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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道:“以咱們十三四年的過命交情,區區五千匹戰馬也算多?”
“此役算上傷馬也只俘獲兩千多匹而已。死馬倒是有數千匹,你要麼?”
“幽州馬不夠,你可以拿自己的馬補啊,你據有涼、並,牛馬何止百萬,從指縫間漏出一點就補齊了。我說子英,你以前可不是這副樣子,而今怎麼變得如此小氣?”
“你說得容易……”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進了鄴城,遠遠看到絡繹不絕的運糧隊,沉默已久的袁紹開口道:“冀州府庫、糧倉還沒搬空?”
許攸繼續當袁紹的言筒:“子英,別搬了這麼搬下去,數萬大軍就要活活餓死了。在河內的時候就缺衣少糧,以為到了冀州會好過些,沒想到還是面臨捱餓。”
兩人不愧是數十年的朋友,一唱一和甚是默契,弄得蓋俊有些尷尬,說道:“誰讓幷州窮呢?數百萬人嗷嗷待哺,急需冀州糧食,大兄、子遠多多擔待。冀州光武舊地,歷來富庶,等到秋收,立時就會入賬五六百萬石穀物……”
“哦,冀州富庶,你就使勁搬,那你幷州牛馬成群,怎麼就不想著多予我們一些呢?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許攸見縫插針,大肆嘲諷。當世若論伶牙俐齒,還真沒有幾人及得上許攸。
蓋俊滿臉無奈地看著許攸,世上敢這麼和他說話而他還不生氣的人著實不多。蓋俊來到漢代十七載,有三個半知己好友,一是已經故去的陳嶷陳公尚,二是臧洪臧子源,三就是他許攸許子遠了。另外半個是袁紹,先兩人亦兄亦友,袁紹兄長的表現多過朋友,其次蓋俊始終對袁紹這個名字抱有一絲警惕之心。
許攸、臧洪當年為了參加他在家鄉敦煌舉辦的婚禮,往返萬里,歷經風沙,費時半年之久。至今想來,猶為之感動,這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事情。
所以,當他聽說臧洪屈居廣陵郡小吏,才智不得伸展,立刻把他找來,授予河東太守之職,待遇之高、權柄之重連族侄虎威將軍蓋胤都敬讓三分。假使許攸投他,地位必不在臧洪之下,可惜的是許攸不會離開袁紹。
許攸有顆七竅玲瓏心,捕捉到了蓋俊眼中一閃而過的真實情感,心中亦有觸動,可嘴上卻得勢不饒人,“怎麼,被我說得啞口無言了吧。”
蓋俊搖搖頭嘆道:“你呀……”
錢糧及馬匹之事雙方都已心知肚明,沒有再糾纏下去的必要,袁紹又談起另一件緊要之事:“子英,你與韓文節之戰俘獲的數萬冀州將士……”這數萬人皆是黃巾之亂時冀州各郡招募計程車卒,至今七八年矣,堪稱天下精銳。敗於蓋俊,一來是主帥韓馥無能,二來蓋俊天下名將,三來有馬鐙之利,如此,則非戰之罪也。袁紹目前掌握著麴義、張頜等部共計兩萬餘不到三萬冀州精銳大戟弩士,若是再討回蓋俊手裡數萬眾,加上由馬鐙這件利器組成的數千騎,短時間內便可掃平公孫瓚,兼併幽州突騎。到時,他就有了定鼎九州的實力。
蓋俊攤開手道:“大兄說晚了。我要把糧谷運回幷州,民夫缺的厲害,無奈之下,便讓他們暫時充作民夫,如今都已走入恆山了。”
袁紹面上未顯露出失望或者懷疑之色,仍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就當蓋俊以為話題到此為止,袁紹突然又道:“傷兵呢?”
傷兵還真就留在大營裡,這些人當不了民夫,殺了又太顯殘暴,要知道這時候天下雖有亂象,大漢國依然君臨天下,他敢殺降,立刻就會被天下人的唾沫淹死。曹操屠徐州時,長安朝廷已是幾經政變,為李漼、郭汜把持,徹底失去威信。
袁紹提出要傷兵,蓋俊求之不得,公孫瓚軍中也有不少冀、幽傷員,兩者相加七八千人,乾脆一股腦都推給他。
自然,蓋俊也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當即向袁紹隱晦地討要河內東北六縣。
此六縣他必須抓在手裡,先便是河內統一,更重要的是其地理位置極為重要,東北與冀州魏郡接壤,東與兗州東郡接壤,東南與兗州陳留郡接壤。
有了這個通道,他不介意敲打敲打兗州刺史劉岱,別以為曾經支援關東聯軍三四個月就可以賴掉虧欠幷州的錢糧。敢有怠慢,故冀州牧韓馥就是下場
第二卷負笈進京第二百七十九章老矣
更新時間:20118182:12:42本章字數:5713
這次交易,蓋俊以兩千匹傷馬、兩千匹健馬,七八千冀、幽傷兵為代價換得河內東北六縣,沒有擺在檯面的利益則是冀州糧倉五百四十萬石糧谷,五百萬石落入己手,府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