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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地繼續問道:“大夫何時來瞧的?幾個月了?可有準信兒?”
“未時請了一名大夫過來,只怕不準,我又做主多請了一人。兩位大夫都說了準信兒,我才敢讓株雪去東苑找您的。”茶茶乖巧地回道:“大夫說,足足有兩個多月了。”
兩個月……應是在晗初去了東苑之後……那之後,自己的確來過西苑三回,其中有兩次是宿在茶茶房中;還有一晚去了株雪房裡,卻趕上她來了葵水。
沈予在心中飛快盤算著,面上仍舊笑道:“外頭的大夫不定可靠,有時為了討個賞頭,信口雌黃也是有的。讓小爺親自診一診。”
說著他已捏起茶茶的皓腕,手指擱在脈上診斷起來。良久,忽然沉下臉色,蹙眉冷問:“你當真懷了身子?茶茶?”
茶茶被這一問驚得打了個寒顫,一種不祥之感隱隱劃過心頭,也顧不得外人在場,忙道:“這……自然是有了身子,這都兩個月未來過葵水了。”
“可我診著卻不是。”沈予斷然否認:“你脈象虛浮,分明是月事不調。”
月事不調!茶茶聞言心中大驚:“小侯爺!不可能的!那兩個大夫明明說……”
“哦?你是在懷疑我的醫術?”沈予冷言冷語地打斷。
“不,不是的……”茶茶急忙否認,只覺那被沈予捏著的一截手腕,異常疼痛。
沈予卻沒再多言,兀自從榻上起身,道:“我是不會診錯的,你無須多言。”言罷轉身從懷中摸出一個紙包,撂給株雪:“去把藥煎了,給你茶茶姐服下。”
株雪接過藥包,有些不敢置信。她就著燭火看向沈予,恰好見對方朝自己射來冷冽一瞥,眼光幽長,頗有深意。
饒是株雪再笨,此刻也已明白過來。她不敢繼續深想下去,抖著手捧著藥包,對沈予回道:“株雪明白。”言罷已轉身出門去熬藥。
“不!不!小侯爺!”茶茶驚恐地睜大雙眼,仍處於迷茫之中:“明日我再請大夫前來診一診,必定是懷了的。我從沒有月事不調!”
聞言,屋內良久沒有聲響,餘下的兩個女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也不知如此過了多久,才聽聞沈予一聲輕嘆:“茶茶……”他的話語分明是一語雙關,帶著不可探究的深意:“下一次,你可不能再如此愚蠢了。”
“小侯爺……”茶茶終於垂下淚來,坐在榻上強自否認:“我沒有騙您,我是真的……”
沈予卻沒有再聽進去,慢悠悠地起身,對著呆立當場的流光命道:“看著她將藥喝了,再去找個大夫來守著。若是出了什麼差池……”
威脅的話沒有說完,流光已嚇得跪地領命。
沈予再回首看了茶茶一眼,後者正哭得撕心裂肺。可又有什麼用呢?他縱橫情場多年,早有防範,即便不慎在她肚子裡留了種,他也不會讓她生出來。
更何況他長久不來西苑一次,這種還指不定是誰的。而如今,經過晗初的事,他便更容不下這孩子了。
一切都是命。沈予冷冷嗟嘆,快步走出追虹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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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追虹苑東苑之內,雲辭也是無心睡眠。
“竹影,推我出去走走。”雲辭幽幽命道。
竹影情知今夜主子定然輾轉反側,也不多勸,推著他一路出了東苑。
夜色迷離,月色皎銀,泉澗清涼閃著波光,一如三個多月以前。
同一時辰、同一地方,曾有個少女在此決絕地沉琴,“撲通”的聲響劃開漣漪,撩起某人心房一片波瀾,但也令人後知後覺。
雲辭望著靜謐的夜色兀自出了會兒神,有些後悔自己舊地重遊,便又淡淡道:“回去罷。”
竹影仍舊沉默,推著雲辭原路返回。眼見時辰已晚,主子也已散過心,竹影才斗膽問道:“明日一早還要動身,您早些歇息?”
雲辭沒有做聲。
竹影跟隨雲辭多年,早已摸清他的脾氣。主子若是不反對,必會應一聲,如今這般默不作聲,還是有心事。
竹影躊躇片刻,再試探著詢問:“要不……去向出岫姑娘道個別?”
這一次,雲辭很快地回道:“不必了。”
竹影輕咳一聲,乾笑道:“您與淡心都是作過別的,只有屬下還未曾與出岫姑娘道個珍重。既然明日要回房州了,請容屬下前去問候一聲。”
竹影說完,便屏住呼吸等候示下。良久良久,才聽到雲辭“嗯”了一聲,想來是經過一番思想掙扎。
竹影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