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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木交錯的的牌匾讓人一見讚歎,再見那上頭篆著的“空居”二字,眾人這時才回味過來:原來城北也是有這樣好地方的。
門口扶立了兩座白石麒麟,刻工栩栩如生。一叢楠竹由院內探出牆外,竹形樓空的窗花隔不住其中翠色,渡來葉香陣陣。
殷世煊從石雕旁下了馬車,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一把摺扇,隨意在手中敲打著。對著馬車內探視一番,而後吩咐眾人:“娘娘累得睡著了,我自己進去逛逛。你們所有人留在這裡照顧娘娘,若有意外,唯你們是問!”
這番話一出,倒是沒人敢再繼續跟過去。殷世煊的文武雙全是眾所周知,但廉幽谷的“功夫”幾深就無人得知了。反正不小心陪著,那絕對得出大事。
難得製造了獨行的空間,入苑後的殷世煊沒有急於進園,而是合上雙眸,輕輕舒緩了胸臆間的濁氣,並帶眉間之喜色流露出了久違的愜意之感。
步子沿著熟悉的碎石小道一路向前,深院景色依次在眼幕中後退。剛入內堂,偏廳就傳來意料之內的兩聲驚笑,“子煊?你怎麼來了?”
殷世煊一襲窄袖青衣亭立清堂之前,陽光從背後的屋簷齒間鋪向他的雙肩,以金子一樣的柔光附庸在稠密長髮上,令屋內之人首先便窺見他那張五官修好的玉質面容。
面對公孫煜的笑容,這副玉面尊容也不甘示弱,清風朗朗笑起來,“這是我的別苑,難道不能來嗎?”聲音好聽地如竹間鶯鳴,渾厚不失磁性。
屋內人果然坐不住,跟隨著公孫煜一齊出堂見到這“耳濡目染”之人。
“哦?公孫小姐已經到了?”殷世煊一派溫儒地笑著,眼角餘光輕輕掃向屋內出來的妙齡女子,只是象徵性地行了頷首禮,隨即接上方才的話題道:“我聽說公孫小姐到了盛京,所以過來看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添置的。”
公孫煜“嘿嘿”偷笑兩聲,目光黠然地落在其妹身上,一面將她拉攏過來,“你是知道的啦,路上遇到些麻煩事,細軟丟了不少。不過你昨日差人送來的東西都差不多了,我妹妹從小生活清簡,絕對是隻多不少的。是不是,妹妹?”說著挑眉暗示了一眼,“妹妹,這是我好朋友子煊,是皇宮裡的貴人,快請個安。”
公孫芷忙挽袖欠身,垂下波光流轉的眉眸,含澀道了一句:“小芷給殿下請安。”
這一套動作雖然極其簡單,但能做到像她這樣顰笑含情,舉止揉意,也確實一大難度。
不過這對公孫芷來說不算什麼,因為她不僅是公孫煜的胞妹,更是淮南極為有名的才貌雙全之女。莫說這幾個信手則拈的動作,就算殷世煊此刻故意出題為難,也無不能從她這裡得來漂漂亮亮的結果。
這,才是身為女子的榜樣。
面對才女的施禮,殷世煊隨意地上前把扶。指尖有意無意地從綾羅袖腕邊掃過,感受到了那雙手下的一顫。
凝目看了一眼,“公孫小姐客氣了,在外還是稱我為殷公子吧。”目光又轉對一旁的公孫煜去,“或者和小煜一樣,稱我子煊就行。”
小煜聽著卻摟抱起胳膊將他輕戳了一下,提醒道:“哎呀,你不要一口一個小姐來小姐去。和我一樣叫小芷得了。不然,這丫頭要跟你客套個沒完沒了。”
“是這樣嗎。那我就沾小煜的光,一樣叫你小芷吧。”殷世煊得了允諾,這才鄭重稱呼了一句。
“如此也好,殷公子。”說完,連自己都忍不住抿唇倩笑。
公孫煜笑得花枝爛顫,圍著殷世煊的身後東找西尋了一會,沒有得到結果,突然問了一句:“小葵花呢?沒有跟你一起來?”
“小葵花?”殷世煊明白過來,“你是說廉幽谷?她在馬車裡補瞌睡呢。你找她有事?”
“有事?”公孫煜打了哈哈,誇張地笑道:“當然有事!我是她老師,要時時刻刻督促她的言行舉止。不跟你說了,我去看這丫頭有沒有把我教的聽進去。等著,你要殺要剮我都能給你抓來證據。”
說罷,立馬捲起長袖,往苑外跑去。
公孫煜這樣刻意一走,公孫芷頓感拘束。輕“欸”了一聲,沒有喚住哥哥,反而是窘促地嗔怨了一句:“哥哥向來就是這樣,沒有想到在殷公子面前也是如此。”
“無妨,我與他相識於江湖,看中的也是他這種無懼無畏的性子。”
“不過,哥哥說的小葵花是何人,為何會在馬車內睡覺呢。”公孫芷雖然知道哥哥是為她撮謀,卻也看得出他對那苑外之人極不尋常之處,至少不似師生之間的相敬而待,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