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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袁紹在冀州眾官吏的陪同下離開平陽,前往鄴城,蓋俊亦動身出幽州大營,渡漳水橋,經鄴城北繞到城東,正好看到大隊迎面行來,時間拿捏得剛剛好。
去年兩人在河內見面,袁紹頭頂討董聯盟盟主,自稱車騎將軍,奉天子承製,實則仰韓馥鼻息。蓋俊則牢牢控制了幷州,又剛剛被拜為驃騎將軍不久,氣勢正盛,明顯感覺到袁紹帶給自己的壓力小了很多。這回再度碰面,在京中時的感覺又回來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嗎……”蓋俊心裡暗暗打趣道,以此緩解內心的壓力。
袁紹馭馬上前,蓋俊望著對方身下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的雄壯戰馬,神色異樣,此馬名叫白電,出自西域,是他十二年前送給袁紹的,作為對方贈與他名刀‘青冥’的回禮,後來青冥賞賜給了關羽。這匹馬算是他為數不多幫到過袁紹的地方,而他自己,則欠下了袁紹無數的人情債。世間最難還清的東西,莫過於人情債。
“子英還記得這匹馬嗎。”袁紹笑著問道。兩位當世最知名的豪傑並馬而行,諸人皆退至十餘丈外,不敢打擾,惟有許攸不加顧忌,隨在兩人身側。許攸不善乘騎,是因為當今騎馬須緊夾馬腹,太過辛苦,不願去學,但慢悠悠前行還是可以的。
蓋俊感慨萬千道:“此馬是我親手交到大兄手裡,怎能忘記?不過此馬已老,跑不了幾年了。這樣,我晉陽馬廄養了不少良駒,回頭讓人送幾匹千里馬給大兄。”說罷扭頭捅了捅許攸,笑道:“去歲分別時你居然擺出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我曾言很快見面,這才一年,怎樣?我沒騙你吧。”
袁紹意有所指道:“我缺的不是幾匹馬……”確實如蓋俊所言,白電已老,袁紹早就另換坐騎,但這次他乘白電同蓋俊見面,顯然是別有意思。
“……”蓋俊劍眉一挑,回看向袁紹。許攸夾在中間,乾笑兩聲。
袁紹沒有聊馬,而是轉問道:“你和伯珪是怎麼回事?”
蓋俊這幾年習慣了號施令,聽慣了有問必答,明顯有些不適應袁紹的說話方式,一下怔住,隨即怒道:“說起公孫伯珪我就有氣,大兄對他有再造之恩,請他南下幫忙,這廝卻只顧著搶地盤、搶錢糧,依我看他就是一個白眼狼。”
“哦?”
“他佔了河間、安平、鉅鹿三地不說,居然向我要十億錢、四百萬石谷,大兄、子遠,你們說氣不氣人?……”蓋俊悄悄把公孫瓚討要的糧谷數量翻倍,使之更接近冀州府庫的存量,反正袁紹也不會向公孫瓚求問,不怕被揭穿。
“然後你就和他打起來了?”袁紹淡淡的斜睨蓋俊一眼,責道:“公孫伯珪,不說他乃盧尚書高徒,和你有同門之誼,就說我們相識十二載,情誼深厚,是非當容之,豈能輕起刀兵?”
“我不管怎麼樣還留了對方一條性命,等你騰出手來,必會往死裡打,有何資格說我?”蓋俊心裡並不服氣,誰讓他知道袁紹和公孫瓚歷史上那點齷齪呢。
袁紹又道:“伯珪如今是死是活?”
蓋俊冷笑道:“我沒殺他,只是給他一個比較深刻的教訓。”
許攸這時才找到機會開口道:“你殺了多少?”
“斬萬餘級,俘亦相當。”
袁紹、許攸相視一眼,後者倒吸一口冷氣,公孫瓚一共也就三萬來人,這一戰折損大半,稱得上被打折雙腿,元氣大傷,說道:“子英,你下手也太狠了”
“不打疼他,他怎會長記性?區區一介雜號奮武將軍,居然敢威脅我?以為我是嚇大的?如非看在相識十二載的份上,我早就把他的腦袋掛到鄴城門上了。”
許攸嘿嘿笑道:“據說公孫伯珪帶了一兩萬匹戰馬南下,你撈到不少吧?”
蓋俊看向許攸。他確實俘獲了健馬兩千餘匹、傷馬近兩千匹,不過……啥意思?要敲我竹槓嗎?他原本還想敲袁紹,讓其吐出河內東北六縣,好完成對整個河內的統治,不想對方也在打他的主意。
許攸繼續說道:“像一些傷馬什麼的,送回幷州多麻煩,也無甚用處,不如就留在冀州吧。”
傷馬就傷馬,還什麼的,是不是想說連健馬也一道留下來?蓋俊狠狠瞪了許攸一眼,心道這話讓大兄來說不是更合適嗎,你跟著瞎攙和什麼。
許攸故作驚訝道:“你不是打算一毛不拔吧?”
蓋俊實在拿他沒轍,只好問道:“你要多少?”
“五千。”許攸逮住機會獅子大開口。
蓋俊苦笑道:“我可以和你絕交嗎?”
許攸一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