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些苦頭的。其他的一切都好。”
四爺恍然想起因著福晉懷孕,府內一切事物都交由了張子清處理,見福晉挺著肚子看起來很是辛苦的模樣,四爺不由斥責道:“你遣了人過來瞧過就罷,何須你親身前來,若有所衝撞,你待如何向爺交代?”
福晉溫婉的一低頭:“爺教訓的是。”
四爺轉而看向了福晉下首的張子清,往她略顯蒼白的臉上掃了一眼,問道:“接生的嬤嬤都安排的妥當?”
張子清正襟危坐,她知道四爺是不放心這些個穩婆,怕她們受了誰的指使在接生之際動手腳。這其中的貓膩她多少也明白的,早在放這些穩婆進去之際就一一對她們盤查了仔細,也幸虧她五識靈敏,略微一探就能大體查個有沒有問題。因著如今趕上是她接手這後院內務,若李氏在此期間出了個什麼意外,那她也難逃其咎,因而她盤查的格外的小心,半點馬虎都不敢,甚至還開啟了靈識探進了李氏的產房,神經繃緊的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唯恐她們在她不注意的角落裡搞什麼小動作。當然,靈識的開啟不可避免的就要她直面產房血腥的一幕,那樣血淋漓的場面強烈衝擊著她的視線,像用刀子刻上般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裡,還不可控制的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要不是她心性堅韌,怕是此刻就要倒地昏厥不起了。
“回爺的話,德妃娘娘和爺安排的人當然都是穩妥的。”五個穩婆,其中三個是他親額娘送來的人,剩下兩個則是他自個找來的,他還想讓她怎麼說?
四爺明顯對這一回答不滿意,掛著張冷臉開始對她釋放冷氣,張子清一方面要全面接收製冷器兜頭擲下的寒氣,一方面還得費神放靈識將整個產房覆蓋,中間騰出的那點小空閒留給了內心的唉聲嘆氣——她又沒經過系統的討爺歡心培訓課培訓過,哪裡就能將話說的圓滿說的周全說的全方位合爺您的心意?這後院勞什子內務又不是她要管的,不滿意她就收回去丫?真是。
福晉到底是有身子的人,支撐不過小半個時辰就白著臉讓劉嬤嬤給攙扶了回去。剩下的四爺、武氏和張子清,彷彿形成三足鼎立之勢,於李氏的慘叫聲中開始了乾瞪眼。
後來武氏不得不提前撤出了這三足鼎立之勢,因為她的養女醒了,哭著喊著鬧著要找額娘抱。
張子清這一刻有個奇怪的念頭,要是她也有這麼個愛哭鬧愛找額孃的病養女就好了。
可惜她沒有,所以她註定了要跟四爺死磕到底。
四爺慢條斯理的執著茶蓋輕略著茶葉,時不時低頭輕啜一口,偶爾抬頭的間隙會似有若無的打量起張子清來。
張子清前世喜愛的向來都是大紅大紫般純正而濃烈的色彩,可一朝穿成人家小妾,她卻只能入鄉隨俗,又不是吃飽了撐的閒的蛋疼,哪裡敢明目張膽的去挑釁正室的權威?前主一溜煙的小粉紅小淡藍,她向來敬謝不敏,所幸開春時內務府送下了四爺府上這一季的份例,裡頭有匹深藍色的綢緞甚合她眼,正巧趕上她如今大權在握,也就以權謀私了下,直接將這匹綢緞劃拉到自個的歸屬下。
今個她穿的就是用這匹深藍綢緞料子做的旗袍,通體的白玉纏枝圖案,下緣繡山水中間彩雲點綴,襟口袖口領口也簡單的勾勒著雲紋,不力求力求富貴奢華的花團錦簇,也不力求細微到每一處圖案每個針腳的精緻,卻是簡單大方,似在追求一種返璞歸真,給人一種通體的流暢與大氣之感。明明是孱弱的身軀,可這股子大氣擱在她身上卻並不突兀,彷彿生來就融合於她的氣質之中,讓四爺隱約有種違和感。
此刻她正襟危坐,根根如蔥白的細指輕輕合攏搭在膝上,瘦弱的身軀挺得很直,一張不及他一個巴掌大的小臉仍如年前般呈一種蒼白的虛弱之色,唯一能看得過眼的怕只有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卻總是低低的垂著,難得見那雙眼皮能撩起來幾次。
“臉色怎麼這般差,可是身子骨沒好的利索?”
“回爺的話,妾的身子骨向來不爭氣,三天兩頭的大病小病不斷,倒是勞爺記掛了。今個也是妾膽子小,沒經過這麼大的陣仗,一時間倒是露了怯惹爺笑話了。”張子清低眉順眼,心頭在琢磨著四爺剛剛到底在她看她什麼,莫不是她這身新衣服逾了規矩?不是吧,前頭福晉見了可沒什麼異樣,頂多嘖嘖嘆了兩聲她穿著好看罷了,應該沒出格吧?
四爺舉眸看來:“還病著?劉太醫給你開的藥,你不是前個月吃完了嗎,將近四個月的藥湯喂著,這身子還沒好的利索?”
張子清的手指無意識的捻了捻手下綢緞,低聲低語的答道:“所謂病去如抽絲,妾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