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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包括小曹氏這樣愛潔的,也都是梳一個髮型保持幾天,每天早晨信娘再幫她重新整理一下亂的地方。為了晚上不弄亂髮型,也睡的是硬枕。當然小曹氏常年食花飲露,身上是沒有異味只有香味的。
但別人就不好說了,因此這頭油味總是有點複雜。
薛池一直被柴嬤嬤視為“難以教化”的一個表現,就是她喜歡定期修剪頭髮,從不讓頭髮過長。
冬天三天一洗頭,夏天每日洗頭。柴嬤嬤說了多少次勤洗傷元氣薛池也只當聽不見。
又不上頭油,又不續假髮,髮量不豐不說,梳出來頭髮總是碎髮亂支不馴。
柴嬤嬤很以為這實在有損一個千金小姐的形象。
薛池只當沒看見她的眼刀子罷了。
這會薛池坐得遠了些,就注意到了同樣坐在一邊的趙大姑娘。
趙大姑娘長著一張鵝蛋臉,細長的丹鳳眼,懸膽鼻和小菱唇,是非常標準的美人長相。
這時她見薛池看過來,便微微的一笑,不亢不卑的,倒讓薛池心中對她多了幾分好感,目光落在趙大姑娘腰間懸著的一塊玉佩上。
經過這一年的訓練,薛池也看出這塊玉佩成色一般,不過下頭的穗子倒是別出心截,用綵線纏結出五隻色彩各異的小蝙蝠串成一列,十分有趣。
趙大姑娘順著薛池的目光看去,便用手託了穗子:“融姑娘是看這個?”
薛池點點頭,她很喜歡卡通的東西,趙大姑娘這穗子倒有幾分卡通周邊的可愛Q感。
趙大姑娘笑道:“只是用繩子打幾個結,閒了無事琢磨著玩的。”
一邊說著,就一邊拿了衣帶做繩子,打結示意給薛池看。
薛池勾著頭看了一陣,覺得應該不難,便也扯了自己的衣帶做試驗,不料天生此關缺一筋,衣帶纏來纏去也不成,自己也笑了:“不成,我這指頭就不靈巧。”
趙大姑娘抿了嘴笑。
小曹氏將趙夫人的兒女一一見過,問了幾句話,又都給了見面禮。這時婢女們已經開始上菜了,趙夫人挑起隔斷的珠簾,請眾人到花廳另一側入席。
小曹氏不食人間煙火,每樣不過略沾一沾唇便放下。
倒是薛池,在別院中隨著小曹氏吃得過於清淡,見了大魚大肉的就有些放不下筷子了,被柴嬤嬤飛了幾記眼刀後才略略收斂了些。
用完膳眾人離了席,趙夫人雖然想好好款待,但前一日小曹氏心急於找薛池沒這個心思,明日小曹氏又計劃要急著趕路了,因此這時間倉促,趙夫人也來不及找個戲班子進府來唱戲,因此只是令人上了茶水瓜果,請了個女先生在廳中說書,好在小曹氏也有十多年沒有過娛樂,很是出了些她沒聽過的書,女先生又說得繪聲維色的,倒是教小曹氏一行人聽入了迷。
趙二姑娘和趙三姑娘得了母親的吩咐,拉著薛池去投壺:“……這出書聽了數回了,耳朵也起繭子了,咱們不如去投壺罷?”
薛池心道:別啊!我對這世界瞭解太少,聽一聽還能增漲點知識呢。
只是這兩姐妹太過熱情,薛池推拒不得,只好起了身。
趙二姑娘瞥了趙大姑娘一眼:“大姐姐素來喜靜的,可是不想去?”
趙大姑娘站起來,淡淡的笑:“人少了不好玩,我也湊個數了。”
趙二姑娘和趙三姑娘對視一眼,撇了撇了嘴角。
婢女拿了個長頸雙耳銅壺上來,並捧來一捆箭矢。
薛池先前也是跟信娘練過的,而且她運動神經很發達,準頭是相當不錯。
幾人退開數步,圍著壺站定。婢女先奉了四隻矢來給薛池:“請融姑娘先投。”
薛池眼珠一轉,心想自己也沒甚優點,繡花打絡子不成,下棋彈琴太爛,畫畫寫字不能入目,若是這玩樂再不成了,豈不一無是處了?
因此並不留手,拿著就擲,只聽趙二姑娘和趙三姑娘呀的叫了一聲,就看見幾支箭矢連連入壺,更有兩隻分別投入了兩邊壺耳之中。這裡頭有個名堂,叫“連中貫耳”,比單投入壺口難上數倍。閨中女子臂力準頭有限,是極少能玩出這樣的花樣來的。
一時趙二姑娘和趙三姑娘都圍著薛池滿口恭維:“姐姐真真厲害,快教一教我們!”
薛池心裡免不了得意,一雙杏眼笑成了半月彎。
小曹氏隔著珠簾瞥了一眼,趙夫人連忙道:“果真是伯府千金,我家幾個丫頭是不敵的。”
小曹氏唇角含笑:“她天生是個脫跳的性子,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