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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否則這相國之位,遲早都是侯大人的。我們吶,只管好好看著就是……別的想那麼多做什麼。”
開口問話的那位大人聳了聳肩:“說的也沒錯,我們只管敬著這位少年閣老就是。”
說到這,不免有些感概:“真是後浪推前浪啊,侯大人這才二十幾歲,權勢才幹就已經是朝中無人能及的了……想當年我跟他這般大的時候,還想著如何才能考中進士。當真是比不了啊。”
幾位大人都望了望天,如果人人都有侯祺鈞的聰明才智,那還得了……
“自古英雄出自少年,幸好當年我們不曾被嚴大人蠱惑,否則今日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死。”一位大人慨嘆道。
其他人都陷入了沉思,雞鳴一陣蓋過一陣,很快天就要亮了,這朝中最繁華的京都,也要改頭換面了。
侯祺鈞回了房,寧沁睡得正熟,薄被盡數被她扔到了地上,他不由得失笑,外面風雲鉅變,她卻能睡得如此安穩,倒也是一種本事。
他彎腰將薄被撿了起來,輕輕地蓋到了她身上,幸好是夏天,要不然這丫頭身子這麼弱,可就要被凍到了。
他從皇宮出來,身上免不了沾染了些風塵和血腥的味道,他不想嗆著她,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就出了房門,跟張義說:“讓人打些熱水來,再把書房收拾一些,待會我要在那安寢。”
張義很迷惑,好端端的,大人幹嘛要去睡書房……何況,這還算是他的新婚之夜呢。
但看到大人認真的模樣,他也只能吩咐人照做了。
☆、第108章 囑託
皇帝到次日午時才漸漸轉醒,毒雖已解,但還是給身體帶來了不小的損害,加之他本來就有病在身,精神顯得愈發不好了。
聽到寧將軍和十七皇子回稟嚴崇逼宮的事,他氣得吐了幾口黑血,又暈了過去,至黃昏才再次醒來,人卻如同老了十歲,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憔悴蒼白。
他讓內侍監擬旨,判嚴氏一族死罪,滿門抄斬,念嚴崇多年來政績不凡,不予株連,其他涉案朝臣,皆交由大理寺處置。
而皇上始料未及的太子,則褫奪太子封號,貶為庶民,放逐西北,未得皇帝傳召,永世不得入京。
此聖旨一下,牢中妍妃當場撞牆自盡,五城兵馬司總領亦在大理寺自刎,臨死前祈求大理寺卿不株連家人。
嚴崇一黨的氣數算是盡了,皇帝身子仍然不好,把朝中大小事務都交給了此次鎮壓叛黨中功勞最大的十七皇子,他雖未封太子,但皇帝態度已明,朝臣也不敢對這年僅舞勺的少年有所怠慢。
十七皇子在西北盡得侯祺鈞教導,識人斷物,察言觀色的本事漸漸顯露,朝臣從開始的懷疑不信任,到全然的折服,他成為下任儲君只是時間問題。
皇帝大多數時間處於昏睡中,醒來的時間很短,這日,他感覺精神好些了,就招了侯祺鈞來承乾宮下棋。
侯祺鈞自嚴崇謀逆以來,一直閒賦在家,朝臣上門拜訪,他亦一概不見,聖旨傳到學士府時,侯祺鈞正陪著寧沁在房裡刺繡。
她繡了幾朵紅梅,自認為栩栩如生,興高采烈地捧著繡繃過去給侯祺鈞看。
侯祺鈞正坐在榻上看書,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便往繡繃上瞧了一眼。
寧沁滿臉期待地看著他,侯祺鈞也不忍心打擊她,就點了點頭,說:“倒是有所進益。”她以前可不幹這些女兒家的事,確實是不錯了。
寧沁繡了一下午,就得了個有所進益的話,頓時有些不開心了,抿著唇說:“您又沒瞧過我以前繡的,怎麼知道我有所進益……我看您就敷衍我吧!”她轉身就走。
侯祺鈞去抓她的手,卻被她掙脫了……他不太會哄姑娘,以前大多數都是她在討好他,遂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他也知道,寧沁有些耍小性子了。
他擱下書,下榻穿了皂靴,緩緩走到她身邊,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你生氣了?我其實沒敷衍你……還記得你父親凱旋那日嗎?我無意中看到你家丫鬟手裡拿著繡繃,上面繡的東西,針腳稀疏,一眼就能看出是初學者繡的,而知畫繡藝卻是不錯的,所以料想那是出自你之手。”
他指了指寧沁手裡的繡繃,笑著說:“這與那個相比,真的進益不少。”
那都是三四年前的事兒了,她怎麼可能沒進益!
寧沁抿著唇沒說話,侯祺鈞拉起她的手,跟她說:“來,我教你畫花樣子。”
他還會做這些女兒家的東西?寧沁表示有些懷疑,很好奇地跟他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