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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圓圓問:“夫君此話何意?”
吳三桂說:“據我猜測,皇上就在這兩日要派我離京!”
陳圓圓驚道:“夫君怎麼知道?”
吳三桂笑道:“只是僅憑感覺得知而已。”
陳圓圓輕籲口氣:“我以為夫君聽到了什麼風聲了。”
吳三桂正色地說:“雖然沒有什麼風聲,但據我的經驗,讓我離京將會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陳圓圓問:“你怎麼會這樣想呢?”
吳三桂說:“你別問我為什麼!你對我說,你願不願意隨我而去?”
陳圓圓笑道:“我雖然難如貞節之女子所做到的生是吳家人,死是吳家鬼那樣,但我追隨夫君,卻是求之不得的了。”
吳三桂笑道:“這可是去受苦呀!”
陳圓圓決斷地說:“縱然受苦,也是心甘情願。”
吳三桂見她一臉堅毅之色,頓生愛意,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一陣狂吻。陳圓圓被他擁吻得嬌喘吁吁,嬌聲道:“外面有寒露,只恐傷了夫君的身體!”
陳圓圓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見到陳圓圓的嬌豔之態,吳三桂哪裡還有魂在?他對她說:“莫說只是寒露,便是冰窟,本將也得廝殺一陣。”
兩人在寒光瀰漫的葡萄架下愛戀了一番。
等兩人都心平氣吁了,吳三桂說:“我想明日帶你再到京城裡去逛遊一番。”
陳圓圓問:“夫君何故心生此念?”
吳三桂說:“上次與愛妾相逛之時,因事中斷而未盡興,我一直抱憾在心。”
陳圓圓似乎被吳三桂勾起了對某事的回憶,急切地問:“若要去,就得到臥佛寺去一下。”
吳三桂奇怪地問:“這是為何?你不是去過了麼?”
陳圓圓說:“再去許一個心願!”
吳三桂說:“上次你不是許了個什麼要出家的心願了麼?”
陳圓圓趕忙止住他說:“不可胡說!”
吳三桂笑著問:“這次又許什麼心願呢?”
陳圓圓嬌嗔道:“我對佛都還沒有說,怎麼能先告訴你呢?”
三、多爾袞向順治皇帝進言
天地已浸沒於一片黑暗之中,京城裡只有皇宮仍是燈火輝煌。
多爾袞藉助燭光仍在吃力地閱讀著《明史》。也許是年老眼花的緣故,多爾袞費盡眼力才能依稀看見史書的文字。他在看明初之時,明太祖朱元璋如何開國的:
“太祖既定宇內。懲元季姑息之弊,為政尚嚴。果於戮辱,視士大夫若僕隸,且集政柄於一身。
廢宰輔不設,君權高漲,此前未有……
達天下粗定,帝慮諸功臣跋扈難制,為後世子孫患。乃羅織其罪,大事誅戮,胡藍兩獄,株連元勳宿將,得免者蓋寡,慘核寡恩,從古未有之也。”
多爾袞看完這裡便掩卷深思:朱元璋借李善長、徐達、李文忠、馮勝、鄧愈、常遇春等人之力建國,然後又將有功之臣以各種藉口捕殺,手段是毒辣了些,卻是行之有效的治國方略。現在我大清定都燕京,與明初有相似之處:都是開國之初,國家不寧,政權難穩。然而也有不同之處:明初是漢人統治漢人,而我大清是滿人統治漢人。根據漢人的秉性可知:漢人自恃強大,寧受族人之死罪,不願受外人之折辱。從自己強迫他們剃頭而引起的抗清情緒高漲一事可知。
多爾袞覺得朱元璋治國之方略不可不學,也不可全學。像他對那些能征善戰的將領採取先以高位尊爵籠絡後又以各種藉口捕殺的欲擒故縱的手法是用不得的,因為如果那樣,易激起漢人對滿人之仇恨。但對漢人之中的一些強悍之徒不能不加以抑制。
多爾袞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吳三桂。吳三桂除了那次請我們入關的行為是主動的外,其餘均是被動的。由此可知吳三桂心裡對大清的仇恨有多麼深!多爾袞想到這裡,不寒而慄。
多爾袞覺得自己作為皇叔,有責任將皇帝行政之中的釘子拔掉。他陷入苦思之中。然而,卻不得其法。
對於吳三桂,廢除他肯定是不行的。吳三桂對於大清國,不管他的主觀願望如何,也是功高蓋世的有功之臣。廢了他,明朝故官便會對大清心存疑慮甚至會心生異念,更不用說吳三桂本人已擁兵自重,若要廢除他,須要費些周折。現在國家初立,局勢不穩,經不起大折騰。但是,如果讓吳三桂發展下去,終會成為大清的禍患,所以,必須對他有所抑制。
但是,怎麼才能抑制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