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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幽谷咬著嘴唇,心裡上下打鼓。
“快去睡覺,明天還要出發去淦江。”這回,殷世煊的話語端是有些閃爍。說完,竟拉上被子就躺下了,背對著廉幽谷。
廉幽谷本來就處在半夢半醒狀態,就著殷世煊的話,她也二話不說就逃開了。捂著燙紅的小臉,往小炕的被子裡一鑽,衣裳都來不及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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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夜,格外寂靜。
靜到能聽到心臟“嘣嘣”跳動的旋律,和侷促不停的喘息聲。
距離那個吻還只有半盞茶不到的時長,殷世煊是什麼情況廉幽谷不知,可她自己,卻跟快死了沒有什麼兩樣。氣息盤旋在喉間,長長的不能吞嚥下去。
體內像有一隻小花鹿四處亂奔,明明很想衝撞出來,但又不敢打破這寧靜,所以只能拼盡全力壓制著。
就連輾轉的動靜,她都不敢釋放出半點。
如果夫君沒有睡著呢?
如果夫君突然再來一次呢?
廉幽谷捂上滾燙的面頰——
天吶!那她一定會死的!
她對天發誓,方才最多最多,只打算向夫君求個額吻就滿足飛了。她是真的沒有這個熊心豹子膽,敢去跟夫君求個對嘴的。說糯米餈有親吻的感覺,那最多也是碰一下感受一下,她是真不知道人類還有這麼纏綿的吻法啊。
廉幽谷忽然覺得哪裡不對——這是基礎親吻嗎?為什麼夫君上來就……
總而言之,一切來得太過意外,她既沒有預料到,發生了也全無招架之力。雖然心裡激動得有些難以言表,但畢竟還是給她造成了巨大的震撼。
所以她懷揣著甜滋滋的滿足同時,時下又有兩分擔憂:這接下來之後,要怎麼跟夫君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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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殷世煊的反應要比之從容許多。早起洗漱,外間就餐,好像與往常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共同就餐的侍衛們卻覺察到了點滴異樣。上路之前,對廉幽谷關愛有加的方仲元終於忍不住了,將她拉到馬車一旁,進行開導:“你和殿下怎麼回事?吵架了?”
廉幽谷慌不迭地搖頭,“沒有沒有。”耳根又輕輕一紅。
“那我怎麼見殿下都不正眼看你一眼?是你闖禍了?”方仲元擔心廉幽真惹出什麼大禍,再像上回那般,真是心有餘悸。
廉幽谷當然不知道殷世煊的情況了,因她今日以來也沒有看過殷世煊一眼啊。
當下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方仲元也不再追問。
收拾了眾人的行李,另又購置了兩車黍子,與村中人道別後,一行隊伍終於重灌出發了。
上路之後,殷世煊與廉幽谷同坐在馬車內,那種來時從善如流的氛圍如今煙消雲散,氣氛難免變得不可微妙。
二人無話,殷世煊端坐看書,廉幽谷歪在一旁吃零食。
窗外的錦繡風光一列列往後隱沒,清新凜冽的林中香郁從四面八方灌入車內,廉幽谷的秀髮被輕輕拂起,曼妙的風韻下,不時飄出“咔咔”的聲音。
以前她不知道,廉香玉為什麼對花生米情有獨鍾,而就算到了現在,她初去品嚐依然覺味同嚼蠟,實在不吃也罷。考慮這聲音可能會影響殷世煊的專注力,她也終於放棄,往包袱下邊再翻找別的零食。
而剛去翻了兩樣,手指忽然凝固在了那包袱中——是夫君昨夜買給她的糯米餈。
冰冰涼涼,軟軟糯糯的,吃來才不會吵到旁人啊。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它擰了出來,慢慢品嚐著。說來真奇怪,之前按整兒囫圇往下吞,那滋味險些要了她的命。可今天放緩了這速度,一寸一寸地去吮絡這個中滑嫩處,還真和昨晚那個長吻有那麼零星半似。
腮邊的霞雲很快飄上她的雙頰,廉幽谷低下眉,很隱秘地去打看身旁人。
殷世煊仿似捕獲到廉幽谷的偷窺,不動聲色地皺起了眉。
隔了很久很久,直到快入淦江縣界時,他嘴裡才恍若隔世般飄來一句話。
“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廉幽谷嗆得口水都快流出,急急搖頭,“我沒有。”
雖說著沒有,但廉幽谷到底是樂得“噗嗤”一聲,咧嘴笑出聲來。然後獲悉到殷世煊橫來的目光,立刻用手捂上,將這明目張膽的笑收斂了回去。
說到底昨晚發生的一切,畢竟是殷世煊唐突在前,且事後沒有給對方任何解釋。所以殷世煊說完這話後,仍然沒有頭緒,在解釋與不解釋之間茫然徘徊,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