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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往後有了子嗣,太子又臨朝聽政,只怕就心有餘而力不足。太子妃還是需要兩個可心人幫手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廉幽谷定定瞧著皇后。面色儼然一派稚嫩,連眸光都是清潺如冰泉,半點汙濁不摻。
可就是這樣,皇后仍為她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與一旁掌事宮女使了眼色,命她將幾位官家小姐統統帶下去。這才調整端復儀態。
“太子妃?”
皇后遣散不相干的人,才又嚴追相問。
廉幽谷淡淡垂眸,恭順頷首道:“母后說的道理兒臣都懂了。只是母后大概不知道,兒臣名頭上雖掛著太子妃的身份,然東宮作主的無一不是太子。太子若有這個心思,兒臣自當順水推舟成人之美的;可太子若無意,兒臣就算吃了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自作主張。”她頓了頓,言辭深沉,“其實太子的起居住行,母后和父皇是可以做主的,母后與其跟兒臣說這些,倒不如同父皇商量商量,許就準了。”
聽到前邊時候,還只認為廉幽谷是三紙無驢滿口婉辭。然聽到這最後一句話,皇后登時就啞口無言了。
之所以將心思打到廉幽谷的身上,正是因為皇帝的變幻無常朝令夕改——那孫氏之女入宮為太子側妃的提議,分明是皇帝默許過的。卻不知為何與殷世煊密談一晚後,就臨時改變了主意。
原以為廉幽谷是個軟柿子,只要說服了她,由她開口求殷世煊納妾,皇帝自也不會再插手。不成想連廉幽谷這關也變得這樣棘手,皇后只後覺大意。
廉幽谷這時也款款起身,在殿中央緩緩一拜,誠懇意真道:“母后的意思兒臣都明白。這些時日以來,兒臣們要麼流放在宮外,要麼窩在宮中養傷,實在沒有盡到做兒女的本分,叫母后憂心。其實皇宮之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是為父母的要與兒女最親。母后在宮中所付出的一切,兒臣們都銘感五內。無論兒臣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也希望母后勿要質疑兒女的孝心,請母后多多包涵才是。”
皇后當真沒有料到她會如此直接。因了事無準備,也沒想好要如何才把這番對話圓回去。
正當時,殷世煊恰好攜宮人入殿。是來接廉幽谷回宮。
皇后則不好當面說什麼。算算時辰,也確實將人留得太久,不成樣子。索性將廉幽谷放了行,道:“也是呢,和太子妃聊得盡興,都忘記了時辰。太子來得正好,本宮也險些錯過為太皇太后祈福誦經的時辰。如此你們便去吧。”臉上一派笑意闌珊,同方才咄咄逼人之時,大相徑庭。
廉幽谷心領神會,不再客套。這就與殷世煊跪了安,才出殿門。
☆、受寵若驚
殿外風大,廉幽谷在暖火邊坐了許久,此刻經不住趔趄一下,雙腿絆在了門檻兒上。痛得她直跺腳。
殷世煊二話不說,用斗篷往她身上一蒙,連著將她打橫抱起。
身子驀地騰空,廉幽谷失聲嚶嚀了下,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子。考慮到現今還是在承明殿的大門口,這才止住呼叫,耳根子燙得跟炭火似的。
往他胸口捶了一拳,怨嗔道:“這是承明殿,皇后還在裡頭呢。”
殷世煊抱著她徑直往回走,邊走邊解釋道:“正是要皇后瞧見的,你乖乖配合就是。”
他這麼一說,廉幽谷就不再掙扎了。想想方才皇后娘娘追問她的話題,這麼故意作為,應該也是回擊方式的一種。只是這方式會不會太過了點,廉幽谷就不好評價了。
身後的宮女皆有意無意掩著笑,廉幽谷自臊得不行。
回宮的廊廡下,燈籠受風的指引,火花游龍一樣在簷下狂舞。
廉幽谷近距離瞧著她的夫君,清癯俊逸,明眸皓齒,被這光暈均勻勾勒,男人的穩重與內斂恰到好處地鍍在眉宇之間,著令人心神盪漾。她只看了兩眼,霎地神魂顛倒,心膛砰砰亂跳起來。
腰上的那雙大手似感受到她心口的律動,箍得越緊。水晶般地眸子忽然垂來看她,裡頭晶亮如晨光,帶著一絲狡黠,問道:“腦子裡在想什麼?”
廉幽谷嚇得立馬收回目光,左右言他道:“走遠了吧,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殷世煊毫未聽進去,否認道:“想的不是這個。再給你一次機會。”
廉幽谷心中咯噔一跳,還真是被他吃中,只好乖乖囁嚅道:“想皇后說的話,想夫君你……要是多一個人照顧,會不會比現在要好……”
殷世煊一面走,一面狀露不悅,挑眉道:“那你說說,會好在哪一方面?”
廉幽谷這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