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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確定聖人是要跟你說西域部族的事情?萬一是要請你回京呢?”
舒良就是孔九給段子卿推薦的軍師,一身痞氣,一臉壞笑,瞧著一點兒都不像是個足智多謀的人,只讓人覺得他老奸巨猾。這人也是段子卿年幼時在西北的舊相識,因為當年同樣年幼的舒良是被算命的坑了,一直被父母當成女兒養,所以穿著女裝打扮漂亮的舒良才能見到段子卿母女,這漂亮的“小姐姐”就成了段子卿和田豔羽當年的玩伴。
段子卿嗤笑一聲,道:“那個死老頭若是這麼仁義,當年也不會將我送到伊州。他不仁,我不義,兩不相欠。”
“你就不怕你弟弟或者是蕭誠不聽你的話領兵過來?畢竟這也算是國危了吧?”舒良是不知道段子卿憑什麼篤定長安沒人會領兵過來平叛,三年來,段子卿也只在這件事情上異常堅定。
毫無防備地聽到蕭誠的名字,段子卿的心猛地一跳,那個瞬間有些晃神。
“我自己的弟弟我還不知道嗎?”段子卿瞪了舒良一眼。
“那蕭誠呢?”舒良追問,“一邊是他的父君和國家,另一邊是他三年未見的妻子,還是個有名無實的,你覺得他會偏袒哪一邊?”
“那哪兒那麼多話?”段子卿抄起桌上的筆擱砸向舒良。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行了吧?”舒良接住筆擱,然後又丟了回去,“越來越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了,我看你的後半輩子就在西北過了吧,這要是回了長安,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你……”
“我走我走,”舒良站起來就往門外跑,“我不在你這裡討罵了,我去秋姨那裡討酒喝。”
舒良走了,長孫若言也退了出去,段子卿一下子就洩了氣,癱躺在椅子裡。
為什麼這麼篤定?她也不知道,只是給子鳴去信的時候,她就覺得子鳴會把事情跟蕭誠說,甚至都不需要她特地囑咐,而蕭誠也會依著她,為什麼?她不知道。
三年來,子鳴給她寫的每一封信裡都會提到蕭誠,因此即便相隔千里,她也知道吳王府裡都發生了些什麼,也知道蕭誠都做了些什麼。
她不知道蕭誠對她為什麼這麼死心塌地,曾經在一起的時候,她對蕭誠一點兒都不好,分開後,她更是沒給蕭誠寫過一封信,她留給蕭誠的,就只有當年離開時突然奇想寫的一句話,那字條還被她藏了起來,也不知道蕭誠找到了沒有……
唉,還要多久她才能回到長安?
☆、97。 第 97 章
距離收到西北密函那天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儘管皇帝再沒有收到來自西北的隻言片語,可卻日漸焦躁,不敢把這焦躁表現給百官看,皇帝就只能在御書房裡遷怒自己的兒子們。
“你們平日裡往哪兒都能安插個眼線,怎麼這會兒朕問你們西北的事情你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的人呢?人呢?!”
“啪”的一聲摔了一本奏摺,皇帝氣得直喘粗氣。
蕭永瞥了皇帝一眼,低聲道:“西北是皇兄的地盤,兒臣們……”
“那是唐國的地盤!”皇帝又抄起一本奏摺狠狠拍在了蕭永臉上,“你們這就急著劃分地盤了?朕還沒死呢!”
“父皇息怒,”蕭誠立刻撩起衣襬跪下,“是兒臣的疏忽。兒臣知道安西都護府的大都護會定期向父皇稟報西北的大事小情,因此就沒有盯緊,請父皇責罰。”
話音剛落,蕭誠突然倒吸一口冷氣,然後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腰。
皇帝蹙眉:“你那舊傷是怎麼回事兒?若那麼不舒服,就叫個太醫回去看看,朕給他們發俸祿就是要他們做事的。”
蕭誠眼神一閃,沉聲道:“讓父皇擔心,兒臣不孝。但兒臣身上的舊傷也給好多太醫或者軍醫看過,除了靜養別無他法,大概是最近的風向變了,吹得有些難受,不礙事。”
舊傷的事兒,他並沒有跟父皇或者母后說過,就只暗示過徐青素。
“快起來坐著吧。”皇帝有些煩躁。
滿朝文武,到了這個時候他卻選不出一個能快速了結西北禍亂的人。田冠是決不能離京,段子鳴毫無經驗,誠兒偏在這時候舊傷纏身。朝中雖有其他武將,可若派去,多半又要戰上個一年半載,勞民傷財。更要命是這都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他卻還聯絡不上子卿,派去伊州檢視的人也是一去不回。
皇帝又瞟一眼垂著頭的段子鳴。
段子鳴還在京中,子卿該不會與他作對,那麼是伊州已經被西域部族佔領了?還是發生了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