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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其這般對待自己的妹子,所以想著找他理論一番,結果站了許久才看到呂有良氣沖沖離開呂家。陳誠便跟了上去,結果跟丟了,跟到城郊便不見了呂有良的影子,這才回到陳家。
因有面鋪小二作證,陳誠一直在面鋪裡,未曾踏進呂家半步,因此也不會是兇手。所以官府的人問了經過,便也沒說太多,只說若是升堂的話興許還要他的口供,便離了陳家。
算是虛驚一場,老祖宗多唸了兩遍佛號,眾人也鬆了一口氣。
呂家這事,莫說在寶應縣,即便在揚州府都是一樁大案。街頭巷尾議論了幾日,終於等到升堂的日子。
據說連在揚州府辦公差的錦衣衛大人,都關注了這案子。儀門處擠了滿滿登登的人,一時間連個插針的地兒都無。初容又故技重施,著了男裝混在人群中,尋思著聽完了堂就趕緊回去,不被人發現就成。
“堂下呂有良,如何將死者先奸後殺,速速招來。”董知縣一拍驚堂木,厲喝道。
“大人明鑑,大人明鑑,小生並未做此事啊。”呂有良大著舌頭吐字不清,身上臉上帶了傷,顯然是被用了刑。
“大膽!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董知縣說道:“死者死前曾有行房痕跡,仵作查明私處無外傷,是自願而為。柔菊是你新抬進門的妾室,自是願意同你歡愛的。死者嘴裡滿口鮮血,死者身上卻無傷口,只有勃頸處的掐痕是致命傷,那口裡的鮮血顯然是咬了兇手所致。你舌根處有傷口,衙役抓到你時還流血不止,豈不正是死者所為!你在死者死時跑出後門,有對街面鋪的夥計和陳家少爺為證,豈不正是殺人之後驚慌逃走!給我上刑!”
“大人,大人明鑑!”呂有良又含含糊糊地爭辯。“當日我與妾室爭吵了幾句,氣急便出了家門去喝悶酒,喝到後來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夜深了往家走,不小心跌進水溝,待醒來後就發現嘴裡流血不止,舌頭疼痛難忍,正要去找大夫,便被衙役大哥們抓來了。小生什麼都不知啊,什麼都不知。”
“哼!信口雌黃!連你親孃都說正在後院看著高燒不退的孩子,聽到你屋子裡的爭吵聲,安頓了孩子後便尋過去,卻看到死者橫屍屋內,你還有何話說!”董知縣一聲比一聲高,又要用刑迫使其簽字畫押,卻聽一旁有聲音。
“依我來看,這案子另有隱情,呂有良不可能是兇手。”輕咳一聲,袁其商悠悠從後面轉了出來,說道:“董知縣,待本官問他一問,再下決斷也不遲。”
“自是,請大人問話。”董知縣忙欠欠屁股,說道。
錦衣衛有監察百官的職責,便是京裡的一品大員都懼怕袁其商這類人,何況他一個小小的縣令。此番前來坐堂聽記,也是這位錦衣衛大人要求的。
嘴角帶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反剪雙臂,袁其商一身錦衣,走動間袍角翩翩,衣襟處往上蔓延到肩頭的瑞獸利爪異常猙獰。低了頭看著跪在公堂上的男子,袁其商微微眯緊了眼睛,勾起一邊嘴角笑問:“呂有良,你說,你是與死者爭吵後,才憤而離家的?”
聽到袁其商的聲音,呂有良便有了底氣,彷彿見了救星似的,忙說:“是,是,大人,小生確實不是兇手。”
“那你為何同死者爭吵?”袁其商微微側了臉,一字一句問道。
呂有良聽了立馬閉口,四下看看便低了頭不語。
“呂公子,這人證物證的,可對你極為不利,若你還有絲毫的隱瞞或是半句謊話,本官可就沒法子救你了。”袁其商見狀,微微低了身子輕聲說道。
腦門見了汗,呂有良內心掙扎,猶豫再三方才小聲說道:“這賤人罵小生。”
“罵你何話?你可要如實說來,若是遺漏了一條線索,少說了一個人,秋後問斬的可就是你了。”袁其商走近一步,皂靴就停在呂有良手指前,進一步逼問。
呂有良痛苦地抬起頭,眼裡似乎帶了淚花,看了看袁其商,怕自己有一絲隱瞞的話,就無法洗脫殺人的罪名。但此話有怎能說出口!這還不如殺了自己。
但他不能死,他還有錦繡前程,他還要赴瓊林宴。呂有良低頭閉眼狠狠咬了咬嘴唇,顫聲開口道:“她罵小生是不能生養的,她外頭早有姦夫。”
“她為何罵你不能生養?這呂家裡的孩子,是誰的?”帶了一絲迫不及待,袁其商提高音量又問道。
“對,指不定就是那個姦夫殺了她。小生當日就為這姦夫同她爭吵,她,她……”呂有良實在說不出那句話,憋得滿臉通紅。
“她說那孩子是那姦夫的?她說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