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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侯府的馬車一直在苑外候著。”沈予乾脆地道,又看了晗初一眼,未再多言轉身離開。
雲辭執意將沈予送出東苑,沒有再拐回膳廳,任由竹影和淡心侍奉著回了院落。
晗初默默收拾了一桌飯菜,才返回院落裡歇下。
這一頓送別宴,明裡看,是因為分別在即,雲辭與沈予興致不高;但實際上,究竟是為了什麼,或者為了誰,大家心知肚明
文昌侯府。
沈予乘了馬車匆匆而回,徑直去了侯府存藥的庫房。他翻箱倒櫃找了半晌,將自己需要的幾味藥材尋到,便包在懷中折回追虹苑。
這一次,他來得悄然,不曾驚動東苑之人。
茶茶此時正靠在榻上竊喜,流光與株雪兩人在一旁陪著說話。
“這下可好了,茶茶姐守得雲開見月明瞭!”株雪沒有將方才沈予的反應告訴茶茶,一味逢迎地笑道:“您這一胎無論男女,都是小侯爺膝下第一個。日後姐姐可有好日子過了,入府為妾十拿九穩。”
流光素來生性老實木訥,不比株雪能言會道,唯有點頭附和。
這兩人的反應令茶茶很是受用。她原還想著要如何坐穩位置,爭取做了沈予的妾,未曾想這時有了身孕!如此一來,晗初又豈能比得過?
原來那江湖郎中的藥方如此管用,不過偷摸喝了一個月,竟能得償所願懷上孩子!
茶茶不禁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止不住地笑道:“能為小侯爺誕育子嗣已是我天大的福氣,什麼妾不妾的,都不是最緊要。”
她違心地自謙著,又對流光與株雪道:“大家姐妹一場,我若是有幸一舉得男,必定在小侯爺面前舉薦你們。”
流光與株雪連忙道謝。
茶茶便咯咯地笑起來,再道:“這裡也沒外人,咱們姐妹私下說一句。我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恰好東苑裡的貴客要走,那啞女也要回來了。如今我無法侍奉小侯爺,你們倆要努力加把勁兒,莫要讓她分走了恩寵!”
流光與株雪心裡敞亮得很,正待點頭表態,卻聽耳畔“砰”的一聲巨響傳來,茶茶這間寢閨的門已被人從外一腳踢開。
三個女子俱是驚嚇不已,連忙朝門外看去,只見沈予一臉寒霜地站在門口。顯然,方才茶茶的話已一字不落地進了他耳中。
原本今夜送別宴上,淡心指責茶茶欺負晗初時,沈予還有心維護茶茶兩句。可不想這一進門,便聽到三人的算計。如此還哪裡需要晗初去承認?他自己能聽能看!
而此時,茶茶瞧見來人是沈予,立時感到一陣心虛。她不知沈予是否聽見了方才三人的商量,可自己如今有了身子,她猜測沈予不會計較太多。
想到此處,茶茶忙又堆上嬌笑,欲起身下床相迎:“小侯爺……”正低下頭去找繡鞋,卻見沈予已兀自邁步而入,臉上還掛著幾分笑意。
笑意?方才不是還寒著臉嗎?茶茶疑心自己看錯了,使勁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去看沈予,的確是掛著笑,而且看似興致頗高。
前一刻還臉如寒霜踹壞了屋門,這一刻又笑得恣肆開懷。咱們這位風流小侯爺唱得是哪一齣?屋內三個女人立刻面面相覷……
“流光(株雪)見過小侯爺。”離屋門較近的兩人率先起身,施施然行禮。
沈予唇邊勾著淺笑,意味深長地瞧了她二人一眼,才徑直走向床榻,阻止茶茶下床:“你有身子,還顧著虛禮做什麼?”言語之中不乏關切。
自己有了孩子,在沈予眼中果然地位不同。茶茶心裡微甜,方才的心虛已被得意所取代,不禁嗔怨道:“小侯爺方才踹門做什麼?好端端一扇門,教您踹出了個窟窿。”
沈予順勢坐到床榻旁,握住茶茶的柔荑,笑道:“這不是聽說你有身子,開心忘形了。”
茶茶適時低頭嬌笑,自然而然地靠在了沈予肩上,撒嬌般地輕垂他的寬闊背脊。
兩人這副模樣落在株雪眼中,有些怪異。她明明記得方才去東苑稟報茶茶有身孕時,小侯爺的面色並不好,並且方才踹門時,他也是臉色不善……怎得轉眼間又變了心情?
株雪暗自生疑,可不待她琢磨清楚,沈予已給出了答案。
“聽株雪說你有了身子,可是喚大夫看過了?”沈予柔情萬丈地詢問。
茶茶輕輕“嗯”一聲,又掃了一眼屋內另外兩個女人:“小侯爺,讓流光姐姐和株雪妹妹先回去罷,她們守了我一晚上,必定累壞了。”
沈予卻好似未曾聽見一般,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