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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明珠眯起了眼,笑看著遠處時不時往他們這裡瞥過的索額圖,似嘮家常般笑道:“老東西怕還在沾沾自喜呢,恐怕還不知道他給了他的好太子惹了多大的麻煩。”
大阿哥依舊咧嘴笑著:“京城那二位此刻也該鬧翻了,爺留下的線索,也夠老四那跟屁蟲尋得蛛絲馬跡順藤摸到瓜了。真想看看老四此刻那張臉的表情,肯定很有趣!哈哈哈——”
大阿哥暢快的笑聲傳的很遠,原處的索額圖忍不住的再次側目。
明珠笑了會,忽然聽到大阿哥問道:“那滿勝的家人可都安排妥當?”
明珠的笑斂住,看向大阿哥:“大阿哥,奴才也不瞞您,那些人全都讓奴才處置乾淨,丁點線索都沒留。大阿哥莫惱,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要想不讓對方抓著咱的把柄,咱就得狠下心,乾的乾淨利索。”
大阿哥濃黑的眉朝眉心攏了又攏,鼻翼翕張似乎要駁斥些什麼,終究什麼也沒說。
“奴才也知道大阿哥為人仗義直爽,見不得奴才這些陰暗的手段,可大阿哥您可曾想過,滿勝忠心大阿哥這麼多年,甚至最終不惜身死來給大阿哥布上這一局,他難道就能見得大阿哥因著一時的不忍而壞了大計,最後功虧一簣?那他豈不是白白的死了?即便是到了陰曹地府也是安心不得的。”
大阿哥終是嘆口氣:“也罷,待到功成之日,再記他一功吧。”
明珠放了心,不過還有一事他不得不問:“滿勝一事,知道的還有那個女人……”
大阿哥揮手打斷:“就算她知道,晾她也不敢供出爺。”
明珠不悅:“難不成大阿哥至今對那女人還有什麼想法?”
大阿哥唾了聲,道:“什麼想法不想法,爺那是不忿,當年那本該是要賜給爺的女人,卻被他額娘橫插了一缸子,從爺這奪人,爺至今都記著呢!”
“奴才也就是提醒大阿哥,莫讓這盤棋局因著一點疏漏給毀了。”
“這點你放心便是,爺當初將滿勝這釘子贈她,不過就是還了當年的情意罷了。這麼多年過去,都未曾見她動用過這顆釘子,爺還真當她忘了一二乾淨呢。如今她既然敢動,爺索性也就在後面順水推舟了把,事鬧大了就算她被捉住那也是她的事,她會有什麼後果爺不想知,可要說她會供出爺……嘿,這可是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子啊,老四還不撕了她?所以爺才說,她不敢。”
明珠聞言也覺得合理,也就不再堅持。
兩次精神力的嚴重告罄讓張子清幾乎不堪重負,休養了好長時日才緩過了勁來,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一旦恢復過來方才發現,她體內流轉的真氣較之以往更加充沛,而她更是難得的衝破中級到達三階高階,這個意外的收穫令她欣喜異常,不得不思索著,難道這就是破而後立?
本來依她的靈識放遠端度是覆蓋不到福晉那方的院子的,如今所幸衝破瓶頸到達新的階段,充沛的精神力足夠支撐她每日延伸至福晉的院子停留一個來時辰。這是她觀察的第五日,從五日前她就開始試著將精神力分成兩股勘察,認真觀察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因為她最初的推測那幕後黑手可能是出自二人之中,更有可能是二人聯手,可觀察了五日依舊見她們毫無異常,宋氏一如既往的抄寫佛經,柳氏雷打不動的寫詩作畫,這讓她不由得懷疑自己,莫不是判斷失誤?
太陽穴這時傳來微微的刺痛感,張子清明白她的精神力即將耗盡,今日的勘察任務也即將收尾,正當她欲將兩股靈識收回之際,柳氏那邊讓她不經意間窺的到一個小情況——在離柳氏屋子的不遠處,一個人影朝著柳氏屋子的方向佇立了一會,雖是片刻後轉身就離開了,張子清卻能感受的到那人身上傳遞來的怨毒與嫉恨的情緒。
雖只是一個晃身,張子清卻看清了那個人影,卻是福晉跟前的丫頭,平兒。
這意外發現令她大不解了起來,難道這事連這平兒都攙和進來了?
這案子繞來繞去是愈發的將人拽進迷宮裡了。
收回了靈識,張子清揉著額際愁眉深鎖,真是不能小瞧了古人的智慧,即便她有作弊器在手,在這群宮鬥高手面前怕也不是那麼頂事的。瞧人家,隨便一個小小的計謀能轉的人眼花繚亂,瞧這層層疊疊圈圈繞繞的,用九曲十八彎來形容都不為過,哪怕狄仁傑在世怕也得頭疼一陣子。
勘察了幾日始終沒個結果,那宋氏看破紅塵似的一遍遍的將那佛經抄啊抄,柳氏總是擺上一副寵辱不驚的神仙樣端著詩經那是腹有詩書氣自華,至於那平兒,張子清觀察了幾日,發現人家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