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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福身:“妾資質愚笨,哪裡能當得爺如此誇讚?妾所做的,不過是儘自己本分罷了。”
四爺心情不錯,沒了庶長子的陰影,還多了個健康的閨女,的確值得他高興。拍拍自個右邊的床面,四爺說道:“你過來。”
餘光打四爺手裡的賬簿掠過,張子清小步走到了四爺右手邊,依四爺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四爺合上了賬簿,不明所以的突然抬了左臂又倏然落下,骨節分明的手使勁拍了兩下左側高高疊起的賬簿,賬簿之間的縫隙在力道相擊之際頓時溢位了不少的灰塵,那些個細小的粉塵借勢而起,隨著微小的氣流肆意懸浮,在橘紅色的燭光照耀下,那一縷子一縷子的灰塵無所遁形,浮浮沉沉的細小顆粒看的格外清晰。
“難為你了,這些冗繁紛雜的賬目要通通看過一遍,想必要費不少勁累壞了吧。”
四爺意味深長的感嘆令張子清眼皮一跳,這是要找事的前兆?果真四爺給的大棗是不好啃的,瞧,尚未嘗出個甜味來,大棒子就要兜頭而下了。
“回爺的話,能給爺和福晉分憂解難,那是妾的福氣,哪裡擔當得起一個累字?”
四爺逡視了一圈那張寫滿了甘之如飴意味的小臉,抬手捏了捏那觸感滑膩的小巧下巴,輕嗤了聲:“爺給你一個杆子,你就上趕子往上爬,爺瞧你張氏不是真傻,卻是在給爺裝蠢。他人都瞧你是個本分的,爺卻怎麼看你都是個內裡多狡的。”
張子清垂著眼不答話,四爺隨手指了下賬簿:“爺剛翻了下,的確是有翻動的痕跡,帳不對的地方也特別標記了起來,想必也是認真核對的。這股子認真勁合爺的眼,只是爺懷疑,這帳真是你算的嗎?”
她拿計算器連算了一個多周,難得宵衣旰食的認真做一件事,你丫竟懷疑她的勞動成果?
張子清傲嬌了,對於這種懷疑她人品的人,她是不屑開口向其解釋的。
挺直了脊樑背,狠低著眼皮抿緊了唇,她決定半個字不吐,勢將冷暴力進行到底,反正你愛咋想就咋想。
四爺倒是意外了,索性另一手扣上了她的後腦勺,掰著那張小臉拉近了寸許,和他面對面的相對著,嗓音低沉:“嗬,爺倒還沒說什麼呢,你這先跟爺賭氣起來著?難道爺說的不對,你不是個內裡多狡的?賬簿放了那麼久都上了好幾層灰了,可見最少也放了一個多來月,你有幾把刷子爺能不知?你可還記得你前年鬧出的笑話?連你一個月的進出項,就加加減減這麼簡單的帳你都算不對,你讓爺怎能相信你能將整個府上的賬目算的又快又準?是找你底下的奴才幫襯著算的吧?你若剛才坦白承認了,爺倒也不說你什麼,可你就是個多狡的,還真當自個能瞞天過海?”
“士別三日的呂蒙都能讓魯肅刮目相看,妾跟爺隔了何止十個三日,為何妾就要一直原地踏步,止步不前?”張子清終是沒忍得住開了口,雖然話出口那剎有瞬間的悔意,可到底也痛快,這四大爺憑什麼瞧不起人丫?教養再好也受不了你那張毒嘴啊。
四爺倒是氣樂了:“你是士嗎?你懂什麼叫士嗎?不過好歹有些進步,還能知道個呂蒙和魯肅。”
張子清抿了抿唇角,終是沒再說什麼,四爺注意著她的小動作,挑眉:“是爺說你多狡你不愛聽了?”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四爺打袖口掏出了一物件,毛茸茸的狗臉乍然出現在張子清眼前:“你膽大包天,連主意都打到爺的頭上來,還本分呢,你說說你自個,不是多狡是什麼?”
張子清終於怔愕的撩起眼皮給了四爺一個正眼:“難道爺不喜歡嗎?”
冷不丁對上那水汪汪黑的湛亮的眸子,四爺神情一滯,轉而佯怒呵斥:“你這是承認了你當日所為?還爺喜歡,爺會喜歡這種鬼祟東西?”
張子清艱難眨了兩下眼,果真野史害人不淺,送禮果真要慎重。
心念電轉間她已黯然垂了眸,擎著雙手去接那毛茸茸狗玩偶,喃喃道:“看來妾就是個蠢得,連爺的喜好都打探不清楚,本想著親手做點什麼討好爺的,卻弄巧成拙惹的爺不高興……既然爺不喜歡,妾就拿去燒了,省得憑白在這惹爺的眼。”
四爺抓住她擎上來的手,語氣稍緩:“真不是你故意拿來嚇爺的?”
張子清目光頓時奇異了,四爺的膽子該有多小啊,連個可愛的小狗玩偶都能將他嚇住。
剛話一出口四爺也覺察到不對味了,低咳一聲叱道:“你聽哪個混賬東西瞎嚼舌根,爺怎麼可能喜歡這玩意?你做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
說她終於懂事了的是他,說她