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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去。”
“你說給我聽就是了,我……”初容話未說話,便被帶出了屋子,無奈只好跟著他一路又去了呂家宅子。
呂家宅子很是冷清,所有的下人都已被辭走了,呂有良拿著大部分財物去打通布政使司大人時起,就只留了一個小丫頭伺候著。後來為了給呂家孫子治病,呂老夫人又賣了最後一個小丫頭,拿柔菊當丫頭使喚,如今可不就剩祖孫三代了。
一路黑燈瞎火的,初容尋思著親眼看看也好,呂有良的笑柄盡人皆知,呂老夫人據說是一病不起,全家只有一個小孫子還算是正常的。
袁其商帶著初容來到呂有良的院子,只見他正拿著酒壺坐在床邊,床上是低哀不停的呂老夫人,好似腿上帶了傷,正忍著痛睡不著。另一側的搖籃裡,是柔菊的兒子,正沉沉睡著。
呂有良渾渾噩噩,一口口灌著酒,面無表情地看著稚兒。
兩人離開視窗,袁其商沿著廊下走。初容緊走幾步跟上,看著前頭人袍角翩翩,袖角的暗絲抽金紋路迎著月光若隱若現,忽覺有幾分美感。“明日官府來人,呂家人全會死。”帶著初容離開視窗,來到上次埋東西的花盆處,袁其商說道。
不知為何,起先是恨呂家人入骨,但當看到呂家母子這般光景時,初容又氣不起來了。初塵是被這家人害得很慘,但總歸不是殺母仇奪妻恨,初容心裡不知何滋味,想了想說道:“你不是幫了呂有良脫身,他不是兇手了呀?”
“不是殺人之罪,是盜墓之罪,他們盜了嶺西前朝王爺的墓,東西都埋在院子花盆底下。”袁其商拿腳輕輕踢了踢腳邊的花盆,輕輕閉合了一下眼睛說道:“另有洛陽鏟等物,都埋在地底下。”
初容倒吸一口涼氣,半晌才說道:“會凌遲的,全家凌遲。”
“不,是全族。”袁其商說完得意地看著初容說:“如何?如此才算是痛不欲生吧?”
“夠了!不必了!就如此吧,他們也夠慘了。”初容無法想象養在呂家這個小兒被凌遲是何景象,急道。
“夠了?如今這算什麼痛不欲生?我還沒給他娘吃烏香呢!”袁其商不解,挑眉問道:“你忘了你堂姐?你忘了他們是如何對你堂姐的?”
“那孩子無罪啊!”初容一怔,下意識說道。
“那孩子是外室的孽種,其母之罪該由孩子來贖。”袁其商微微仰頭,眼裡雖然帶著笑,卻沒絲毫暖意。
“他還什麼都不懂呢,我說夠了就是夠了。”初容急道,尋思明兒一早官府就要來人,想必他明日便會去官府報案,今天必須說動他。
“可你當初,叫我使那呂有良痛不欲生。”袁其商低了頭,盯著初容的眸子說道。
“我,我改變主意了,小小懲罰他一下就成了。”初容急得拉住他的袖口,生怕他一走了之任這事成真。
“在我眼裡,小小懲罰就是當晚找個人割了他的腦袋,叫他走得痛快!”袁其商勾起嘴角說道。
“也不必死,這事就如此吧,兩家再無瓜葛,就此了結。”初容認真說道。看來兩人對於痛不欲生和小小懲罰的理解不同,初容不禁打了個冷戰,心道這袁其商果然是叫人從心裡生畏的。看著他飛魚服上似蟒非蟒的神物,竟覺得這物事比往常猙獰許多,下意識錯開眼珠不敢去看它的獠牙利爪。
“受委屈的是你堂姐,你怎好就替她做了決定?”袁其商見初容如此說,問道。
“我曉得我堂姐,她也會這麼決定的。”初容已急出了汗,說完後目不轉睛看著袁其商。
找了初容多次,今兒是袁其商第一次細細瞧看他要娶的人。月光般柔和細膩的面板,精緻的眉眼,小巧的鼻子和微翹的嘴唇。樣貌雖不甚出眾,也不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顏,但卻叫人舒坦。那眼神,彷彿能鑽入人心,好像她頭上細絲纏金簪子上的紋路,絲絲纏扣入心似的。忽地想起那夜她只著了褻衣的背影,帶著淡淡香氣的肩頭,袁其商只覺得身上一熱。
初容被他看得心慌,往後退了兩步收回手。
“你叫我如何,我便需如何,你是我何人?”袁其商見初容低了頭,好整以暇地往前一步,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她的頭頂,驚得她又退了一步。
見初容無言以對,袁其商上前一步,語氣裡帶著三分慵懶七分調戲說道:“這麼著吧,你叫一聲好相公,我便應了你。”
不過一句話,初容已不是為了這點小事要死要活的那個她了。“好相公,就饒了他們吧。”初容平靜地說著,側身避開袁其商的灼灼目光,裝作毫不在意地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