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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而不見,彷彿兩人之間什麼也沒生過,拉著他的手噓寒問暖。
韓馥雖知袁紹企圖,仍然大為感動,險些落淚:“盟主待我如此,真真是無地自容。”
“吾本不願提,節偏偏要提這些,唉汝南袁氏,潁川韓氏世代友好,些許齷齪,何必介懷?吾早忘矣。”袁紹拉著韓馥的手,一邊向裡走一邊道。此話不假,兩家關係甚至可以追溯到袁紹高祖,東漢名臣司徒袁安和司空韓稜友好,韓稜孫司空韓演亦與袁氏相善,及至韓馥,為袁隗故吏,算算足足五代,百餘年了。
韓馥嘆氣道:“唉滏水大敗,鄴城陷落,終是讓我看清,我非冀州良主也……”
袁紹插話道:“蓋子英用兵如神,號為第一,世間有幾人可與之相抗?”
“盟主無須安慰……”韓馥繼而苦笑道:“我如今要兵沒兵,要地沒地,僅剩下冀州牧名頭,若是盟主認為這個頭銜還可一用,便讓我得一個讓賢美名吧。”
袁紹駐足,剛欲開口推讓,見韓馥雙眸猶如一潭死水,心有觸動,點點頭道:“既然節決心甚堅,我應便是。”
韓馥聞言長舒一口氣。
兩人繼續向院落深處行去,袁紹問道:“節家人可還安好?”
韓馥搖頭道:“生死不知。”
袁紹開解道:“蓋子英此番入冀,當為冀州錢糧而來,不會輕易害人性命。如果節實在不放心,我馬上修書一封,子英應該會賣一些面子給我。”
韓馥急忙道謝,他現在沒有別的奢求,只希望家人能夠平平安安。
袁紹認為事不宜遲,命令河南大軍連夜過河,匯於黎陽城外,北上當日,韓馥當著數萬人的面將冀州牧印綬交與袁紹,正式交班,公告天下。
袁紹以車騎將軍承製任命韓馥為奮威將軍,隨軍北上。
對於輕騎偷襲鄴城之舉,蓋俊僅僅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不能說全然沒希望,但絕不過三成,龐德運氣顯然不錯,西門守將鄧茂竟然是袁紹方面的人,真是大妙啊。想及連續動兵兩年都不用再為糧食愁,蓋俊心頭一片火熱。
目前軍有步卒約兩萬,騎兵四千,遂留徐晃領兵五千駐守大營,照顧三千傷兵及兩萬俘虜。蓋俊自將騎四千,飛趕往鄴城,步卒萬餘則押解著冀州大營裡的上萬乘大車,數萬民夫緩慢而行。
蓋俊心急如火,僅用一日便趕到鄴城,飛騎入城,士民皆注目。
龐德在鄴城的這幾日也沒閒著,令冀州刺史部徵集大車三萬餘輛,船數百艘,民夫數萬,日夜不停向外運送錢糧,看得鄴城士民痛徹心扉,這可都是冀州的錢糧啊。
蓋俊踏進刺史部,荀諶、郭圖、辛評等潁川士人迎上來寒暄,這些人蓋俊皆在河內袁紹處碰過面,而荀諶則早就相識,算來有十幾年了。眾人旁敲側擊袁紹繼任冀州牧,率軍北來,想看看他抱著什麼看法,蓋俊面色如常,直言好啊。
眾人猜不出他的真實態度,別開話語,聊起其他,期間荀諶半開玩笑地道:“龐(德)郎下手可真狠吶,似欲將冀州府庫、糧倉搬空……”
蓋俊輕輕笑了一下,顧左右而言他道:“(荀彧)若到底要在家鄉躲到什麼時候?我屢次修書,他回信都是含糊其辭,莫非要我派兵去潁川把他抓來不成?”
荀諶道:“昨日五弟回信說已將宗族出,預計三月到達冀州。”
蓋俊撫掌笑道:“那可太好了,我得說服大兄(袁紹)把若讓給我。大兄如不讓,我便賴在鄴城不走。”
“……”潁川諸人面面相覷,蓋俊善戲言、好笑語,他這是玩笑話?抑或心裡話?
荀諶乾笑道:“素聞將軍愛談笑……”
蓋俊似笑非笑的看了荀諶一眼,荀諶頓時說不下去了……
郭圖突然道:“將軍少與袁車騎友善,十數年矣,今既不反對車騎入主冀州,可否手下留情?”
蓋俊暗暗讚歎,歷史上冀州潁川系,好像自己就對郭圖這個名字比較熟悉,其他人泛泛,全無記憶,而今看來不是沒有緣由,失笑道:“你知不知道滏水一戰我死了多少人?冀州府庫的幾億錢僅僅只夠撫卹而已,我多拿一些糧谷作為補償不為過吧?”見郭圖還要再言,蓋俊裝作不耐煩地道:“這是大兄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郭圖訕笑道:“自然是我的意思,將軍大可不必理會。”
蓋俊頗以為然道:“我就說嗎。冀州富庶,大兄入主鄴城,秋收即可入數百萬石糧谷,數億錢,豈會與我這窮困潦倒之人斤斤計較?”
“……”窮困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