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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祺鈞拿了宣紙出來,不一會兒就畫了好一張梅花的圖案出來,看上去都比寧沁的好上好多倍,寧沁就有些不平了,嘟囔道:“你怎麼什麼都會……”
她好不容易有點值得驕傲的東西,跟他一比,簡直是無地自容。
侯祺鈞笑了笑,拉過她的手,把墨筆放在她手裡,握著她的手,教她如何畫畫。
胸膛貼在她背上,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耳際,寧沁只覺耳根子都紅了,腦袋更是跟漿糊似得,根本都不會轉了。
侯祺鈞柔聲細語地教她:“刺繡雖是女兒家的活計,但畫花樣子跟畫畫是一樣的,框架畫好了,才能繡出模樣,明白嗎?”
寧沁胡亂地點頭,正想說可以放開她了,張義就從門外走了進來,“大人,陛下召您進宮!”
抬起頭才發現,大人和夫人曖昧地抱在一起,他連忙低下了頭,往外退去:“屬下……屬下什麼也沒看到。”三兩下又退出了書房。
寧沁整張臉都紅了,一把推開侯祺鈞就跑出了書房,侯祺鈞嘴角掛著笑意,等張義再次進來,臉卻是立刻黑了。
張義冷汗直冒,硬著頭皮重複了一遍:“是陛下讓人傳旨,召您進宮……”屬下也沒法子啊……
侯祺鈞剮了他一眼,回房讓小廝伺候更衣,穿上了官服,臨走前吩咐他:“讓葛嬤嬤好生照看著夫人,記得叮囑她用午膳。”
皇帝斜靠在榻上,身邊有兩個內侍在打著扇子,他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
侯祺鈞跪下給皇上行禮,皇帝招手讓他坐到他對面,讓內侍拿了棋盤來:“許久不曾與侯愛卿對弈了,倒有些懷念了。”
侯祺鈞低頭應是,內侍擺好棋子,侯祺鈞與皇上猜子先行,最後皇帝執了黑,他落下一顆棋子,“侯愛卿最近忙些什麼,朕許久都不曾見到你了。”
侯祺鈞微笑著說:“新婚燕爾,皇上總不能讓微臣因為朝堂之事冷落了妻子吧?皇上也知道,微臣這門婚事得之不易,理應好好珍惜才是……要不然寧侯這個岳丈可不會放過微臣。”
皇帝哈哈大笑,打趣他:“侯愛卿連朕都不怕,還會怕寧侯?”
侯祺鈞搖頭笑著說:“微臣這怕可不是懼他的威嚴,而是出於晚輩對長輩的敬重……皇上想必也知道微臣自幼喪母,年少喪父,微臣不想內子因為因為我而跟寧侯生了罅隙,總歸是要給寧侯留些面子的。”
皇帝輕輕地笑,“朕還以為這門婚事是嚴崇硬塞給你的……看到你如今這麼說,朕也就放心了。”
皇帝朝一旁的內侍監伸出手,內侍監立刻過來將他攙了起來,皇帝走到糊著高麗紙的窗邊,看著外頭爭妍鬥豔的花花草草,內心頗有感慨:“風起風落,這些花兒卻仍然能開得這麼好……”
侯祺鈞亦站起來,輕輕走到皇帝身邊,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果真看到幾株君子蘭、玉簪花開得正旺,輕輕地笑著說:“再嬌貴的花也總歸是有些傲骨的,若幾陣風就能把它吹到,那也不適合呆在這風雲鉅變的皇城裡了。”
皇帝嗯了一聲,由內侍扶著坐回了榻上,看著侯祺鈞,輕輕說:“祺鈞,朕自知時日無多,以後朝中之事就有勞你替朕多費心了……十七性子柔弱,我怕他震懾不住朝臣。你,要多加輔佐他。”
侯祺鈞站在皇帝面前,並沒答話,皇帝揮了揮手,輕聲說:“朕累了,想睡一睡,你退下吧。”
侯祺鈞拱手作揖,轉身離去,在踏出殿門那一刻,終是回過頭,最後看了一眼這位少年登基,在位四十五多年,勵精圖治,把我國治理得井井有條的皇帝,輕嘆了一聲,才抬步離開了。
☆、第109章 終章
十月初五,太子謀逆案終於得結,除卻嚴崇太子,僅在京畿任職的大小官員,就抓了二三十人,地方官員還未曾計算在內……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法司總領呈報卷宗時,手都是抖的。
誰能想到,堂堂靖朝相國,先帝親封信賴有加的輔國大臣,私底下竟然做了這麼多不法勾當,其中最為重大的,要數與已被斬殺的戎狄王勾結,圖謀江山易主。
若是皇上不下令徹查,他們就算是死,也想不到,當朝首輔竟這樣一位通敵叛國的亂臣賊子!若不是朝中有寧侯這位虎將能與戎狄王抗衡,恐怕靖朝這江山,早已不保了!
涉案官員數目龐大,若都盡數斬殺,那朝中能用之人已所剩無幾,嚴懲是不能了,只把四品以上高官,斬首示眾,以儆效尤,其餘降職流放。
一時之間,朝中空缺職位眾多,今年皇榜新晉的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