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個……明日咱們要去幹啥?”人一旦心思多了,便會找各種彎彎道道來對真實本意加以修飾,廉幽谷也不例外。
殷世煊萬年不變地靠在床上看書,不過這一卷今夜他已經讀了三遍,而眼下,橫著都可以倒背如流了。抬了手指去翻書,沒有說話。
殷世煊既然沒有趕她,那廉幽谷只得又耐著頭皮去問了:“咱們是去淦江還是趕往渝州郡首?”
殷世煊徐徐舒了口氣,翻過書頁,淡訥道:“下田。”
“嗯?”廉幽谷以為聽錯:“下什麼田?”
“農田之田。”殷世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好像還在為方才之事生悶氣。
可廉幽谷就不懂了,不就是沒有告訴他一件吃食嗎?怎麼會突然之間那麼小氣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確實很少對夫君有所隱瞞,這次確實有點明知故犯。但也沒有辦法,誰叫她存了這個齷齪的心思呢。
“唔,夫君。”廉幽谷突然挑起勇氣,開始試圖與殷世煊良好溝通。“夫君,你覺得小谷最近表現得好嗎?”
殷世煊明銳蹙起眉目——她想幹什麼?
“過得去。”事實上是好到出人意料,可殷世煊卻給了口是心非的回答。
廉幽谷“哦”了一聲,氣焰很快消黙下去。
這並不是殷世煊想看到的反應,於是他便改了口,“其實還可以,有什麼你就說吧。”
“真的啊?”廉幽谷心中頓時小小雀躍,扭扭捏捏地便將心中打了多遍的腹稿問了出來:“夫君你還記不記得,送我去玉岫讀書時,跟我說過的話啊?”
殷世煊當然已經不記得了,但面對廉幽谷的期盼,他只好渾然不知地點了頭:“記得。”
“夫君說,只要小谷做到夫君滿意,很多事情都可以滿足我的。所以後來小谷很努力的去學習,雖然過了這麼久,但這話還算數吧?”
殷世煊對此也算有些印象,心中不由一哂:這小妖精是想逮著機會向他邀功呢。
“當然算數了,不過不能是太誇張,要和表現的好壞成正比。餘的,說了我也不會同意。”殷世煊故作為難了一番,而後才一本正經問:“說罷,想要什麼?”
卻見廉幽谷急急搖手,聽完就撤了,“不要了夫君,我去睡了。”
真是說走就走。
殷世煊也未去留她,只是在她走之後,他方才心中的笑意才漸漸浮出唇角。雖然並沒有什麼值得他開心的,可是,有些東西已經不能為他所控了。
~
第二日,的確是跟著村民一起下田。時逢山裡穀物成熟,鄰里鄉親一口號召,便挨個兒開始給村中割黍子。
殷世煊之所以參與其中,一來是以掌握兩季黍子的種植更迭之法,二來是對每畝糧產進行一個預估判斷。每戶每口人均攤多少,佔產量比多少,稅收設定應該多少。這些,今時看來瑣碎,可在將來修正農耕法歷之時便有大用。
時下二十來號侍衛也沒有閒著,主將發話,他們也各自雄心勃勃地跟著趕赴麥場。
但這裡頭幹活最給勁的並不是這些驃騎大漢,而是比他們身形矮了一截,力氣小了大半圈的太子妃娘娘。
要說太子妃娘娘幹活這麼拼勁兒,真是羞煞這些老少爺們。不過殷世煊卻深諳廉幽谷這不要命的賣力,這般勞力表現,大約是真的有什麼有求於他吧。
完工時,廉幽谷全身痠軟地在田埂上走著。殷世煊從後頭默默跟去,一把挽住了將要倒地的她。
正欲開口數落幾句,他懷裡的人又掙扎起來往旁的阡陌縱橫間走去。回來時,手裡小心翼翼地捧著一株帶土野穗,像瓷片兒一樣呵護著。
“你真是什麼都不放過?”
廉幽谷撇撇嘴,“看到什麼就帶回去唄,什麼東西不都是從野外來的啊。”
殷世煊被嗆了一句,臉上仍然雲淡風輕地。只是命人將穗子包好,另外囑咐:之後但凡遇見路邊野草野花什麼的,都一併收集帶回。
故而到了傍晚,餘的人都去拔野草了,而殷世煊則得了空閒。一個人悠悠往村頭走去,去跟人打聽那賣糯米餈的婆婆家住何處。
當然,廉幽谷共有兩枚糯米餈,剩下未吃的那枚也很不巧被殷世煊收入了囊中。
以為她愛吃這個小零食,所以趁著晚飯之前去找到做糯米餈的婆婆。婆婆不僅為他蒸了一鍋的糯米餈,完了之後竟又告訴了他一個秘密:關於糯米餈代表親吻的秘密。
殷世煊自然知道這是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