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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點莫名的冷意。
那拉小白魂在假山中睡了一覺,直到暮色降臨,才鑽了出來,回到正殿令妃娘娘身邊。
此時令妃已經用過了晚膳,繡草給她端上來一碗黑黑的藥汁子,說是什麼安胎藥。
令妃小巧的鼻子微微皺起,端起碗,面帶痛苦地灌了下去。
很難吃吧?
那拉小白魂伸出鼻子,湊到碗前,好奇地聞了聞,卻什麼味道都聞不到。
她看了看令妃那有些扭曲的表情,心情有點沮喪。
即便是難聞,也要能夠聞得到啊。
令妃喝了藥,打發了室內的小宮女,和繡草說起了話。
“十二阿哥那邊情況如何了?”
摸著手上的指套,令妃漫不經心地問著。
那拉小白魂聽到這個名字,不知怎麼的,心裡有點微微悸動。她撫了撫並沒有心跳的胸口,豎起了耳朵。
“娘娘,這十二阿哥聽說皇后娘娘生病,哭了好幾次,鬧著要去儲秀宮。”
“可憐見的。”
令妃撫了撫肚子,神情有些倦。
“本宮其實並不想這樣的,可是,唉——”
感覺雙手沾滿了血腥,令妃苦澀地閉上了雙眼。她也曾經是那麼的天真單純,可是,在這深宮,能活下來的,只有女鬼,再沒有一個活人。
“還是稍微照顧著他一些吧。皇上把他交給本宮,本宮也得做出樣子來。”
這番話,不忍的成分多些。令妃心裡很清楚地知道,要不是因為十二阿哥自小身子就差,沒有可能繼承皇位,連這不忍之心,她也是怎麼都不會有的。
那拉小白魂在令妃娘娘身邊,整整呆了三天。
這三天,她看到了那個令妃娘娘的各種面目。對手下犯錯宮人嚴苛地斥責,對其他宮的暗探們親切地招撫,轉頭坐在大殿主位上,輕輕撫摸著高高隆起的肚子,抱著繡好的小孩衣服笑得很燦爛,很燦爛。
腦子單純如一張白紙的她,不知道為什麼不喜歡這個笑容。她不知道這笑容裡包含著一種叫志得意滿的囂張和張狂,只是本能地不喜歡。
這三天裡,她慢慢地覺察出來了,這個女人其實就是一個表裡不一的人,心裡不由得產生了厭惡的情緒。正要打算離開,就聽到一陣喧譁,一群人簇擁著一個穿著明黃色服飾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名字叫“皇上”,好像很有能力的樣子,因為周圍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的,言聽計從。
而且,這個叫令妃娘娘的女人,見到他也非常高興,殷勤萬分地接待了他,姿態和語氣都是前所未有的溫柔甜美。
於是,她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她疑惑了一下,為何這個男人叫令妃娘娘為“令妃”,難道她不是叫“令妃娘娘”嗎?
還沒等她想明白,就又聽到他們談話間,也提到了那個叫皇后娘娘的人。
令妃眼如春水,期期艾艾地對皇上說什麼“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位卑身賤,不應該接手十二阿哥,皇后娘娘生自己的氣,病倒在床,頻頻宣太醫,奴婢也不好去探望。但是奴婢真的很擔心皇后娘娘的身子”諸如此類的話云云。
男人眉頭皺成了個“川”字。他先是細語安撫了令妃娘娘的不安,又揮手賞下一大堆東西,讓令妃娘娘好好養胎,安心照顧十二阿哥,管理宮務,不用去管那個叫皇后的女人,“正”會給她點顏色瞧瞧什麼的。
男人走的時候,她便跟了上去。
男人坐在大大的被人抬著的東西上面,被一大群人圍著,前面還有人甩著響響的鞭子,頭上有人舉著高大的華蓋。真是熱鬧極了。
她將一根頭髮拴在這個男人的脖子上,一路上搭著這順風車,像一隻風箏一樣被牽著飄在空中。她躲在華蓋的陰影下,不用自己鼓著風來飄,真是太幸福了。
路程很長,拐了幾道彎。好在她只需被拉著一路飄,不用走路,要不然這麼長的路,非得把她累得個夠嗆。
終於到了一個巨大的宮殿,男人窩進一張椅子中,要吃飯了。
呼啦啦,各種精美的菜餚一道又一道,接連不斷地端上來。男人每一樣菜只吃一兩口,就撤下去,換上另一道菜。
她看得直流口水。
前幾天在令妃娘娘那裡,只看到她喝一碗一碗的補湯和黑漆漆的汁水,還邊喝邊苦臉,完全不能引起她的興趣。但是這一次,端上來的,全部都是精美得不得了的菜品,看起來好有意思。
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