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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樣燙手?你是如何照顧她的?”
琴兒頗有幾分委屈,便語帶哭腔地開口回道:“是小姐不讓請大夫……”
“胡鬧!”風媽媽大怒地呵斥琴兒,眼角又瞥見了晗初手臂上的傷口:“誰弄的?”
至此琴兒終究不敢再隱瞞下去,唯有戰戰兢兢地回話:“是……赫連公子的未婚妻子,明家大小姐。”
風媽媽聞言,面上閃過一絲心疼神色,又問:“她折磨了晗初幾次?”
“前後三次。”琴兒語中的憤恨之意再難隱忍。
三次!這傻丫頭竟被明瓔那個妒婦欺辱了三次!風媽媽頓覺怒意橫生,好似一隻護犢的母獸。
然而只一瞬之間,她已很好地控制了情緒,沉聲對琴兒命道:“沈公子眼下正在花堂裡喝酒,你去將他請過來。”
琴兒立刻領命而去。
風媽媽這才看向榻上昏睡的晗初,不禁輕嘆:“當初你執意要選赫連齊,我便勸過你。赫連世家百年鐘鳴鼎食,他又是嫡子嫡孫,如何能迎你過門?怕是連做妾也不夠身份……”
說到此處,風媽媽語氣微黯:“那明瓔是什麼女人?當今皇后的親侄女,皇城裡出了名的驕縱跋扈,她怎能容忍未婚夫君和青樓女子廝混?你若當初聽了我的話,選了九皇子做入幕之賓,必定不會落得如此傷心。”
風媽媽正兀自對著床榻感嘆,但聽身後開門聲已再次響起。
她轉過身去,恰好瞧見一角湖藍衣袍步入屋內,沈公子面如冠玉,器宇軒昂,卻偏偏帶著一副吊兒郎當的神色,沒個正經。
風媽媽瞥見他衣襟處的嫣紅口脂,故作曖昧地笑了笑,才低低央求道:“公子行行好,為我這寶貝疙瘩診一診脈罷。”
沈姓公子英挺的眉峰輕挑,瀲瀲的目光散發著幾分漫不經心。他顯然知曉榻上的女子是誰,卻好似打定主意要置身事外,調侃地笑拒:“怎麼?她為情所傷?要死要活?”
“都什麼時候了,公子還說風涼話!”風媽媽有些著急地道:“晗初被明家大小姐三番五次欺凌,人已去了半條命。我哪裡還有功夫再去請大夫呢!勞煩公子給瞧一瞧罷。”
風媽媽邊說邊觀察沈公子的神色,果見他眉頭一蹙,流露出幾分關切之意。她不禁微微自得,到底沒有看走眼,這人對晗初是有心思的,也不枉自己特意請他過來。
如此想著,風媽媽便主動撩起床榻的帷幔,將那一張絕美的、慘白的容顏露了出來,又對沈公子勸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晗初再也耽擱不得了!”
沈公子盯著榻上那張天姿國色的憔悴容顏,終是沒有再拒絕:“風媽媽出去罷,容我安心診治。”
風媽媽連忙笑著應承,示意琴兒與她一同退下。兩人守著晗初的屋門,等待沈公子的診治結果。
屋內靜得聽不見一絲動響,有些令人遐想的詭異。
不過須臾,沈公子已推門而出,劈頭蓋臉對風媽媽道:“她若再這般作踐自己,即便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說著又將一個瓷瓶遞到她手上,囑咐道:“塗在她手臂上的患處,一日兩次,不會留疤。”
風媽媽接過藥瓶,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屋內,試探著詢問:“晗初如何了?”
“她已經醒了。”沈公子的面色越發不好看,沉著臉斥責:“赫連齊還算是個男人嗎?”他最後撂下這句話,便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風媽媽一直看著沈公子的背影消失在樓道拐角,暗自鬆下一口氣。她帶著琴兒返回屋內,一眼瞧見晗初正靠坐在床榻上,雖然仍舊精神不濟,好歹人是清醒了。
風媽媽這才有了些怒意,正待開口呵斥晗初自暴自棄,豈知晗初卻先一步開了口,聲若蚊蠅,無比細膩溫婉:“媽媽息怒,我知錯了。今夜之後,絕不再為赫連齊落一滴眼淚。”
“你記得便好。”風媽媽的聲音冷起來,全然不復方才的心疼與嗟嘆:“青樓女子要將情愛看得淡一些,你風華正茂、豔名在外,以後還會遇上更好的。”
風媽媽停頓片刻,硬起心腸戳晗初的痛楚:“不是清倌兒也沒什麼,只要沒懷過孩子,總還有出路。”
聽聞此言,晗初的臉色立刻又煞白兩分。
風媽媽看在眼中,疼在心裡,語氣也隨之軟了下來。她輕輕撫過晗初手臂和腕上的傷痕,耐心勸道:“你的琴技聲名遠播、世人盛讚,可別為了一個赫連齊壞了手藝。”
風媽媽邊說邊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好生將養身子,總得把‘南熙第一美人’的頭銜給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