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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是壓著不許的,她心中也相信大曹氏幹得出這樁事來,但再怎麼篤定,也絕不可能把這樁事揭露出來讓外人看了笑話。
不單小曹氏身邊的人義憤填膺,薛池也是氣炸了,想她被劫之時真是又驚又怕,還迫不得己殺了人,有心理陰影的好嗎?當下拍著桌子道:“什麼家醜不外揚?告就告了,只要惡人得懲,咱們便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又如何?旁人說得再熱鬧,一年半載也就過去了,也不少咱們一塊肉,怕什麼?”
小曹氏拿個簪子,正用簪尾調著胭脂,聞言只挑眉笑了笑,並不抬眼。信娘正端了個紅紋白瑪瑙子進屋來,裡頭放著一碟子紅彤彤的荔枝,她人在門口便聽到了薛池的話語,卻並不附合,只是低垂著眉眼走近,將碟子放到桌上。
薛池眼角一瞥,見信孃的手居然有些發抖,使得碟子在桌上磕出了聲響。薛池便一手握住了信孃的手來:“哎,怎麼了?”
小曹氏沒抬眼,柴嬤嬤倒啐了一口:“她就是個閉葫蘆,只會氣得直哆嗦,卻半句話也不會說。”
薛池本來橫眉豎目的,一下又笑開了,拉著信孃的手搖了搖:“好信娘,很不必這般替我著惱,我自會出這一口氣,啊。”她的音質很清澈,比旁人多幾分爽朗,微揚的尾音帶著股安撫的意味。
信娘聽入耳中,看了一眼她璀璨的笑臉,便也抿唇笑了笑,緩聲道:“……還是算了,別惹事……”
柴嬤嬤的三角眼一橫,搡了她一把:“我就看不得你這樣的麵人,什麼叫算了?”
薛池道:“正是!憋氣會得癌的知不知道?做什麼賢良人?有氣就撒出來,讓別人不好過,自己才痛快了,自是身康體健了,最末才能取得絕對勝利!”
小曹氏等人是早知她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了,此際也忍不住問:“‘捱’為何物?”
“呃——,一種無藥可醫之病症……”
小曹氏蹙眉道:“莫非是無藥可醫,只得苦捱至死,是以為‘捱’……”。
柴嬤嬤恍然大悟:“大姑娘可真會亂取名。”
薛池哈哈笑著:“……要這麼說,也可以。”心中卻道:總算知道牽強附會是怎麼來的了。
小曹氏和大曹氏年底撕逼大戲,現在是小曹氏徹底佔了上風,雖然老夫人不許鬧到外頭去吧,但在家中關起門來,那都是和顏悅色安撫小曹氏,橫眉怒目冷暴力大曹氏的。
融伯更是自當免費牛郎,日日以身體來安撫小曹氏。
簡直沒有薛池衝峰陷陣的機會,薛池琢磨琢磨目前要緊的事,倒是替太后準備壽禮了。先前老夫人讓薛池同府裡的各位姑娘一起給太后繡個屏風,讓薛池給推了,後來小曹氏藉著讓薛池單備一件壽禮引出私庫失竊一事,鬧到後頭徹底把壽禮給耽擱了。
不管怎麼說,太后和小皇帝對薛池都不錯啊,薛池想來想去,只得動用自己的秘寶了。雖說她的秘寶在現代不值錢,一堆玻璃合成寶石罷了,但帶著它們穿越了空間,以物以稀為貴這個角度來說,怕是比真正的寶石還珍貴了。
當下她回了房,讓幾個丫頭在門外站著不許進來,自己到屋裡將自己從現代帶來的一堆物件給翻了出來,從中間挑出來一套藍色的合成寶石來。這套寶石是多切面方形的,一套有七顆,最大的那顆有個麻將牌大小,其餘六顆分成三對,大小依次遞減。這原先就是從一條超誇張的歐美風項鍊上撬下來的,簡直是閃閃發光。薛池又把之前收人家見面禮中幾個赤金的首飾拿了出來,一起拿個荷包裝了。再把其餘東西藏回了原處。
她揣著東西,領著幾個丫頭就要出門,到了大門口,就見個婆子笑眯眯的在門口站著,見薛池走近便福了福身:“老婆子見過大姑娘。”
薛池看她一陣,認出是老夫人屋裡服侍的,叫什麼名倒不知道。
倒是她身邊幾個丫頭是做過功課的,青書這時就上前道:“劉媽媽這是要去哪呀?”
劉媽媽笑道:“老夫人聽人說大姑娘叫人備車,知道姑娘要出門去,大姑娘身邊都是小丫頭服侍,怕有不周道的,叫老婆子跟著跑一趟腿。”
薛池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只怕老夫人防著她去告狀呢,只不好禁她的足,只好找人看著勸著了。
薛池先前聽小曹氏的意思,是要藉此事架空了大曹氏,倒並沒想要告狀,因此也笑笑,不以為意,愛跟跟著唄。
薛池出得門來,目的倒也明確,直接到了平城最出名的銀樓致寶齋。
她對青書說得幾句,青書便上前去問:“你們這手工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