成名,回京之後,那個在傳聞中完全變了個人一樣的國師在諸多賀喜的人中遙遙向他笑了笑,還是以前那種乖巧的模樣。
變的只是這個孩子學會了偽裝,不變的是景流七還是不會在親人面前偽裝。
景流七在撇清和安雨沐的關係,他們兩人一直是這樣,為了不在未來牽連對方,從來沒有在人前暴露過彼此的關係。
所以現在,景流七是在護他。
“太子說本國師毒害皇上,真是可笑。”景流七冷冷一眼,氣勢凌人,“本國師便隨你們走這一遭,看到底誰是誰非。”
在場唯一知道二人之間關係的付久墨忍不住看了一下自家主子的反應,安雨沐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車旁,沒有一絲反應的看著景流七答應離開。
像是那個人真的只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國師大人,還請……”
“走開。”景流七皺眉,眼中寒芒大盛,拿出手獠的守衛立刻僵住了,“把這東西拿下去,不要髒了本國師的眼,本國師不會逃。”
被斥責的守衛灰溜溜的退了下去,景流七頭也不回的就抬腳走了,守衛們馬上團團圍住了景流七,手握長刀,向城門中去了。
即使是被折損了驕傲,即使是被潑灑了髒水,即使前方就是荊棘,也不能夠讓自己輕易低頭,委曲求全。
景流七走進城門的那一瞬,太陽徹底消失在了地平線那端。夜色撲湧而來,在重重燈光亮起之後,安雨沐再也沒看見城門裡景流七的蹤影。
唯有滿城燈光,不滅的在夜色中搖曳。
“太子開始行動了。”十里折藍下了車,淡淡道。
安雨沐頓了片刻,回頭一笑,“無妨。”
他眯起眼,濃密眼睫後的雙瞳幽深。“我正等著他出手。”
十里折藍沉默一陣,道:“你好像心情不好。”
“你不也是?”安雨沐反問。
十里折藍冷笑,身邊卻突然出現了一人,手拿白玉扇,秀髮高挽挽做一束,在身後如瀑而下,修眉之下,雙睫閒閒垂著,眼中如水微蕩之態,偏是唇角似有若無的壞笑,讓人看了就忍不住一心陷落下去。
“折藍今日被耍弄著答應了一門莫名其妙的婚事,自是不會心情大好。”來人笑眯眯的說著,一手按在了十里折藍肩上,“安將軍,別來無恙?”
安雨沐凝目看莫闕,半晌,方是一笑,反唇相譏,“被莫主事教訓了一劍,虧了莫主事留了一個十里給我,照顧了大半個月,已是痊癒,勞你掛心了。”
這話夾槍帶棒的,莫闕聽出來了也沒有什麼反應,還是一臉微笑。“看來折藍也是真心青睞了將軍,不然怎可能親手照顧。”
安雨沐笑笑,在十里折藍無言的眼神中厚著臉皮點頭,“那是自然。”
被握在手中的白玉扇一轉,挑起了十里折藍的下巴,莫闕笑著湊近了她的耳側,吊起眼角看安雨沐,“將軍,折藍先還我可好?明日我再親自送她回你府上。”
安雨沐彎唇,“莫主事隨意。”
莫闕收了扇子,抬眼掃了一眼安雨沐身後的付久墨,意味深長的笑笑,轉了身,“折藍,你隨我來。”
十里折藍看也不看安雨沐一眼,就踮腳跟著莫闕一同掠了出去,二人並肩前行,修長身形,烏黑長髮,怎麼看,都是絕配的一對戀人。
“主子?”付久墨遲疑的喊了一聲。
安雨沐轉頭,“回府,準備行動。”
“是。”
……
帝都外二十里處有一座山,山腰一下鬱鬱蔥蔥,往上走,便只有綠草如茵。唯有山頂一棵粗壯的樹,不知在此生長了多少年。
莫闕帶著十里折藍在樹下停了下來,此時抬眼便是漫天繁星,夜風吹來陣陣清涼,樹葉聲聲,靜謐而安寧。
“折藍。”莫闕一手放在樹腰上,回頭向著十里折藍一笑,“他們都說我喜歡你,你說這是為何?”
“……”十里折藍略微尷尬的別了臉,“你太寵我了。”
莫闕不由笑了笑,“折藍,我就知道你會如此回答,不過,誰人都知我莫闕只會寵對我有益的人,你也不外乎如此,也僅僅只是如此。”
他話說的輕巧,十里折藍卻聽出了他話中的幾分寂寥。莫闕是上位者,有著為人主該有的心狠手辣,但是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不過落寞,不過可笑。
莫闕突然拿起了妖小劍,月光下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