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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說也是用嘴,
卻是動真格的,眼下面對受害者之一,手足無措起來。
可太子夫君半點不像受害者,他看我一眼,問:“清醒了?
“清醒了。”
“頭可還疼?”
“不疼了。”
“很好,過來。”
一問一答之下,我呆傻傻一個指令一個動作走到太子夫君的座前。
眼前虛晃,眨眼間就被太子夫君一提一放,橫扣在他的膝蓋上,旋即一個巴掌就拍在我的屁股上,“啪”的一聲,不輕不重。我一下子懵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第二個巴掌就落下來,我只覺的身體一震,忽然就有一股暖流,令秋眼尖,驚呼道:“公主,流血了!”
於是,我十三歲零九個月的時候,在一次喝酒宿醉後,被太子夫君兩個巴掌拍出了第一次的月信。
問我能有幾多愁,好比夫君一掌來初潮。
☆、阿嬌
初潮這種事,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總是非常重要的,這標誌著一個人生的轉折點,應該是羞澀的、嚴肅的,帶著一點點忐忑的喜悅,是及笄禮前緊要的成長環節。但是,於我而言,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當做沒發生過一樣。
母后來璇璣宮看我,握著我的手言辭懇切的勸慰了一番,大致意思是初潮這等事,本來就充滿了各種不可預期的意外,因為不可預期,所以來的時間和地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結果就是初潮來了,而且還是在太子和太子妃的共同見證下。如此一來,我終於是個大姑娘了,可以吃紅豆飯,可以梳漂亮的髮髻,可以生小娃娃,當然後兩者還是要等到及笄以後,總之有許多好處。母后說了一堆,卻沒有說以後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鮮血淋漓。
臨末了,母后針對此次事件做了點評,錯全在太子,並且鄭重向我保證,太子妃的嬌臀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這事以後不會再發生,太子那邊也已經進行了嚴肅的批評教育。我委屈的看著母后,本想告訴她,神聖不可侵犯的,應該還有淑女的後槽牙和小肚子,但是又怕父皇又下一道專門的詔書——論太子妃神聖不可侵犯的物事,那樣子就丟臉丟的名垂史冊了,還是作罷。
我本來準備和太子夫君冷戰一個月的,初一十五也不與他說話,但是三天後我就歡天喜地的原諒了他。因為他在夕陽的暖照中,牽著一匹毛色光亮,溫馴安靜的棗紅色母馬走了過來。
我眼前一亮:“阿嬌!”我的阿嬌已經長成了一匹如此漂亮的母馬,骨肉勻亭,毛被髮亮,步態間輕盈富活力。我十分欣喜,撫著她的頭,她用濡溼的鼻尖輕輕蹭我,一如我和親前分別時那樣,心中一酸:“阿嬌,我以為我再沒機會看到你了,你竟長的這麼大了。”話一說完,原本十分的欣喜加進兩份惆悵。
我問太子夫君:“我來周地以後,在晉國,誰喂阿嬌吃的草?”
太子夫君回答:“在晉國時誰喂的我不知道,不過來的路上,喂的不止一人。”
這個答案讓我深受打擊。原來,阿嬌並不是非我不可,原來,阿嬌沒了我一樣可以健康快樂的成長,原來,阿嬌其實來者不拒。這樣一來,我好像可有可無,誰都能夠取代似得。
我下定決定要把阿嬌這一不良習性糾正過來,,怎麼可以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呢?萬一被毒害了怎麼辦?
阿嬌的到來,讓我徹底原諒了太子夫君,而且算算日子,去一趟
晉地往返四個多月,太子夫君竟是從八月半之前就派了人去接阿嬌。我對太子夫君的好感度噌噌往上升,好感排行榜上,他已經超過了橘子皮姑姑,排在第十三位。
唯一的煩惱是我的阿嬌與太子夫君東宮的一位妾侍重名了。東宮阿嬌之前還與我有過幾次照面,皆是她來尋我,同我說些東宮其他人的不是,叫我當心這個,小心那個。初時我還認真聽了,後來發現她說來說去就是東宮那些事,於是我問她:“你有幾個眼睛?”
她一愣,不明所以的回答:“兩個……”
我拍手笑道:“真巧,我也是。那末你能看到的,我應該也能看到,我看不到的,你也未必能看到。”
她臉色變了幾番,終是訕訕而退。
本來這個理由,是我臨時想出來敷衍的,孰料效果這麼好,不僅東宮阿嬌不來找我,東宮的其他人也不來找我了,據令秋說,東宮一時還傳,太子妃雖年幼,卻是個內秀的。我不知道這傳言從何而起,可心裡還是十分高興,阿爹阿孃給我取的名,看來還是很有遠見的。
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