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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袁其商離開陳宅,便趕往揚州府而去。揚州府大牢,後三排倒數第二間囚室,陰暗、潮溼,外加不似人聲的呻吟。坐在牢室後面旁觀審訊的萬通腿上一抽搐,手指不禁緊緊攥成拳頭,隨著袁其商刀尖的划動,眼皮一跳一跳的。
“這回曉得何為錦上添花了吧?這才十一朵,待你嚥氣兒前還可再開上個十朵八朵的。”袁其商拿著刀尖在那塊凸起的肉上劃下兩條交叉的線,接著用刀尖一挑,下面可見油脂粒兒的皮肉便翻了起來,彷如花朵盛開。
第六章 堂姐夫家極猖狂
第六章堂姐夫家極猖狂
架子上是個血人,早看不清本來面目,渾身用漁網緊緊裹住,網格里便擠出了凸起的肉,正好下刀。
“來,你們兩人一起來,沾了辣椒油來。”袁其商一口氣割了十多塊肉,便喚了旁邊一直皺著眉頭的人繼續上手。
“我說,我……說。”那人用了最後一絲力氣,從嗓子眼兒裡說出這句話,便昏死過去。
“指揮使大人,這逆賊要招了。”袁其商聽了丟下刀子,似笑非笑地走到萬通跟前說道。
“賢侄辛苦了,果然是國之棟樑。”萬通鬆了鬆臉部肌肉,已恢復如常。萬通也算是見過世面的,詔獄裡的酷刑不勝列舉,按理說這種名為“錦上添花”的刑罰只不過是酷刑中的一種,他觀看過甚至也親手做過,但自己方才為何會如此緊張,萬通思來想去才明白,是袁其商行刑時那種神色。
但凡用刑者,其實也是很受煎熬的,能這般談笑風生甘之如飴地下手,恐怕除了他便是東廠那位,世間僅此二人。
“萬指揮使過譽了,下官受之有愧。”袁其商說著,眼睛裡帶著笑。
待袁其商淨了手,兩人這才緩步走出大牢。此番萬通帶著袁其商一道來到揚州府,借了衙門大牢審訊犯人,目前為止還算順利。
“我已告知貴妃,雖說這不是能急的事,但還是要儘快行事。”萬通屏退了四下,認真說道。
“下官清楚,但若欲動樹根,怎麼著也得從樹皮做起,才能傷其根本。”袁其商說完,萬通也知確實是這個理兒。
“此外,貴妃說了,只要你立了功,你爹的侯位遲早能回來。”萬通揹著手,等著看袁其商感恩戴恩的模樣。
“指揮使大人請回貴妃娘娘,下官立的功,定會大到給自己掙一個侯位。既然袁家已有過繼子,我一個起死回生的庶子,哼!我家老子的前程,下官不管。”袁其商微微拱手,漫不經心說道。前番帶回來的龍脈之地的資訊,只是抵消自己之前的罪過,若想再官場上再有進益,還需旁的功業。
辭了萬通,袁其商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不用下人伺候,自己斟了熱茶揚脖灌入。牽動了手上的痛處,袁其商撩起袖子,清晰的牙印被紅繩覆蓋,若隱若現。
臉上又現了怒意,袁其商心想若不是自己有過承諾,定將這膽子越來越大的女人生吞活剝了。想起方才的事,又不自覺皺了眉,短短時間內,人的性子何以有如此變化。
次日一早,初容趁歡沁未醒,自己找了新的褻衣穿上。待歡沁醒來後,發現初容已經自己換了新褻衣,倒也沒說什麼。
“小姐,換下來的那件呢,奴婢待會兒拿去洗了。”歡沁問道。
“昨夜太晚了,我穿著那件不舒服,脫下來換了也不記得扔到何處了。咱們先去給老祖宗請安吧,得了空再找。”初容三兩句打發了歡沁,主僕兩人便往上房而去。
還未到上房,便聽院子口幾聲嘈雜。
“老爺呢,老爺在不在老夫人房裡?”碧枝正拉著老祖宗身邊一個丫頭,急急忙忙問道。
“老爺剛去老夫人房裡,這是怎麼了?”方老夫人身邊的丫頭說道。
“小姐,小姐她,老爺快去瞧瞧小姐吧。”碧枝帶著哭腔說道。
“你莫急,我這就進去找老爺。”老祖宗身邊的丫頭不敢細問耽誤了時辰,便轉身要進房細問。
“這位姐姐,只拿話將伯父喚出來,莫驚動了老祖宗。”初容見此情形,心道莫不是昨日初塵回去質問了姓呂的,兩人口角起來,心說這事還是莫叫老祖宗得知,跟著著急別上火病倒,那倒得不償失了。
“姑娘說得對。”老祖宗的丫頭自是曉得老夫人的身子,聽此一說也覺得很對,便進了屋子。
不多時,便見陳方隨了那丫頭出了屋子,邊走邊問:“何事?容丫頭有何事?”
“老爺,不是六小姐,是咱們家小姐。碧枝哭著來,奴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