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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越是表現得羞澀難耐,這種人就越會拿言語挑逗自己。若是在自己身上找不到欺負人的快感,這傢伙以後就沒了興趣。再說,即使說了這句話,難道就必須嫁給他了嗎?天知地知只有兩人知,若是日後反悔不承認說過此話,只要臉皮厚一些旁人能耐我何!初容可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世家小姐,不過是說句話,對她來說絲毫不能造成困擾。
袁其商微微愣住,沒想到初容會這麼隨便,果然少了興致,心說難道這女子已經認命了!不對,這姑娘與以前大不相同了,袁其商能感覺得到,她的臉皮比自己還要厚,以往怎就沒發覺?她根本就不拿這句話當回事,說了就說了,事後不認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
這很麻煩,若是她性子還如先前那般,此舉就算不能叫她鐵板釘釘成了自己的娘子,袁其商有把握,她心裡也是會留下些什麼的,可此時她變了性子,雖不知是何緣故,但此舉卻有些行不通了。她還是她,並非易容,性子卻變了,難道磕碰了腦子之後,一個人的形容舉止真的會變得如此離譜!
“反覆無常的女人,麻煩!”袁其商強迫自己不去想,蹲身下去拿了角落裡的洛陽鏟,搬起花盆挖開,將之前埋在下面的物事拿出來後,說道:“早些回去吧,今晚我還要處理這些東西。”
初容趕緊點點頭,待被送回陳家後,只覺寒氣從骨頭裡冒出來。一閉眼,呂有良全家被凌遲的景象就浮現於腦海裡,小小的嬰兒,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切下,直到血肉模糊。呂有良母子雖可恨,但真的叫其被凌遲,初容還是於心不忍的。
這人實在太可怕,彷彿血液裡有那種極盡的殘忍,他要娶自己!若是自己不從,或是父親不滿足他,他會做出什麼!初容不敢想象,也明白歡沁和陳家人為何如此忌憚他!他佈局精準巧妙,又是錦衣衛的人,若是對陳家下手,初容還真有些相信他會得手。
躺進被子裡許久,初容還覺得手腳發涼,怎麼也捂不熱。即便自己從了他,嫁進袁家後,哪次沒有合他的意,他若懲罰自己,呂有良如今便是自己的將來!
越想越怕,初容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次日初塵約她出去,都悻悻地拒絕了。初容推說來了癸水,初塵只好自己出門。
要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老祖宗因著陳誠前些日子進了衙門一事一直耿耿於懷。雖說只不過是作證人,但還是覺得晦氣。
泱泱大明,人們講究的是生不入官門死不下地獄。前番因著給初塵打官司,陳方回來後都要齋戒三日外加焚香,今番是人命官司,自是更加在意。
老祖宗年歲大了,身子實在動不得,便囑咐紅姨娘和初塵一同前往城郊的寺廟上香,為陳家上下,特別是陳誠祈福。
紅姨娘到底身份所限,陳家沒有當家主母,初塵作為陳家女,也已不是未出閣的小姐,所以是合適的人選。
當下叫下人備了車,一路往城郊寺廟而去。
初塵是見識過千年古寺那等巍峨氣派的,此處自然比不上京城的法覺寺,倒也是殿舍俱全,但在男女之防上卻沒那麼講究了。初塵上了香,本想早些回去,但紅姨娘有意再找師傅為陳家孫子求上一支籤,便笑著央初塵再等一等。
初塵說:“姨娘想得周到,我也去。”
“姑娘去坐吧,這好久沒來上香了吧?瞧你走幾步就累得喘,我求好了解了籤,回來告訴你。”紅姨娘心疼初塵的身子,說道。
“也成。”初塵笑道。聽了紅姨娘的話,不禁回想,自從自己出嫁後,就極少出門了,每日裡不是伺候婆母就是為呂有良的銀子奔走,像這種出來花銀子的事,呂老夫人是不允的,有這銀子還不如留著給他兒子使。
呂老夫人的觀念很強烈,初塵既然嫁進了呂家,所有的嫁妝便都是呂家的了,多花一分都是在花呂家的銀子。
想當初,自己嫁給呂家時,第二天天沒亮就起來伺候公婆,拿丈夫當老爺供著,真正的十指不沾陽春水。所以自己的兒子呂有良,也是要這般的。雖說初塵帶來了銀子,但還是能少花就少花,因此家裡的下人也不多,初塵算是被當做了一個丫頭使著。
再說自己兒子可是秀才,小小年紀就是秀才,日後還不得當狀元郎!初塵一個小富戶之女,能嫁給自己兒子,那是她前世修來的福。自己嫁了那麼個沒用的短命鬼,且還老老實實伺候著,何況初塵撿了這麼大個便宜!
初塵回想著,出神地盯著滿地碎葉,也怎都拼不齊往昔回憶,忽聽得身後有人喚了自己。“初塵?”這聲音很熟,是他。
第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