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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和唐夫人雖然都曾經與秦氏做過好朋友;但她們兩個人卻只是泛泛之交;而奇怪的是,在她們兩個都是秦氏的好朋友時,秦氏居然也沒有想過湊合兩個好朋友也成為好朋友。
後來蔣氏和秦氏鬧掰了之後;蔣氏討厭一切與秦氏有關是人事物;其中也包括了秦氏的朋友。她心裡認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秦氏不是好人;與她攪合在一起的那些朋友也不會是什麼好人。然而她在這樣想的時候,完全忘記了,其實她曾經也與她攪合在一起過。
蔣氏與唐夫人見了面,互相客套了幾句,又互相引見了各自的兒女之後,接著蔣氏便將她們往王老夫人的院子帶了。客人來了之後,怎麼都要去給主人家的最高長輩請個安才不算失禮,且他們相見的正主王楨也在那邊呢。
唐夫人領著一對兒女給王老夫人請過安之後,王楨也上前給唐夫人見禮,同時順便偷偷看一眼自己的未婚夫。
唐縉長得高高瘦瘦,面白俊朗,雖說是習武長大的,身上卻沒有帶著武夫的那種粗俗之氣。王楨對他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
而王楨在打量唐縉的同時,唐縉也在打量她。
見她模樣雖長得並不像她兩個妹妹那樣出挑,但也算秀麗。且娶妻娶賢,她看起來端莊穩重有大家之氣,娶回家中做正妻卻是極好的。
這 樣一想,他便又不由多打量了她幾眼,這一細看卻又發現她臉色憔悴,眼圈似有青黑,仿若是昨晚沒有睡好之故。雖然用厚厚的脂粉遮著,但細瞧著卻仍是能夠看得 出來。唐縉想起他娘唐夫人說過,王楨姐弟二人在繼母手下討生活,加之王清看重後妻幼子,他們的生活過得很是艱難。再看到她臉上似乎還有些鬱結之氣,越加證 明瞭他們在繼母手下生活得不如意。看到這裡,他心裡又不由對她升起了些憐惜。
唐縉這一會兒計較娶她的得失一會兒又憐惜的,別人並 不清楚,但別人看著他這一動不動的盯著王楨看,卻覺得他有些孟浪了。雖說都知道你們是未婚夫妻,也沒說一眼都不讓你看,但你偷偷的瞧上幾眼,我們就算看到 了也就裝作不知道了,但你這樣一直盯著人家看就太過了啊。古代的女子,到底還是有些矜持的。
唐夫人自然也發現了兒子的失禮之處,連忙輕咳了一聲,然後道:“縉哥兒,這是你楨妹妹,你是不是忘記人家的名字了?”將唐縉一直盯著人家臉看的行為說成是因為忘記人家名字才導致的,欲將一場尷尬消弭於無形。
唐縉到底不算太蠢鈍,知道自己失禮了,而母親正在幫自己解圍,連忙順著母親的話對她拱手道:“楨妹妹好。”
王楨對他笑了笑,對他福了個禮,然後退回到了王老夫人的身邊。
見過禮之後,唐縉被泓哥兒和漣哥兒等人領著去了外院,纖姐兒被王老夫人分包給了王檀王楹等姐妹,而她們大人則留在王老夫人這裡說話。
王檀和王楹等人領了纖姐兒去了隔壁的偏廳。
纖姐兒卻很自來熟,一口一個“楹姐姐”“槿姐姐”“椒妹妹”“檀妹妹”的叫,親熱得真跟她親姐妹似的。
但王檀卻並不喜歡纖姐兒這個人,覺得她的眼睛太靈活了,從進門開始就一個勁的轉啊轉的,直往人家身上首飾多的地方瞧。就比如此時,她就正直勾勾的盯著王楹頭上的一支赤金三翅鶯羽簪子瞧,笑嘻嘻的道:“楹姐姐,你這簪子真漂亮,能借我戴一戴麼?”
在遭到王楹以“母親所賜之物不宜外借”為理由的拒絕後,神情略有些失望,但緊接著又將目光轉向了王槿,盯著她手腕上的一個八寶連珠手釧,又笑道:“槿姐姐,你這隻手釧也好漂亮,能不能借我戴一會?”
王槿表情猶豫,正想拒絕,但剛開口說了一個“我”字,纖姐兒卻先笑吟吟的打斷她道:“不會槿姐姐的手釧也是嫡母所賜之物吧?”
實際上她正是想複製這個理由的,但現在被纖姐兒先說出來了,她卻不好再說了,但一時她又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拒絕,便只能有些不甘願的去取手上的手釧。
那 個八寶連珠的手釧成色不錯,王槿和丁姨娘在府中生活艱難,手中值錢的首飾不會多,那隻八寶連珠的手釧怕都是王槿手中難得的好首飾了。王檀不忍,便開口替她 解圍道:“纖姐姐也真是的,那手釧可是六姐姐新制的,六姐姐這兩天稀罕著呢,一刻都不願意讓它離身,連我昨天說要用一個鑲珍珠的瓔珞圈來跟她換都不願意, 你現在卻偏偏要奪了人家的心頭好去。”
纖姐兒卻彷彿沒聽到王檀話中的諷刺,臉色不變,仍是笑吟吟的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